午後，劉蕊年紀大了就有午睡的習慣，秦歆得空正好打個電話請教一下孫老獸醫。
“喂，孫爺爺。”秦歆撥通電話，開門見山直接問道，“我想向你諮詢個事。”
孫老今天心情不錯，笑呵呵的回道：“難得你這丫頭給我打電話，有什麼問題問吧。”
秦歆事到臨頭卻有點不安了：“那我問了，孫爺爺，如果給一隻生病的熊貓吃天參，能治好它的病嗎？”
“……”
那頭半天沒有迴音，秦歆的不安不是沒有道理，她問的問題其實應該去問獸醫，可你卻問到了華國十大中醫的頭上，這不是找茬嗎，敢情這十大中醫在你眼中就是十大獸醫？
“咳咳。”孫老使勁的咳嗽了兩下，雖然心裡有些感概自己在人家心中也就落得個獸醫的名頭，但其實也明白，事關天參，恐怕一般的獸醫還真不瞭解，所以她才問到了自己這個……不一般的‘獸醫’。
“天參的藥效非常好，而且很溫和，可以這樣說，大多數生物都能夠通過它而吸收到藥效治癒身體上的疾病，但也肯定有個別物種對天參不感冒，甚至有如毒藥，熊貓的話，我不能肯定。”孫老沉吟了下，秦歆單刀直入的問熊貓，難道是李牧山上那隻熊貓病了？這臭小子連只熊貓都照顧不好，生病了就不能送醫院？
於是孫老火氣就上來了：“你說，是不是李牧那臭小子山上的那隻熊貓病了？”
秦歆一怔，這孫爺爺對李牧的意見看來挺大啊，苦笑道：“孫爺爺你想哪去了？不是萌萌，是小和國那兩隻。”
“小和國？”孫老楞了下，然後馬上反應過來了，這些天不僅是網上，就連電視新聞都播了不少，若不是因爲心裡對李牧那點氣，不然孫老肯定是會第一時間就記起這件事，“是我錯怪他了。不過，小和國這事挺複雜，有點上升到國際事件的意思，你可別瞎攙和……呵呵，人老了忘性就大，我都忘了你媽媽是國家珍稀動植物管理局的副局長，這事她肯定要管，我想想啊，如果想確定天參對那兩隻熊貓是否有效，可以讓李牧那隻熊貓試試，用量可一定要小，最好要有醫生，咳，獸醫在場。”
秦歆聽得連點頭，不過最後一句卻讓她羞得無地自容：“抱歉啊孫爺爺，我不是故意的。”
孫老道：“我知道，唉，幫我問候聲你爺爺，好了，我還有事，有空來看看老頭子。”
“恩，孫爺爺再見。”
秦歆掛了電話，想了想就直接給李牧打過去了。
“秦歆，正好我有事跟你說，我已經按你給我的那個地址把一小截天參寄給孫老醫生了，你跟他說下。”李牧騎着三輪優哉遊哉的往自己的山頭開去。
“沒想到你動作挺快的啊。”秦歆笑道，“李牧，你知道這幾天網上熱議的國寶之事嗎？”
“知道啊，和和平平嗎，我這兒今天剛接了無線，上網全是這個事，國內的網民和小和國的網民吵翻了天都。”李牧提起此事也有些興奮，“等會回家我也建幾個馬甲去那些小和國的網站上留它幾十個貼子，也算爲國家爲人民做了貢獻。”
秦歆哭笑不得：“你這哪算是爲國家做貢獻啊，頂多就算個憤青。好了，別鬧，我跟你講正事呢？”
“又是正事啊？”李牧記得上次秦歆也是這麼說，結果被她騙去京都看了場演唱會，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也沒什麼正事啊。
秦歆嗔道：“閉嘴。”
“好好，你說你說就是。”
“其實當初送小和國的兩隻熊貓，和和平平，是我媽親自挑選的。”秦歆理了理來龍去脈，說道，“我媽在珍稀動植物管理局上班，所以現在這事就跟她扯上關係了，這兩天，小和國就會把和和平平給遣送回國救治，我想，或許你的天參可以治癒它們。”
“這沒問題啊。”李牧想都不想，反正到時就以孫老的名頭拿出天參，跟他屁事都沒有，“不過天參對熊貓有用嗎？”
秦歆聽他答應了，心中一下就鬆了：“你山上的萌萌不也是熊貓嗎，它平時吃過天參嘛？”
李牧想了下：“好像沒有……啊，有，有吃過。”
李牧猛得回憶起最初收留了二黑之後，有一晚一羣野生的大公雞衝進了山腰的果園、天參地，饅頭二黑萌萌它們拼死力戰最後才慘勝，當時爲了救治它們，他無奈下就挖了三株未成熟的天參救活了它們，當時萌萌也是非常眼饞，傷勢不重也硬是強叼了半截去，不過在它傷好後，就從來沒有表現出過對天參的喜愛了，以至於他都差點給忘了。
“吃過？真的，那麼說來天參對熊貓也是有用的。”秦歆開心的笑道。
“這個，我不能確定啊。”李牧記得那次是因爲外傷，萌萌才叼了半截吃，傷好後也沒見它再去啃過天參。而和和平平的病和普通的外傷肯定不同，天參又不是萬能藥，能治所有傷病。
“無論如何我都想試試，李牧。”秦歆忽然有點不好意思了，那張精緻的玉臉閃過一抹羞澀，“我知道天參很珍貴，但是。”
沒有等秦歆說出但是後面的話，李牧就打斷了她：“我知道，我會幫你的。”
“謝謝。”秦歆笑着，感覺心中有種暖暖的感動在流淌，連這冬日裡的陽光都忽然暖和起來，曬在身上讓人忘卻了煩惱。
“這是在跟誰打電話啊，這一臉的幸福微笑。”
忽然旁邊傳來一個蒼老的，戲謔的聲音，秦歆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她爺爺了。
“爺爺，你怎麼能偷聽人家打電話。”秦歆惱羞成怒，惡狠狠瞪了眼爲老不尊的秦老，不過她臉上的紅霞未退，這一瞪不僅沒有絲毫威懾，反而處處透着女兒家的羞澀，讓秦老更是歡快的大笑。
“哎呦，哈哈哈，看樣子我不用操心我孫女的人生大事了，哈哈哈。”秦老捧起手中的蘭花盆栽，假裝仔細的觀賞着，“也不知是哪個小王八蛋這麼好福氣，能得到我孫女的青睞，唉~我養了這麼多年的孫女最後還是要便宜別人，嘖嘖，虧了，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