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瑞轉身就往門口跑, 那劍卻直接橫在了錢瑞的面前。
“抱歉,你可能走不了。”
“慕小姐,我們答應你的要求, 你會幫我們對付司家的, 對吧。”錢總裁深吸了一口氣。
“這樣子多好, 早點說嘛。”白錦笑了笑“當然我還需要錢少爺幫我個忙, 我要慕淺淺身敗名裂。”
“娶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 對我沒有什麼用。”
“錢少爺這位是想要繼承公司”白錦沒有看着錢瑞而是看着錢總裁“嘖,那錢家遲早就是要破產的。”
“慕倩!”錢瑞捏着拳頭。
“你先做吧,到時候再說。”
——
錢瑞靠着醫院的牆上, 揉了揉太陽穴,這下是真的把司復得罪透了。
現在他們錢家等於把所有的東西都壓在了白錦身上, 要是她失敗了一切都要玩完。
那個女人, 真的行嗎
慕淺淺一昏迷就是四五天, 醒來時,已經回去了, 回去後,被錢瑞直接帶回了錢家。
慕淺淺幾次想要跑出去和司復解釋,但是她發現自己完全就是被軟禁的狀態,錢家的每個人都對她不理不睬。
錢家已經和慕家進行交涉了,慕父本來還有點不願意, 但是他心知現在得罪了司家, 只有和錢家聯手纔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本來寄希望於慕家的慕淺淺, 在聽到自己和錢瑞要訂婚, 並且慕家同意自己嫁給錢瑞的消息, 再次暈了過去。
白錦知道一切後,心情美好, 連白琛都看着順眼了不少。
錢家最近又有點東山再起的意味,對於白錦就有了些倨傲的感覺。
用白錦的話來說,這就是還沒有被打怕。
錢家的人一直在查白錦,不過白錦做事怎麼可能會被人發現。
慕淺淺和錢瑞的訂婚宴辦得熱鬧非凡,慕淺淺從頭到尾都蒼白着臉,看到春風拂面的白錦,長長的指甲刺進了手心,全因爲左右都是人,無法發作。
司覆沒有到場,想想也不會到場。。
白錦本來是準備蹲到訂婚宴結束的,但是還沒開始,白錦就接到了司復的電話。
左右的意思,就是讓白錦去碼頭。
去就去,白錦難道會怕嗎?
深夜的碼頭,沒有什麼人,海風一吹,白錦抖了抖身子。
“啪!”
不遠處的燈光亮起,一個人被綁着掉在船尾,身上還綁了大石頭。
白錦眼睛還算不錯,那個昏迷不醒的人就是白琛。
怪不得一晚上都沒有看到智障,原來是被人抓了。
“上來聊聊”司復站在船上,一身西裝革履,手中還拿着一個高腳杯,輕輕地晃動着酒杯中的液體,黑暗下顯得尤其詭異。
白錦沒有考慮,就上了船,這幾個人還不是她的對手。
船開動了。
司復帶着白錦去了甲板,甲板上放了個桌子,桌子上有準備好的西餐。
要不是船尾還掛着一個人,白錦都以爲自己是過來約會的了。
“坐。”
白錦也沒客氣,直接坐下:“司少爺,有何貴幹”
“你是誰。”
“你看到的是誰,那我就是誰。”白錦靠着椅背,晃着腳。
“呵,眼睛有時候會騙人。”
“哦,關我什麼事,你過來就是爲了問我這個問題”白錦翻了翻白眼“還有你準備把自己表哥吊到什麼時候。”
司復拿起刀叉:“我心情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就弄他上來。”
“那他大概要吊一輩子了。”白錦靜靜地看着司復,司復吃飯的動作,無處不透露出良好的家教,和尊貴。
“聽說這段時間你在大量收購慕氏的股份。”
白錦對於司復知道這件事情完全不在意,要是身爲男主的四度屁都查不出來,那才叫可怕。
“司少爺很關心慕家”
“呵,不關心,我只對利益感興趣。”
嘖,這人設崩了,男主怎麼可以愛江山不愛美人呢?
“希望你可以把手上慕氏的股份全部賣給我,我讓你安全離開,白琛也讓你帶走。”司復話音剛落,從黑暗中就走出了幾個大漢。
白錦輕笑了一聲,掃了一眼四周:“這點人就想弄死我司少爺會不會太看不起我了”
“看來你是不準備配合了”
“不好意思,向來只有別人配合我,能讓我配合的人,還沒有出生呢。”白錦手腕一劍,拿出了劍。
司復微微蹙眉,那把劍,讓他感受到了嚴重的不安,白錦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別看了,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東西。”
那幾個大漢一步步地靠近,司復看着劍光一閃,那些人不知怎麼,全部摔在了地上,一個個都緊緊地捂着手腕,臉色蒼白。
手腕的大動脈被割斷,手顯然已經廢了,而且要是再不處理,怕是還有性命之憂。
司復蹙了蹙眉頭,看着白錦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怪物。這樣的眼神白錦見多了,她掃了眼司復,嗤笑了一聲:“跪下來叫爸爸,我放你一馬如何”
司覆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了一個遙控器,按下了按鈕,船尾傳來落水的聲音。
白錦立刻衝了過去,白琛已經掉進了大海,看不見人,他的身上綁了石頭,還是暈的,估計……死定了。
白錦想了想,回過頭看了眼司復,跳下來水。
白琛掉下去的時候,醒了,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在一點點的模糊,一點點的消失,就在他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他,將他拽了上去。
等白錦和白琛浮出水面的時候,海面上的穿已經不見了。
白錦扶着白琛坐在了劍身之上,這劍還真是多功能,也不知道黑心的系統扣了自己多少錢。
白琛的臉色蒼白,看上去情況很不好,白錦擠壓白琛的腹腔,將水弄出來後,她臉色纔好看了一點。
白錦看着他緩緩睜開眼睛,從一開始的迷茫變成驚訝。
“我還以爲我要死了。”
“差不多了。”白錦嫌棄地弄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來以後還要在空間放點衣服。
“我們現在……”白琛低下頭,看着支撐着自己的東西,半天才回過神“我已經死了”
“死個屁。”白錦翻了翻白眼。
青啼待兩人坐穩後,飛到了空中,快速地朝着一個方向快速掠去。
“你的劍會飛”
“眼瞎嗎?”白錦躺在劍上,心裡想着如何把那司復大卸八塊。
白琛還想問,看到白錦猙獰的表情,默默地閉上了嘴巴,坐在一邊,打了個噴嚏。
還好是夏天,衣服很快就被太陽曬乾了,但是身上的鹽漬無比難受。
飛了幾個小時,終於看到了沙灘,不過,那地方卻無比陌生。
“這裡是哪裡”兩人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跳下跳下劍。
“我也想知道……”白錦揉了揉太陽穴。
“M國”白琛走出來,看着滿海灘的比基尼的異國美女,瞪大了眼睛。
“怕。”白錦雖然這麼說,但是白琛完全沒看出來白錦哪裡怕了。
“現在怎麼辦,身無分文。”白琛掏了掏口袋“而且,我們還是非法入境。”
“怕什麼 ”
白琛看着白錦拿出了一個手機。
“沒進水”
白錦沒有說話,只是撥通了一個電話,說了一大串英文,語速快到白琛壓根兒聽不清她說了什麼。
白錦掛掉電話,就找了沙灘上的空地躺着,長襯衫,下部繫了一個結,露出一圈白溪的皮膚,下身就一條牛仔短褲。
白琛是整個沙灘上穿得最多的人,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他坐在白錦旁邊,渾身變扭。
“現在我們幹嘛”白琛問道。
“等人接。”白錦打了個呵欠“我都累死了,讓我睡會兒。”
“不是……那個什麼人來接……”白琛看着已經背對着自己的白錦,直到她多半是不會回答的,想了想也躺了下來,往白錦的身邊靠了靠。
當一個金髮碧眼的帥哥出現時,整個沙灘的女人都朝他望去。白琛看着他靠近,最後停在了白錦的身邊,掃了一眼自己,眼神冰涼,這個看上去就很危險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和白錦認識的。
白錦身上有一個個謎團,而自己卻一個都破解不了。
“K,你來了?”白錦睜開眼睛,打了個呵欠,從地上爬了起來。
“走吧。”被稱作K的男人聲音淡淡,大步向前走去,但是速度卻不快。
“他是誰?”白琛低聲問道。
“你的榜樣,M國的K你沒聽說過?”白錦蹙了蹙眉頭,看着白琛。
白琛微微一愣,隨後瞪大了眼睛。
K是一個人來的,白琛坐在車上,全程聽着兩人語速飛快的英語,有些暈。因爲根本就聽不懂什麼,有很多詞,一聽就是暗語。
唯一真的聽懂的,只有那句:“一切都準備好了。”
白琛揉了揉太陽穴,這個世界有點可怕。
K帶着兩人去了自己家,白琛看着白錦換了一身工作裝後,跟着K離開,他有些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直接到這裡來的。
“嘖,那個男人看上去並不聰明,你怎麼會看得上他?”K的車子開得飛快,掃了一眼身邊的女人,這個女人當時找上K的時候,他完全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到後來,白錦用了短短半個月時間,暗地裡,將慕氏抓牢,這才讓他多看了幾眼。
接觸了之後,才發現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冷血。這樣的人會喜歡上一個人,都已近讓他覺得奇怪了,喜歡上那樣一個人就更加奇怪了。
“哦,只是合適。”白錦眯着眼睛“不要對我的婚姻大事這麼感興趣,我現在只想狠狠地給慕家的人一巴掌。”
“據我調查,慕家人對你原來都是不錯的。”
“哦,所以呢?這與我想要慕氏並不矛盾。”白錦轉過頭看着K“你不也幹掉了自己的哥哥登上了現在這個位置嗎。”
K聽到“哥哥”兩個字,神色一變,抓着方向盤的手,爆出了青筋,突然笑了:“看來我們是一類人。”
“應該不是。”白錦看着窗外“要到了。”
“恩。”
——
白琛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就回了K爲他準備的房間,看到桌子上的東西微微一愣,快步走了過去,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立刻打了開來。
這是居然是司氏集團的全部資料。
電腦上貼了一張便利貼。
慕倩:我給你準備了這麼多,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白琛捏緊了紙條,司氏……終究會是自己的。
——
“少爺,在海上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助手低着頭,心裡實在不明白,兩個人孤零零地在大海上,怎麼可能還有生路,有什麼好查的。
——
司復敲了敲桌子,瞥了一眼助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正常人在那樣的環境下,確實活不下來,但是她是慕倩,另一個慕倩。
慕氏最近的情況不是很好,他們發現大量股份都正在被一個收購,並且佔有的份額已經快要超過慕家。
“到底是誰……”慕父看着手中的資料,雙手顫抖,狠狠地將文件扔在了地上。
整個辦公室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總裁,剛纔傳來消息,那位要開股東大會,重新選總裁。”
慕父顫抖地站了起來,捂着胸口,搖搖欲墜,周圍的人立刻扶住了慕父,慕父緩了好久的氣,纔開口說話。
他想了想,約了錢家的人會面,但是錢家早就得到了慕倩的警告,對於慕父的會面要求,完全視而不見。
慕淺淺已經徹底廢了,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體重飆升,目光呆滯。
錢瑞在看了之後,再也沒有見慕淺淺。
“這羣畜生!”慕父掛斷電話,將電話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曾經的朋友,在這一刻都像是商量好的一樣,要麼不接電話,要麼就是顧左右而言他,反正就是不會幫忙。
慕父撐着桌子,緊緊地盯着桌面:到底是誰,要這樣對付他。
一個名字突然跳出了腦海,慕父的表情越發難看。
白錦在忙完事後,就開始準備回國的事情,K執意要跟着,而白琛則繼續留在M國,完成他的大業。
因爲白錦和K的關係,白琛的路順利了不少。
“莫名地有點期待他們見到我的表情。”白錦下了飛機後,直接前往慕氏,參加股東大會,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無比興奮。
K抱着手臂:“你這是什麼惡趣味。”
“你不懂。”白錦笑了“打人臉,果然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慕氏的門口,人來人往,白錦挽着K的手,下了車,K也有慕氏的股份,自然可以參加股東大會。
當白錦帶着K進入慕氏時,很多人都已經猜到了什麼。
慕父看着監控裡走進會場的兩人,捏緊了拳頭。
慕淺淺作爲慕氏股東也到了,白錦遠遠地看着她,微微一愣,纔多久沒見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這還是曾經的那個校園女神嗎?
慕淺淺在看到白錦後,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憤怒與恨意。
白錦笑眯眯地走進了大廳,不少人看到白錦的時候臉色一變,在看到跟着白錦的時候,臉色更加難看。
“你這個孽女,我養了你這麼久,你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報答我的”慕父走進會場,臉被氣得蒼白。
白錦笑了笑:“我想要慕氏,所以做了這些事情,有什麼錯嗎?商人……不就是這樣的嗎?”
“即將開始股東大會,還希望各位做出正確的選擇。”白錦臉色一冷,也不高興再和慕父有太多的糾纏,走到最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慕父這纔看到站在一邊看戲的K,冷笑了一聲。
沒有商人不知道K,K的名聲很不好,殘暴冷血,曾經爲了利益,逼死了不少人,現在那個孽女和K搭在一起,怎麼可能不被玩成渣渣。
股東大會進行的很順利,清一色地都選擇了白錦。
短短几十分鐘,慕氏就已經換了個人。
司覆沒高興來參加,找了個人代替,那人的表情僵硬,會議結束了,立刻去找司復。
“出什麼事了那個人是誰”司復看着手中的雜誌,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是慕小姐。”
“慕小姐”司復微微一愣,擡起頭,看到助理臉上驚恐的神色,立刻明白了“我就說,她怎麼可能這麼早死。”
“她和K很熟的樣子。”
“K”司復微微一愣,他當初也想和K合作,但是人家壓根兒看不上自己,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抱上了K的大腿,還真是厲害。
“白琛呢?”
“沒有看到白少爺。”
“呵,丟了白琛跟着K,這是不錯的買賣。”司復扔下雜誌“最近小心點,他們一定會對我們下手的。”
自從白錦回來之後,司復一直睡不安穩,但是那兩人完全沒有要對司氏動手的意思,居然還非常閒得繼續去學校上課,公司直接扔給了助理。
“這兩個人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司復靠在窗口,俯瞰着學校,因爲這兩人一直在學校活動,逼得他不得不回來。
“你想知道幹嘛不來問我啊。”
司復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刻轉過了頭,看到距離自己不過一個拳頭的臉,嚇了一跳,立刻退了開來。
“慕倩,你想幹什麼。”
司復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良家婦女想要不被侮辱的樣子,眼裡滿滿地防備。
“你放心,我對你沒什麼興趣,你長得又沒K好看。”白錦扯了扯嘴角,然後活動了一下手腕“今天過來,只是想和你好好的交流交流感情。”
“交流感情,我和你有什麼感情好交流的。”司復故作鎮定,一步步地後退着。
K打了個呵欠,看了眼時間:“你要幹什麼快一點,音樂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沒事。你不是經常請樂團給你單獨演奏嗎,錯過一次音樂會不要緊。”
“你可以先把他綁起來,回來繼續。”
“不要,我很快就好。”白錦說着,上前一步,扣住了司復的手腕,“咔噠”一聲,司復的手腕已經脫臼了,無力地下垂着。
“居然這麼弱。”K掃了一眼司復,一臉不屑。
司復臉色蒼白,死死地盯着白錦。
雨點般的拳頭就已經落下,白錦的下手點全部都是打上去很疼的地方。
司復原本是想要忍住不交的,但是有的時候根本就忍不住。
司復想要反抗,但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就好像心甘情願地被白錦打一樣。
“叫你把我扔在海里。”
“你以爲我死了是嗎?要我死的話,你當時就應該給我兩槍,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呢”
“怎麼樣,後悔了嗎?要不要叫我一聲爸爸。”白錦朝着司復挑了挑眉毛。
司復面無表情,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還真這麼虛”白錦踹了司復一腳。
“你直接把人弄死了”
“怎麼可能,我有分寸。”白錦揉了揉太陽穴“我打得地方絕對不會死人。”
“嘖,我們走吧,這個人扔在這裡就好了,總會有人發現他不見了的。”K又看了一眼手錶,立刻驚叫了起來。
“我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司復你可千萬別死,白琛可做夢都是在弄死你。”
司復瞪大了眼睛,艱難地發出聲音:“他居然沒死。”
“我想要救的人,怎麼可能會死,而且,你還沒死,他怎麼能死。”
司復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錦,暈了過去。
白琛在司老頭子那裡的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通過司老頭的人物網,白琛現在忙得越來越好。
三個月後,白琛回國,強勢接管司氏,司復的自信心在瞬間被擊垮,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的他,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這樣的挫敗。
K和白錦簽下了長期合作的合同,白琛向白錦求婚。
白錦自然答應了,不過依舊和上個位面一樣,滿世界上跑,有些事情,她還是無法接受。
白琛也明白白錦的意思,白錦在三十五歲時得癌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