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轉過身去,凜冽的視線打在雲笙的身上。
她知道他誤會了,於是連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身上被下了一種蠱毒,蠱毒未解,便不能離開燕皇一定的距離。”
“若蠱毒發作,便永遠只能待在他身邊,靠他的血續命。”
祁墨瞳孔微眯,目光漸漸軟了下來,眸中的意味不言而欲。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留下來罷。”說着,他已轉身,重新躺上她的牀。
雲笙滿臉黑線,他難道不知這裡有多危險嗎?
“可是你在這裡,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這地方太危險了。”
“本王覺得很安全,若我離開,你寂寞空虛了誰來滿足?”
“……”
祁墨一把拉過她,將她拉上了牀,禁錮在懷中,同剛纔一樣在她耳邊輕語,雲笙再次臉紅。
她怎麼越來越覺得祁墨就是個無賴呢?
雲笙剛想要掙扎,卻發覺已經被他禁錮死了。
“別動,讓我好好睡一覺。”
他的語氣很難得地帶了絲疲憊,雲笙不由得想到她這幾天被滄鄴帶着跑路,而剛在這客棧落腳,祁墨就找上門來了。
看來他也是在經過戰爭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來找她,想到此,她的心不經意地漏跳了一拍。
雲笙一直在擔心會有人突然跑進來,便不敢真的睡覺。
她的耳邊是祁墨的呼吸聲,而她只能靜靜地聽了一夜。
她的視線落在房門處,絲毫不敢鬆懈下來,直到天快亮了,她纔不知不覺地睡過去。
“雲小姐,你醒了麼?”
不知過了多久,雲笙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發現自己牀邊站着這幾天滄鄴吩咐伺候她的丫鬟。
“!!!”
正在半醒半夢中的雲笙猛然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募地回過頭去看向牀的另一半,發現那裡已經沒了人時才鬆了一口氣。
“雲小姐,你怎麼了?”見雲笙的反應,那侍女不由得狐疑道。
“沒什麼。”雲笙訕訕道,若是讓她知道怎麼了,她可不就死定了。
“那請小姐起牀,奴婢爲你更衣,今日便要隨皇上進入皇城。”
“這裡不用你侍候,我好了會叫你。”
雲笙皺眉,在二十一世紀獨立慣了,這方面她很不喜歡假手於他人,若水也知道她這個習慣,也很善解人意的隨她。
想到這裡,她還是有些想念若水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那好吧,奴婢就在外面侯着,有什麼需要就叫奴婢。”
那侍女猶豫了幾秒便乖巧地出去了,雲笙不由得點點頭,不愧是燕皇那變態人的手下,很是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