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笙見到慕黎時,他的神色已恢復了正常,而云笙卻怯步了。
原本以爲,在她將玉笛修好還給他,再找到瑾沁後,她便不再欠他什麼,可現在……
“別傻站着了,快進屋,讓慕黎給你解蠱後儘快逃走。”
藥聖看她站在門口處半天都沒有動,不由得低聲在她耳邊催促,他纔將她的腳傷治得差不多,這麼久站着終歸不好。
“解蠱?可是燕皇說慕黎這隻有一顆解藥,難道……”雲笙突然想到瑾沁,滿懷希望地看向慕黎。
慕黎清冷的眼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並未說話,對於她說的話卻嗤之以鼻,讓雲笙很是疑惑,不解地看向藥聖。
“唉,這解藥確實只有一顆,沁兒那丫頭,這一生註定命苦。”藥聖嘆了口氣,想到瑾沁,又是一陣惋惜。
雲笙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若不是她和之前的雲笙,瑾沁就不會受這些苦了,她靜下心,“既然只有一顆,那爲什麼還要給我解蠱毒?”
“你是榕國的墨王妃,自然是要回榕國,而現在正是逃走的最好時機,只是你一離開皇城,這距離足夠蠱毒發作。”
“身爲我藥聖未來的徒弟,怎麼可能還沒拜師就讓你靠別人的血活命?況且你的命對於慕黎徒兒來說還有用,他是不可能讓你有事的。”
雲笙沒有特意去想藥聖這句話的具體含義,她只知道,慕黎要把這唯一的解藥給她。
“我不要,如果我要了這解藥,慕黎以後就會處處受制於燕皇。”
雲笙想也沒想的拒絕,如今她已經欠了慕黎很多,若她拿了這解藥,那慕黎豈不是沒有了自由。
他這麼清冷,不沾染世俗的一個人,不適合受人牽制。
“有差別?”
久久沒有說話的慕黎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雲笙瞬間啞口無言,確實沒有區別,現在瑾沁必須要靠滄鄴的血活着。
有沒有解藥,慕黎都要受滄鄴的牽制,可她不想再欠他了。
“不管如何,這解藥還是你自己用吧,今天雖然是逃走的好機會,但往後也會有這樣的機會,解藥我自有辦法。”
“可是今天你必須逃走,聽話,進屋解毒。”眼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藥聖立即勸阻。
“爲什麼?”
雲笙沒想到藥聖在知道她的身份後,還願意收她爲徒,但她確實不想再欠慕黎什麼了。
“因爲有人來接你。”
藥聖說完這句話後,一個人已經出現在雲笙的眼前。
“祁墨?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笙不由得有些驚訝,慕黎不是暗殺閣的毒殺麼。
從他給刺客刺殺郡安郡主的那杯毒酒開始,就說明他們不是一路人,可現在卻詭異地站在了一起。
“以後再跟你解釋,把蠱毒解了好離開。”祁墨知道她的想法,也知道她愧對慕黎,但現在不逃,等他們被帶進燕國皇宮後更加困難。
他只帶了七個暗衛,想要從皇宮救人逃離燕國,他只有一半的把握。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