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魏總,本應該坐公交回家的樸帥,內心思量重重,不是說他不願意去打CFK,打小就愛自由搏擊的他,CFK對他而言,就如同乞丐眼中的滿漢全席,別說是接觸,就連想都不敢想。
如今擺在他眼前的這桌“滿漢全席”盛宴,中間隔着重重障礙,且不說老媽對他的人生安排和規劃,就連老爹面前提都不敢提,不然又免不了一頓皮帶炒肉。
就這般模樣,一路皺眉一路晃悠,樸帥錯過了公交站,跟着公交車屁股,追了小二里地兒也沒趕上,當他氣喘如牛汗流浹背趕回家時,天邊早已新月如鉤。
“咔...”
樸帥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用鑰匙將門鎖擰開,生怕發出一丁點兒聲響引來老虎。看他這模樣,與做賊無二。
正當此時,腦海中兀的傳來一聲驚叫。
“啊...”
“啊!”
樸帥條件反射地蹦了起來,他知道,這low逼系統肯定在捉弄他,鼻息間噴出一股熱流,內心憤慨無比的罵道:“你這老雜毛,給我他孃的出來,別人家的系統都是各種輔助宿主,你這low逼盡給我添麻煩,我他孃的要是能刪除你,恨不得...”
“嘿嘿...”明陽子當然沒有現身,只是在他腦海中留下一連串怪笑後,消失不見,任樸帥如何跳腳,就是隱忍不發。
不過話說回來,心裡謾罵歸謾罵,如果明陽子真的伸手可觸的話,樸帥還真不知道拿他咋辦。丟了吧覺得可惜,怎麼說也是個系統,不丟吧,又老坑自己,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這可能就是書中所言:雞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吧?
眨眼的功夫,樸帥內心活絡無比,感慨一番後這兒纔想起家中的狀況,隔着門縫向裡望去漆黑一片,也無任何異響,方纔緩下心來。想來小妹應該是練歌練累了,睡着了也說不準呢?
輕舒一口氣後,他從小偷狀回覆至了主人狀,大搖大擺地推門而入,雖然還是不敢發出一絲兒聲響。
“鐺!”
就在樸帥開燈晃眼的一剎那,一本書結結實實地砸在他前額上,將他打了個踉蹌。眼前天旋地轉,耳邊雷鳴轟轟,險些昏死過去。
“進錯門兒了?”這是樸帥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緊接着四周熟悉的環境又將他神魂拉了回來。
“沒錯啊,這景象是我自個兒家裡啊,難不成遭賊了?不好,小妹她?”唸到樸惠彬,樸帥心中一緊,倒不是擔心家中財務,只是小妹如花似玉,別遭了毒手。想到這兒,他擡頭搭眼看見那個偷襲者,不是別人,正是樸惠彬。
“哥,你...你沒事兒吧?”
樸惠彬反握着菜刀,瓜子臉上堆滿了擔憂,秋水般的眸子裡帶着心疼和一絲怒火?
“哈?”樸帥愣神,小妹生氣了,這是他的第一反應,生活這麼多年,他早已無視了樸惠彬的溫柔模樣,覺得這般模樣的背後定然藏着一個大陷阱,反倒是她生氣發怒的樣子更爲可親。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兒?”
樸帥哈哈一笑,晃盪着站起身,瞅見樸惠彬手裡的菜刀,一陣後怕,卻又放不下哥哥的面子,只得忍痛皺眉教育起來:“你一個女孩子家,拿把菜刀像什麼話,今天是碰着我了,要是來個身子弱的,就算不給你砸死,也得給你嚇死!”說着從她手裡奪過菜刀,生怕話語再惹來一刀。
“哦!”
樸惠彬輕哼一聲,嘟囔着嘴,一副小女兒的姿態。
“算了,誰讓我是哥哥,這事兒...算了吧!”樸帥眼珠轉了轉,想將晚回家的事兒拋之腦後。
“好呀!”聽見樸帥這麼說,樸惠彬展顏一笑,不過緊接着面色微帶寒霜,語氣滿是審問:“樸帥,你這麼晚回家,想餓死本宮嗎?爸媽讓你照顧我,現在你連最基本的飯菜都不管了,等爸媽回來我一定要參你一本。”
樸帥臉色一黑,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算盤。
“哦?是麼?那你拿着我的歌去參加比賽,就不怕爸媽知道嗎?”
這話一出,可把樸惠彬氣慘了,樸帥竟然膽敢跟她叫板,還敢威脅她,不過很快她輕蔑一笑。
“是麼?”
瞧見小妹標誌性的笑容,樸帥心底頓時一慌,不過想想自己好像也沒有是麼把柄,又重新挺起胸膛說道:“再者說你剛剛砸我這一下,咱倆互不相欠可以吧?如果可以,我現在就做飯去,如果不成...”其實他也沒想好如不不成該怎麼辦。
見到樸帥再一次威脅自己,樸惠彬的臉色越發深沉起來,突然她將自己穿的T恤撕出一個大豁口,露出一片勝似白雪的肌膚,望着樸帥一臉茫然,嘿嘿笑道:“那你去說吧,不過到時候我也告訴老爸,說你在照顧我的期間,看不健康的電影,老是非禮我,這件撕毀的衣服就是證據!”
聞言,樸帥傻了,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憑空捏造就算了,還要含血噴人。
“你...你...我...”他顫抖着手握了握拳後,又緩緩放下,對樸惠彬他真的毫無辦法可言,只能卸甲投降。
望着樸帥鬥敗的樣子,樸惠彬甭提多開心了,馬上補道:“既然無話可說,那今後我們就約法三章,才能保證你對我照顧有加。”
樸帥無言,算是默認。
“第一,你要隨叫隨到,滿足我一切合理的要求。”
樸惠彬生怕樸帥第一條就反對,特意咬重了“合理”兩個字,在她看來,只要合理樸帥就不會拒絕她。
“第二,不准你看除我以外的女孩子,除非我讓你看!”說到這兒,樸惠彬眼中閃爍着異樣的色彩,只不過在樸帥擡頭的一剎那又隱藏了起來。
“憑什麼?你又不是老媽,還能干預我私生活...”樸帥話音未落,看見樸惠彬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識相的閉上了嘴,算是默認了這第二條約章。
聳了聳瓊鼻,樸惠彬拍着樸帥的肩膀輕笑說:“這第三條嘛,暫時沒想到,等以後再加!”說着,鑽到樸帥懷裡,在他額頭上親了下。
“小帥子,別愁眉苦臉的,這是本宮對你的關愛,本宮今日有些乏累了,將本宮抱進去休息吧!”說完竟響起輕鼾。
託着樸惠彬的***,鼻息間盡是她的體香,若是他人早就把持不住了,可樸帥此刻內心所想盡是以後怎麼能儘快脫離小妹的魔爪。
退出小妹的閨房後,樸帥深吸幾口涼氣,將肺腑裡的體香盡數呼出體外,好不容易腦袋清醒一些,腦海裡那陰腔怪調再次響起:“哎喲,小夥子豔福不淺吶,老頭子我看着都眼饞,這麼好的一個小美人坯子在眼前,都不爲心動,聖人也,老夫佩服萬分。”
樸帥陰沉着臉,他還沒忘記剛纔那碴兒,這low逼差點沒把他嚇死。
“怎麼着,陰着個臉是什麼意思?老夫還想指點一下怎麼完成任務呢,既然你這麼不待見老夫,自作多情吶,罷了罷了...”說畢,明陽子裝模作樣地就要隱去。
樸帥本不想搭理他,奈何心有所繫,聽見low逼口中的任務,心肝兒就跟爪撓一樣難受,一是完成任務以後說不定有變態東西獎勵自己,二是萬一完成不了自己可不想短命。
唸到這兒,他立馬換上諂媚姿態道:“low逼不要生氣啊...”
“再叫老夫一聲low逼,老夫就跟你沒完!”明陽子似乎對low逼這個詞彙十分在意,花白的鬍鬚如驟風吹過,四散張揚。
“嘁!”
樸帥內心不屑哼了一聲,但嘴上卻不敢多言,立馬說:“您老人家既然不喜歡這個稱呼,那就換一個高大上的名字,不如...不如就叫智者老人吧?”
“嘿嘿,智者老人,我看是智障老人才差不多。”明陽子冷笑半聲,將樸帥內心所想逐一道出,任他呆愣在原地接着說道:“我是寄生在你體內的系統,也就是與你合體,所以你內心的想法,我都一清二楚。怎麼說老夫也服侍過數百名宿主,那個個都是頂尖人物。”說着說着明陽子似乎深陷回憶。
半晌,他似是回過神來,聲色俱厲道:“哪像你這毛頭小子,且不說尊師重道,就連基本的尊老愛幼之心都沒有,真乃朽木不可雕也。”
這一番話說的樸帥無奈,卻又無法反駁,只得悻悻認慫。
明陽子見他這般模樣,雙手並實,自上而下捋過鬍鬚道:“按老夫推算,如果你的人生就這般行進下去,可謂平淡無奇,碌碌無爲。”
“怎麼可能?”樸帥不認同,不過轉念想到老爹老媽安排的人生規劃,似乎與明陽子所言無差,而這low逼又彷彿話中有話,也就住了嘴。
明陽子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甘心這種人生,所以有了我,可以讓你走上人生巔峰,至於怎麼走,還得靠老夫悉心教導纔是。”
樸帥一臉“我當然知道”的表情,誘導明陽子將話說完。
“所以,在你面前的並非什麼low逼系統,而是你人生中的導師,黑暗前行中的一盞明燈,你承蒙恩惠,應該尊老夫一聲恩師。”
“哈?”
樸帥無語,這low逼繞了大半天圈子,其實就是想改個稱呼,讓自己叫他老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