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樸帥帶着樸惠彬趕到心願演藝公司時,雖然早就從電視中看過無數的摩天大樓,但是依舊被眼前這棟氣勢恢宏的建築給驚呆了。
圓球形的大樓與周遭方方正正的建築迥然不同,且不說它佔地多大,就單單那接近百層的樓閣,在市中心也無人能及,屹立在衆多建築中,一如鶴立雞羣,眨眼可見。
花了小二十分鐘繞着“圓球”走了一圈,樸帥二人終於在玻璃反射的七彩陽光下,找到了大樓入口,讓人不解的是,如此一個宏大建築,它的入口僅有一人多高,跟整座樓想必,就好似巨人身上的跳蚤。要不是眼神好點,樸帥還不一定能找到。
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樸帥掃了一眼上面的時間,十點三十分,遲到了半個小時,還是在馬建國這胖子加滿油門的情況下,也不知道報名截止了沒有?想到這兒,二話不說,樸帥拉着還在仰頭傻看大樓的樸惠彬,就往裡竄去。
“砰!”
“哎喲!”
剛一進樓,迎面閃來一名面容姣好的長髮女子,還未等樸帥看清她的模樣,二人直直相撞,女子順着來路倒飛而回,跌坐在地,樸帥則穩穩立在原地,手足無措。
“小...小姐,你沒事兒吧?”緩了緩神,樸帥想要伸手扶起女子,卻被她一掌推開。
女子揉着螓首爬起身子,剛剛那一撞她正巧撞在樸帥胸口,整個腦袋如同碰到了一塊花崗岩,嗡嗡作響。
“你沒長眼啊?看不見本小姐從裡面出來,這麼着急是趕着投胎麼?真是豈有此理!”
正所謂:“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百花不及美人香,千金難求一春宵。”
樸帥自知理虧,只得一臉抱歉的接受喝罵,此刻他才徹徹底底瞅清楚這女子的模樣。精緻嬌小的瓜子兒臉蛋上怒意橫生,那雙媚倒衆生的丹鳳眼中火氣不減,披肩而下及臀的青絲此刻草草地束在柳腰後,再配上那不施任何粉黛而如朝霞映雪的肌膚,簡直妖孽。如果說小妹是閉月羞花的話,那她便是沉魚落雁。
“恩,就是胸小了點,跟小妹一樣!”樸帥定定地盯着女子的胸口愣了半響。
“你這大色狼,往哪兒看呢?”女子顯然注意到了樸帥的關注點,捂住胸口連退數步。
“臭不要臉,沒見過本小姐這麼漂亮的女人是吧?”
“無恥色狼,一雙賊眼珠子亂看什麼,在古代你這種登徒子就應該被挖眼割舌,免得禍害衆多婦女。”
樸帥本想出言致歉,奈何對方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喂,罵夠了沒?你這個潑婦!”突然,一聲不鹹不淡的質問如驚天之雷鑽入女子耳中。
“誰?哪個傢伙敢說本小姐是潑婦?”
“本小姐說的!”樸惠彬從樸帥身後叉腰走出,一副刁蠻公主的模樣,讓樸帥挑了挑眉頭,不知爲何,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樸惠彬出現的一剎那,那女人就像被點燃的**包,徹底迸發了。
“好呀,敢說老孃是潑婦,原來是個小妖精?怎麼了?罵了你的小情人,惹你不開心了?”盛怒之下,女子開始口無遮攔起來,就連“小姐”也不自稱了。
“嘁!”
樸惠彬不屑一顧,摟住樸帥的胳膊笑了笑:“這麼帥的小情人你有嗎?別是看上了我老公,故意撞上來想勾引他。”
“呸,也不瞧瞧他什麼貨色,老孃能看上他?也就你這種眼神不好的能瞅他一眼。”
“你有嗎?叫的比誰都兇,還說不是潑婦。”
都說女人的戰爭是無休止的,此時此刻樸帥深深體會到了這一點,兩個人你來我去,口水飛濺,絲毫沒有疲累停嘴的意思。再看看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了,雖然還未到午飯時間,但樓裡的大多數人已經陸陸續續開始彙集,再加上進進出出的人羣,二人的口水戰更是成爲了一道別樣的風景線。至於樸帥,夾雜在中間,進退兩難,成了旁人眼中的大熊貓,驚奇不已。
“嘖嘖,這男的是誰?能被兩位美女夾在中間,真是豔福不淺!”
“我更好奇這兩位美女是誰?怎麼吵起來的?”
“是誰我不知道,不過肯定是這小子的兩個姘頭,爲了男人唄!”
衆人圍觀,你一言我一語的,樸帥越聽是臉色越黑,不過很快他的救星就出現了。
“讓讓,讓讓,都讓讓!幹什麼呢?堵在這裡,當菜市場買菜呢?”
心願演藝公司的保安出面了,是個不苟言笑的大叔,手中拿着一根橡膠棍,左右揮舞,將人羣分散開來。
“你們三個,幹什麼的?打架搶男人去外面,這是正經公司!”大叔一句話將樸惠彬和那個女人都嗆住了,二人驚奇的同時出聲質問:“關你什麼事?”
大叔雙目瞪圓,甕聲甕氣地說:“我是這裡的保安,你們三個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要吵架出去吵,出了這棟樓,你們拉屎撒尿我都管不着,但是在這裡,就是不行!”
保安大叔的粗言粗語對樸帥而言簡直是救命仙藥,他趕緊出來打個圓場,“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不小心撞了這個小姐一下,不知怎麼的就吵起來了。”雖說打圓場,但樸帥也不是呆子,他故意將話鋒引向那個女人,言下之意就是這個女人沒事兒找事兒!
“你...你放屁!”女子怒容滿面。
樸帥聳了聳肩,看向保安,表示無奈。
“大叔,這位阿姨不太講理呢,人家就說她大一些,應該讓着我們,她就罵人家呢!”此時,樸惠彬展現了小女孩的姿態,一蹦一跳地走到保安身前,開始賣力表演起來。
保安不太去確信的再次看了看三人,對着女人問道:“你們叫什麼,來幹嘛的?”
“大叔,我叫樸惠彬,這是我哥哥,叫樸帥,我們來報名參加中華好歌曲的。至於這位阿姨,您不認識麼?我還以爲是這個公司的員工呢!”樸惠彬一口一個大叔,一口一個阿姨,讓那女人的臉色越來越黑。
“你呢?”保安應該相信了樸惠彬所言,轉頭看向那女子。
女人貝齒緊咬,從牙縫中露出隻言片語,“我叫李玉熙,路過的!”
“既然路過,惹什麼事兒啊?下次注意點,不然拘到保安室待一晚。”保安顯然對路過這個便宜藉口反感,語言都苛刻了許多。
“嘻嘻!”
樸惠彬在保安身後對李玉熙擺了個勝利的手勢,就像一隻鬥勝的公雞。
“還有你們,報名就報名,亂跑什麼?”保安轉過身,本想教育幾句,但對上樸惠彬月牙般的笑眼時,講話咽回肚中,自個兒嘟囔了幾句:“跟我女兒一樣調皮。”感情這保安大叔是將樸惠彬對比成自家女兒了。
事到如此,李玉熙也沒借口再做停留,只得跺跺腳,咬牙離去,不過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對着樸惠彬丟下一句“不要臉”以作報復。
“你說什麼?”樸帥身手攔住了李玉熙,此刻他臉色發青,面沉似水。
李玉熙有些膽怯,語氣不自覺弱了半分:“我...我說什麼?”
“你剛纔罵她什麼?”樸帥雙眼微眯,嘴角跳動着火氣。
李玉熙愣了愣,她還沒見過哪個男人敢對她這麼無理,無名火直衝心眼,大聲說:“我罵她不要臉,明明是你們撞了我,憑什麼大家都幫她!”
“你...”樸帥頓時無語,從沒有見過這麼不講理的邏輯。
“你罵我打我都無所謂,但不准你罵她!”樸帥一字一句地說道,他已經做好被李玉熙拳打腳踢的準備了。
不過情況出乎他的意料,剛纔趾高氣昂的李玉熙,此刻蹲下身子,埋頭低泣起來。
這,這...樸帥再次手足無措。
“樸帥,你對我真好!”樸惠彬此刻開心的像一隻小麻雀兒,活蹦亂跳,抱住樸帥的脖子,對着他的臉一陣亂親,剛剛的一番話,讓她芳心大喜。
這下可好,徹底讓樸帥慌了神,也不知道該安慰李玉熙好,還是拉開像章魚一樣黏在身上的樸惠彬好。
這時,又是保安出面,給他解決了眼前的難題。
“你們真是瞎添亂子,這女孩待會兒我送出去,你們兩個快走快走!”說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樸帥如蒙大赦,也不管吊在身上的樸惠彬,手腳並用,三步並兩步,擠上人滿爲患的電梯。
電梯內,衆人異樣的目光讓樸惠彬異常害羞,只得將頭深深埋在樸帥胸口。樸帥則雙臂張開,摟住她的***,將她箍在胸前,生怕別人在電梯裡佔了她的便宜。
“今後...”樸帥低頭,湊在樸惠彬的耳邊。
“恩?”樸惠彬內心小鹿亂撞,樸帥呼出的熱氣順着她的脖子鑽進衣內,不斷撩撥她心頭的琴絃。
“我不準...”
“恩恩,我知道,我知道!”樸惠彬胡言亂語的答應起來。
“不準再說我是你老公!”突然,樸帥語氣僵硬,將她從懷中硬生生拉出。
“啊?”
還沉浸在幸喜中的樸惠彬,沒緩過神來。
“我是你哥哥!”樸帥正色說道。
這樣一來,電梯裡就沒人誤會了吧?樸帥輕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