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系列捧腹的解釋和藉口後,樸帥也就釋然了,畢竟正常男人見着樸惠彬和白小瑛,肯定都會起心思,但把心中所想,轉變成行動的,就沒幾個了。這幾人只是做了常人想而不敢做的事,不過說回來,如果馬建國不認識自己,而自己又恰好不在的話,那又當何論?樸帥不敢再往下想,網上的新聞比比皆是,各種富二代爲虎作倀的故事家喻戶曉。
“以後要是有能力,見一個揍一個!”樸帥心中憤憤想到。
馬建國這頭見到樸帥點頭,鬆了一口大氣,揮了揮手讓令哥四人趕快走,免得吃了樸帥改變主意。這四人一看,趕緊一溜煙就不見了蹤跡,而這時候警察終於在羣衆的千盼萬盼中,呼嘯而來。
“讓讓,都讓讓,誰報的警?”警車駛進來後,穿着執法隊服的人吊兒郎當的驅趕人羣。
圍觀羣衆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來了個“豬鼻子插大蔥”的貨色。
那人驅開人羣后,走到樸帥他們身邊,眼神在諸人身上一掃而過,最後停留在樸惠彬和白小瑛身上。
樸帥知道:麻煩又來了。
看見這執法隊員的態度,他知道這種人多數的家裡有點閒錢,找個工作晃悠打發時間的富家子弟,這樣的人最大的樂趣就是泡妞,泡各種各樣的妞。
“就你們聚衆鬥毆啊?”這人率先對樸帥發難,沒有原因,就因爲他站在兩女中間,顯然左擁右抱的姿態。
樸帥頓感無奈,“兄弟,誰說我們聚衆鬥毆了啊?”
這人眉毛一掀,“誰跟你兄弟,叫我長官!”他推了下樸帥,說道:“轉過身去,我要搜身!”
“你有權搜身?”馬建國質疑起來,因爲他眼光不差,從警車和執法隊員的着裝打扮,他看出了很多門路。
第一個,這輛警車顯然不是警察局的,因爲車的牌照不是警牌,是一張私人牌照。車身很多地方有打磨的痕跡,很顯然這輛車是二手車,加上車身的噴漆很劣質,許多地方都起了皮,顯然警局的車不存在這種問題。
其次,這男人從頭到尾沒有按照執法過程來,連最基本的證件都沒出示過,身上的服裝也是網上可以買到的便宜貨。
這貨是冒充的,馬建國相信自己的判斷。
男子見身旁的胖子質疑自己,不禁瞪大眼睛,叫道:“喲,你個死肥佬,跟誰說話呢?”
馬建國雖然有點胖,但被人當面叫做“死肥佬”,顯然臉面無光。
“告訴你,說話注意點,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假冒的!”
聽了馬建國的話,男人呆了一下,隨後強裝憤怒,吼道:“放你媽的屁,給老子貼牆站好,現在老子懷疑你們藏有兇器,如果不配合搜身,老子就把你們全都銬起來,帶回去好好審問。”
男子越這樣,馬建國越淡定,他瞥了一眼男子笑道:“配合?我們完全配合,但你能把證件給我們看看麼?”隨後,他捅了捅樸帥,“樸兄,這人是假冒的,別理他。”
樸帥完全在一旁看戲,被馬建國這麼一提醒,他倒覺得,胖子是在拉自己下水,不過男子的行爲確實可疑。
“看好了,這是什麼?”男子從胸口掏出一塊牌子,在兩人眼前晃了一下,迅速收起來。
馬建國倒沒看見什麼,可是樸帥眼尖,男子掏出證件的第一眼,就發現證件是假的,上面明明寫着“警局安保”的幾個字樣。
“等等,我沒看清楚!”樸帥一把捏住男子的胳膊。
“你幹嘛?放手!”男子大驚,見樸帥沒反應,立馬恐嚇他起來:“再不放手,老子告你襲警!”
而這時,馬建國和樸帥兩人,都將證件看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果然不出馬建國所料,這傢伙確實是個假冒僞劣產品,至於他所謂的“證件”,其實就是安保人員的工作牌,乍一看上去,確實很像警官證。
“**廣,警局安保人員,年齡二十七。”馬建國盯着工作牌,一字一字的將上面的信息讀出來。
樸帥輕笑道:“原來是個警局保安?”
叫做**廣的男子面色醬紫,但死活不肯承認:“放屁,老子就是警察,剛纔出警有點着急,拿錯的證件。”
樸帥手掌越捏越緊,笑容卻越來越冷:“那你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再報一次警,說有人冒充警察,如果到時候來的警官認識你,就證明你是真的。”
**廣一聽,有點慌張,說話結巴起來:“那..那你們就是報...報...報假警,可是要負刑...刑事...”
“鎮定,負刑事責任嘛?”馬建國笑了笑,“無所謂,負責就負責,我只怕你倒黴的是你哦!”
“那我報警了?”
馬建國對樸帥點點頭:“報吧!”
**廣徹底慌了,他確實是警局的安保人員,今晚嘛,是他第一天來值夜班,剛好值班的警員又睡覺去了,他就接到出警任務後,沒有通知警員,而是以次充好,假冒警員出警,想要趁機弄點好處,至於這輛車也是他私自改裝的。
“大...大哥,我錯了!”**廣趕忙拉住樸帥的手,生怕他撥通號碼。
樸帥:“喲?承認啦?”
**廣點頭:“我承認了,你別打電話了行麼?”
樸帥沒理他,一邊繼續撥通電話一邊回覆他:“要是認錯有用,那還要法律幹什麼?自己做錯了事就要受罰,小時候你爸媽沒教你這個道理啊?”
馬建國趕緊拍馬屁:“說的就是。”
**廣眼中生出怨恨,“你別逼老子,不然老子叫人過來,弄死你們兩個。”
“喂?警察局吧?我報警啊,這裡有個人冒充警察...”樸帥絲毫不理會他的威脅,將地點通報上去。
**廣見無法挽回,用空出的另一隻手也掏出手機,彆扭地撥通號碼。
“兩個狗東西,給老子等着。”
樸帥聳聳肩,“行啊,多來點人,不然沒意思!”
馬建國自然知道樸帥的身手,雖然孤身一人,但也不怕,腆着臉罵道:“你個狗孃養的,你就是叫天王老子來,也不管用!”話雖然說的很囂張,但馬建國還是像樸帥身邊靠了靠。
這頭,**廣的電話通了,他三言兩語簡單介紹了一下狀況,大致的意思是自己被人欺負了,求電話裡那人多帶點人過來撐場子,末了他還說了句有兩個大美女。
掛斷電話後,**廣眉飛色舞起來,一掃之前的慫包樣:“兩條狗東西,爺爺已經叫好人了,有本事你們兩個就給老子呆着別動!”
馬建國見他囂張的樣子有些心中發怵,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他扯過樸帥,在其耳邊低聲問道:“要不然樸兄我們走吧?不要跟此人一般見識,我去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總比在這兒浪費時間的好。”
馬胖子的話顯然被**廣聽見了,他譏笑一聲道:“現在知道怕了麼?”
樸帥倒是毫無反應,叫人的情況他見得多了,尤其這種二世祖的人,能叫來的都是一些小雜毛,估計都禁不起自己一拳頭的力氣。
“怕?誰說我怕了?老子就在這兒等着!”馬胖子硬撐面子,話很強硬,但腳步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人羣挪動,顯然他打定注意,待會兒見到情形不對,就溜之大吉。
**廣看向樸帥,就是這個人打的電話,他陰測測地對樸帥說:“狗東西,待會兒老子一定好好讓人招呼你,你不是喜歡打電話麼?老子就用手機敲碎你滿嘴的牙。”
樸帥眸子一瞥,手上再次用力。
“嘶!”
**廣倒吸一口涼氣,樸帥的手掌就跟鉗子一樣,簡直要捏碎自己的骨頭了。
“疼...疼...疼!”
樸帥鬆開他,伸出手就是一大耳刮子。
“說話給我客氣點,沒爹媽教你,我來教你!”
**廣捱了一巴掌,心中的憤恨更深,但知道不是樸帥對手,趕緊退到一邊,靜候支援,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防止樸帥和馬建國逃跑。
不過好在樸帥不打算走人,畢竟他有自己的做人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反我,我必十倍還人,這就是樸帥的原則。如今麻煩自己找上門,自然不能退縮,不然別人還以爲他好欺負。至於樸惠彬和白小瑛,他早就趁空蕩時間讓二人退到一邊的咖啡店裡,省的萬一打鬥起來,照顧不到,傷到她們。
咖啡店裡,白小瑛和樸惠彬縮頭縮腦,像做賊似的看向樸帥。
“惠彬,你說樸帥他跟那個胖子,嘰嘰哇哇說什麼呢?”
樸惠彬認得馬建國,但對他沒什麼好感,撇了撇嘴:“不知道,反正這胖子不是好東西,小瑛你離他遠點。”
“哦!”白小瑛應了一聲後,二人再次觀望起場內的情況。
沒出一小會兒,**廣身後急急忙忙跑來一個人。
**廣見到他,興奮異常,但看見他身後沒人跟隨,不禁一愣:“就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