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裡,隨着鄒夏的闖入,兩位打扮清涼,穿了又約等於沒穿的妙齡少女攔在他的面前。
而鄒夏也不急着救人。
他本就抱着要讓丁博受到教訓的心態,所以既然他現在中的蠱不會立馬致命,那就讓他多痛苦一會兒,長長記性吧。
“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你看着是外地人吧?我告訴你,蟲蠱這種東西,我已經種下了,不管我有沒有挾持你朋友,只要我想,他就會死!”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意念快!”
“你最好不要亂動!”
倆姐妹很畏懼這個忽然闖進了自己房間的陌生人,輪番對他警告起來,然而蟲蠱的厲害,他心裡一清二楚。
所以這些警告,在他聽來,就很無聊,跟開玩笑一樣。
“錢已經在你們手裡了,難道我不能帶我朋友離開嗎?”鄒夏歪着頭反問。
他後面隱隱傳出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飛速的摩擦着地面。
鄒夏正打算轉身,倆姑娘忽然大聲喊道:“你朋友的命現在握在我們手裡,是生是死都是我們說了算,只要我們不放人,他就無法離開!”
聲音忽然增大,嚇了鄒夏一個激靈。
剛轉過一半的身子,接着又轉了回來,問道:“所以你們要怎麼樣才能放人呢?”
“再給我們100萬,不,200萬!”
“貪得無厭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鄒夏加大聲音,衝丁博喊話:“丁博,他們說你值300萬,但是我覺得你連3分錢都不值,怎麼辦?”
“......”屋裡正在忍疼的丁博心裡一陣悲涼。
怎麼辦?
我都這樣了,你想聽見我怎麼回答?
“我說了,不用管我!”丁博強烈壓抑疼痛的聲音,從屋裡傳出。
他現在應該是所有人裡最糾結的,
一邊希望鄒夏能像救世主一樣,推門進來,替他解決肚子裡的劇痛。
一邊又不希望鄒夏進來,看見他現在這個囧樣。
蟲蠱發作的時候,他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所以現在除了綁住他的身子,他從頭到腳都沒有一片布料能起到遮擋作用。
......
屋裡,丁博的狀況,鄒夏是絲毫不知情的。
他只知道,自己背上爬了一條堪比自己手臂粗細的巨蟒。
倆姐妹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很是驕傲的挺起了本就已經足以在女生裡傲視羣雄的胸脯,哼哼道:“你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還是把你賬戶裡所有的錢都交給我們吧,說不定我們心情一好,可以放過你或者你朋友的一條爛命。”
“這就是你們的依仗?”
鄒夏睥睨着將腦袋對準自己側臉的那條花蟒,“蛇蠱?”
“你......你居然認得蛇蠱?”
“......真讓我猜中了。”
鄒夏無語,他當然不是猜的,只是這倆丫頭會用蟲蠱,所以看見蟒蛇他才聯繫上了蛇蠱這麼個東西。
不過......
蛇蠱哪有用蟒蛇喂的?
而且還是尚未製成的蛇蠱......
蛇蠱的製作方法相當殘忍,準備步驟大體上和蟲蠱類似——都是在缸裡放滿百隻,令其自相殘殺,繼而選出最強,能活到最後的那條蛇。
區別在於,蠱卵的孵化方式——
蟲蠱是直接孵化的毒蟲。
而蛇蠱則是利用那條蛇當成容器制蠱。
將蠱卵放入蛇口之中,汲取毒氣孵化,蟲蠱孵化後,會先將蛇咬死,然後寄生在蛇身裡,通過特製毒液浸泡蛇身,讓其中的蠱蟲成長,慢慢將蠱蟲養大,就會離開蛇的身體,獨立生存。
蟒蛇張開的血盆大口裡含有尚未孵化的蠱卵,而蟒蛇也還活着,所以鄒夏一眼就能認出,這條蟒蛇正在被人用來製作蛇蠱。
只不過,出於尚未成功的階段而已。
當然,用蟒蛇制蠱,她們也不可能會成功,畢竟蟒蛇沒有可以供蠱卵孵化的毒氣,就算這些蠱卵真的在蛇口中孵化出來,也是很傳統的蟲蠱而已。
“既然你知道蛇蠱,還不趕緊投降,把錢交出來?”
“蟒鬼~”
一條雪白的蟒蛇,順着鄒夏鼓動的袖口,鑽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飛撲着咬在了花蟒的七寸上。
身子迅速纏上去,直接用出蛇類善用的絞殺。
被纏住咬傷的花蟒立即朝旁邊倒去,彭的一聲悶響,砸在了地上。
兩條蟒蛇在地上相互絞殺,兇狠的翻騰着互相攻擊。
“蟒蛇?式神?”
倆姐妹雖然制蠱的功底不怎麼樣,但看樣子,也是見過世面的。
一眼就認出了蟒鬼的身份。
“你是陰陽師?”
“或許吧。”鄒夏沒有給出肯定回答。
畢竟他算不上什麼陰陽師,在陰陽先生的行業裡,各類傳承他都懂些,但是又從沒有繼承過這些傳承。
所以嚴格來說,拋開他本身就是靈異現象自身這一現實,他頂多算是業內的......愛好者。
鄒夏本來是還想陪倆姐妹玩玩的。
畢竟以眼前倆姐妹的身材,只是用看的,就已經夠養眼了,他雖然沒有那方面的興趣,但並不意味着他不懂欣賞。
但是就在他跟倆姐妹僵持不下的時候,手機響起了鈴聲,是陌生號碼。
接通後,發現是沈曉蕊。
“你不是沒留我的號碼嗎?”
“沒留,難道我不會自己調查?!”
“可以這樣,我也知道你的號碼了,你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早上分開的時候,乾脆互留號碼,不會更省事一點嗎?”
“要你管?!”
“好吧,你難得主動找我,什麼事?”
“我現在就在你們酒店樓下,你趕緊下來,把你的事兒辦完,我好找那些盜屍匠報仇!”
“呃......我現在沒在酒店,你在那等會兒,我馬上過去。”
鄒夏知道,沈曉蕊肯定氣得不輕,想罵自己。
所以他完全不給沈曉蕊機會,把該說的說完,就自顧自的掛斷了電話。
看着眼前的倆姐妹道:“抱歉,我還有事要辦,必須得現在帶我朋友離開了,要玩的話,我們可以約改天。”
說完,他便推開倆姐妹往臥室裡走,
然後就看見了......
看見了,
光着身子,被綁在牀上,又痛苦的不停掙扎的丁博。
鄒夏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倆姐們想阻止他,但跟進來後,緊接着就看見,鄒夏拿起手機,對準牀上的丁博拍起了照片。
拍完照片,鄒夏想着,這麼精彩的照片,自己待會兒是該放朋友圈,還是發給丁博那些狐朋狗友的......
不過看着丁博滿臉痛苦,渾身是汗的樣子,他還是決定要先替他把蟲蠱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