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不存在絕對無敵的人或者東西。
身爲不死的,鄒夏最爲清楚這點,表面上,眼前的殭屍是得到了增強沒錯,但是暗地裡,他其實是多了一個弱點。
蠱,既然能種下,就肯定能破除。
在這方面,鄒夏其實不是特別的在行,但是因爲這隻蠱,他確實有了能弄死這隻殭屍的辦法。
失去理智後,殭屍的攻擊更加兇狠,完全憑着一股子野勁兒,瘋狂的擊打鄒夏。
而鄒夏和殭屍不同,他的肉身就是普通的肉身,被攻擊,是會受到傷害的。
而一旦肉身受損,嚴格來說,屍毒就能順着傷口,進入身體裡。
這是對鄒夏極爲不利的情況。
所以他必須避免。
“其實,我不太想用這招,對肉身的損耗太大了 !”
正說着,鄒夏身體上,就冒出了陣陣的黑霧。
這些黑霧裡帶着些陰涼的感覺,緊接着一具巨大的骷髏,代替鄒夏出現在那裡。
只見一根巨大的骷髏手臂,迅速探出黑霧,朝殭屍抓去。
殭屍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迅速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了鄒夏的攻擊。
而就在鄒夏探出手的瞬間,空氣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樣。
明明被他抓住的空氣,看不出什麼變化,但就是讓人覺得,有什麼東西,被他這麼一爪子,抓走了,不見了,而且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就算沒了理智,殭屍還是還是覺得一陣心悸,他清楚的知道,一旦那招擊中自己,自己就會像那團已經消失的東西一樣,再也不會回來了。
然而就在他正打算退縮的時候,忽然一條修長的白骨手臂,以非常詭異的角度,繞到了殭屍後心窩的位置。
就像他的爪子穿過鄒夏的胸膛一樣。
那根白骨手臂,也輕鬆穿過了殭屍的心臟。
“找到你了——”
然而白骨手臂收回的時候,從他的心口窩裡帶出的卻不是什麼心臟,而是一團活肉。
那團肉像有生命一樣,就算離開了殭屍的胸膛,還依舊活蹦亂跳着。
當然,它也沒有跳多久,隨着白骨手臂收回黑霧裡,那東西,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連味道都沒有殘留。
消失的像從沒有存在過一樣。
“其實,我的力量不僅僅是能一直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而已,還能讓一些本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徹底消失,消失的無影無蹤。”
鄒夏面無表情的道。
收起黑霧,鄒夏略嫌棄的在衣服上擦了擦髒手,然後趁着殭屍重傷,鄒夏按照丁博的說法,把殭屍的腦袋割了下來。
不過,丁博的判斷顯然是錯誤的。
因爲在被割下腦袋後,那隻殭屍的軀體還在亂動當中,而且腦袋居然還開口說了話。
“你,果然真的跟別人不同。”
“你怎麼還沒死啊?”
鄒夏無語,除了自己,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生命力那麼頑強的物種。
心臟被蠱啃了,蠱被自己捏死了,腦子也被自己捅的直流腦漿,就這,還活着呢。
聽到鄒夏的問題,殭屍沒有解釋,而是桀桀桀的怪笑起來。
在生命力方面,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不多時,丁博扛着一個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很是罕見的,毫不憐惜的將女人扔在地上。
“怎麼又是這麼血腥的大場面?”
丁博避開四處亂撞的無頭殭屍,走到鄒夏面前,“你怎麼知道外邊有人呢?別說,這女人跑的還真快,外頭林子又大,我差點追丟,要不是後邊她忽然犯病吐了口血,還估計得空手而歸了。”
“這還用問,我們之前就猜測過,這殭屍肯定是被鬼間會的人給控制住了,所以在他失控的時候,我就知道,鬼間會的人肯定埋伏在附近,而我們,是一路從山洞口走進來的,山洞裡又管闊又沒有掩體,一路沒看見有人,那人肯定就在外面啊。”
“神算子啊你.....”
“可別給我戴高帽,我還真有一點疏忽了,之前沈曉蕊說鬼間會和當地的苗疆玩家公會聯合。”
“但後來一直沒提,所以我就忘記了,但是現在看來,你抓住的應該不是鬼間會的人,而是苗疆當地公會的人。”
丁博聽懂了鄒夏的意思,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你是說,他們是用蠱才控制住了這位殭屍兄?”
“沒錯,”
鄒夏道:“我是消滅了那隻潛伏的蠱,因爲這隻蠱和飼主有着某種深刻的聯繫,所以在我擊殺了那隻蠱的時候,這個女人才會吐血,被你抓住。”
“但是很遺憾,雖然蠱我能對付,但是這隻殭屍,我真的沒什麼辦法。”
丁博點點頭,“到了他這個級別,早已經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了,普通的辦法肯定是殺不死他的,但是像殭屍這種東西,應該尤其的害怕天雷之類的純陽之物。”
“所以使用天雷應該能徹底弄死他!”
丁博想着,從兜裡掏出一疊符紙,天雷符,屬於威力特別大的符紙,平時放身上,萬一使用不當會很危險,所以他並沒有提前準備在身上。
而是得用空白符紙現場畫,畫完以後,直接把符紙貼在殭屍身上,符紙遇屍氣自燃。
緊接着,符紙上一道,雷光乍現,帶着炙熱氣息的雷,劈在殭屍身上,殭屍身上直接冒出一道火花,火花越燒越大,短短几秒鐘時間,就蔓延到了整具殭屍。
鄒夏順勢把殭屍的腦袋也扔進火裡。
伴隨着時而乍現的雷光,在短短的時間裡,燒了個精光。
“難道就這麼死了?”
丁博心裡忽然覺得有點不真實。
然而這完全是種錯覺,因爲他幾乎全程沒怎麼參與到跟殭屍搏鬥的過程當中,所以纔會覺得有點太簡單了。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鄒夏衝他翻了個白眼,沒管地上躺着的重傷女人,而是轉身跑進了拐角裡。
裡面完全被改造成了牢房的模樣,很多年輕的女人全都擠在一間牢房裡,坐着都嫌擠,要是累了,應該也根本躺不下去。
角落裡應該是他們上廁所的地方,連馬桶都沒有,排泄物都堆積在一起,很挑戰人的嗅覺。
然而,在這些女人裡,他並沒有看見孟海盈。
不由得喊了兩聲孟海盈的名字,女人們,精神應該很崩潰,等鄒夏喊完,所有人都還是悶悶的哭,牢房裡,完全沒有給出半點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