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寐的辦法很好用,雖然目前得到的精確信息不多,但是按照曲寐的辦法,解開照片中所有人的神秘面紗已經是板上釘釘的。
同樣,這些人的情報有了調查渠道,村長嘴裡問不出多餘的資料,鄒夏就沒再管他的生死,而是深深看了裘楠一眼,留下一句‘他的下場,你來決定’,便帶着衆人走到了院子裡,數起了星星。
這是在來之前就說好的。
或者說,從那晚他拿着菜刀潛入招待所以後,村長就把自己所有的活路堵死了。不管事後他再做出什麼舉動,是否傷害到了曲寐和丁博,他的命運都不會爲此改變。
要說在那以前,雖然裘楠對村長抱有殺意,但就村長今晚的表現來說,還算聽話,鄒夏也許會替村長求一遍情,可能沒用,但活下來的概率總是有的。
不像現在,就算村長那麼順從了,鄒夏想殺他的念頭,卻從未減過。
這位村長可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大善人,村裡村外,死在他手裡的人,可不在少數。
今晚別的不說,鄒夏這些人,算是徹底的得罪了他。
而今晚鄒夏他們肯定還是要住在村裡的。
就算這位村長再冷靜一些,不會暗戳戳的煽動村民來找麻煩,這個隱患遲早也會爆炸開來。
甚至直到現在,鄒夏還在懷疑,究竟是村長真的不知道什麼多餘的情報了,還是說他要爲11人保密,不能再透露多餘的情報了......
這還是個問題。
雖然從目前來說,他和11人的關係僅限於短期合作。
但那張照片畢竟是11人的成員特意留給鄒夏的。
這裡面難說不會有什麼陷阱。
假如11人給村長留下了聯絡方式,那就太容易打草驚蛇了......
所以這個村長,就算殺了,也完全是死有餘辜。
就是可憐了村長夫人......不,村長都是這種貨色,這個村長夫人顯然不是什麼傻白甜的角色。
聯想到曲寐說過的情報,原配村長夫人死了沒兩天,她就名正言順的住進了村長家......這實在不像是‘只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能做出來的。
畢竟村長殺原配村長夫人就是爲了讓她能更名正言順,或許這裡面,就有她的指使與暗示呢,村長只是‘爲紅顏,飛蛾撲火’的癡情人。
看着夜空的點點繁星,鄒夏心裡衍生出不少新的猜測。
這些猜測都很離譜,但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不多時,衆人看見裘楠失魂落魄的從屋裡走出來,身上沒染一滴血花。
“沒下去手嗎?”程媛媛皺眉。
裘楠,說白了,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就算離開了幻象,身體在瞬間有長大的趨勢,那也只是趨近於成年而已,距離二十都還有幾年的距離。
拋開被屠村那晚的神奇經歷,和繼承來的一身本事,裘楠也只是個快成年的普通孩子而已。
鄒夏沒有多問什麼,而是飽含深意的與他對視了兩眼。
每次裘楠都會驚慌的把目光移開,但是裘楠的目光裡,驚慌的背後暗藏着的是一道血光,這不像是沒殺人的樣子......
鄒夏轉身邁步回到屋裡,發現村長已經倒在了地上。
兩眼緊閉,表情異常猙獰,脖子上印着一圈通紅髮紫的手印,顯然是被人掐死的,所以在外面,他們才並沒有聽見什麼明顯的慘叫。
村長夫人早就是一副嚇傻了的表情,但是看見鄒夏,還是忍不住又害怕又傷心的啜泣起來。
哭的梨花帶雨,加上她風韻猶存的外貌,簡直可憐的讓人心疼。
在那瞬間,鄒夏終於知道,爲什麼村長爲了她,會不惜殘害自己的原配夫人了,要知道,就算夫妻兩人之間沒有了愛情,但他們畢竟在同一個屋檐下,共同生活了幾十年......村長的做法,實在是令人心寒不已。
但這個世界上就是有許多滋味,是讓人食髓知味的。
妖媚的女人也是這樣,一旦嘗過甜頭,別的女人就會顯得是那麼的食之無味......
沉迷於色慾的人,終究會深受色慾所害。
這同樣是亙古不變的永恆真理。
歷史上那些傾城的紅顏少嗎?
她們害死的人少嗎?她們害死的皇族權貴少嗎?
不少的!
紅顏禍水這個詞,可不是古人憑空捏造來的......
矯揉造作的女子,有些就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善良的像活在人間的仙子一樣,就連靈魂都是純白的顏色。
而有一些,卻會利用起自己的容貌,利用那些沉醉於自己的男人,掀起輿論,造成紛爭,甚至是引發戰爭......這種女人,看似柔弱,需要強者保護,但實則蛇蠍心腸,靈魂比起那些在戰場上驍勇奮戰,不停殺戮的儈子手還要黑。
眼前的村長夫人,沒有確切證據,鄒夏很難說她屬於後者。
但是出去冷靜過後,再見到她,鄒夏至少有十分的把握,她不屬於前者,絕不屬於。
村長夫人確實很漂亮,先不說村長,連丁博這個見多識廣的花花公子,在見到第一眼的時候,都爲之心動了。
他在村長夫人看似表現正常,但實際上,只有鄒夏瞭解,他並不是那種會在意陌生女人夫妻間八卦的人。
之所以會在乎村長與村長夫人,答案只有一個,就是他看上了村長夫人,所以要通過深入的瞭解,找到自己在她們夫妻間插足的空間,進一步的去狩獵這隻獵物。
鄒夏毫不懷疑,如果現在進門的不是自己,而是丁博。
他看見哭的梨花帶雨的村長夫人,肯定是我見猶憐,忍不住衝上去獻溫暖了。
但可惜,雖然村長夫人確實很漂亮,但至少還打動不了鄒夏。
而且,鄒夏也從沒有因爲哪個女人長得漂亮,就手下留情的。
“提醒你一句,你和那些普通的村民們,在我們面前,比螻蟻還要脆弱。”
“所以不管你現在心裡多恨我們,在我們離開前,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離開前,我不介意讓你與你丈夫同穴而眠。”鄒夏說完,輕輕拍了拍村長夫人的腦袋,警告意味十足。
緊接着,讓村長夫人處理好她丈夫的後事,就轉身出門,與曲寐幾人匯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