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極殿。
“陛下,你可得爲我做主啊,鎮獄司主薄,那李斯,居然說天子犯律與庶民同罪...”
魏婉憐從鎮獄司離開之後,她也是越想越氣,沒有回自己的宮殿,而是徑直來到了天極殿。
一上來,就是一陣的哭訴,在鎮獄司,着實把她氣壞了。
那李斯更是讓她心頭充滿着恨意,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不給她面子的人。
哪怕就是夏天林,還有着一些面子上的維繫,可是那李斯呢,是真一點面子都不給,如果說實力不強也就算了,可那揹負重劍的人鎮守。
魏婉憐一陣的氣苦。
“魏宏?”夏天極眉頭微皺,看了一眼魏婉憐,他大概也知道了對方是從哪裡回來了。
“畢竟他是我弟弟。”魏婉憐一幅我見猶憐的樣子,讓夏天極沉吟了一下。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安排。”
“那就麻煩陛下了。”
魏婉憐欲言又止,可是看着夏天極的樣子,又看了看旁邊的莫巍,她沉吟了一下,並沒有多說。
而是說了一句,轉身離開,雖然她是得寵,但是不代表她不識進退。
有如今的地位,是眼前那站在天極殿中的人給的,她可以不用給任何人好臉色,可是眼前的人不行。
這一點,她拎的還是很清楚。
夏天極亦是默默的看着巍婉憐的離開,轉頭看向了跟着巍婉憐一起進來,一身勁裝的人。
“十八妃去了鎮獄司發生了什麼事?”夏天極面無表情,語氣不見什麼波瀾。
“十八妃想帶回魏宏,結果被鎮獄司主薄李斯的隨從,直接攔在了鎮獄大殿外,實力....”勁裝男子把情況說了一下,可是說到了實力的時候,他的面色有些猶豫了。
“實力如何?”夏天極眉頭微皺,看着勁裝男子。
“壯河九品的實力,可我感覺自己不是一合之敵。”勁裝男子猶豫了一下,雖然沒有交手,但他感覺着陳正的氣勢,那恐怖如淵的眼神,他感覺要是對上,估計一招被殺。
“壯河九品?”
夏天極眉頭微皺,揮了揮手,勁裝男子面朝着夏天極躬身退出了天極殿。
壯河九品的實力,在大夏來說,已經是頂尖高手了,哪怕就是敬天樓,也沒有多少壯河九品的。
這突然出現了一個壯河九品,夏天極也是眉頭微微一皺。
“陛下,那魏宏滅了一門三十口,他要是出來...”莫巍沉吟了一下,此時才站了出來。
“我知道。”夏天極擡手,制止了莫巍的話,其實他很清楚,魏宏他着實不好去撈。
現在特殊時期,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自己,要是自己出馬,那天夏閣,絕對會派人出來,甚至利用此大作文章,是絕對的。
他不能露出破綻,魏宏滅了一門三十幾口人,這本身就是觸犯了大夏律。
哪怕要出手,也得想一個穩妥的辦法。
“宗正寺....”夏天極坐在大殿上方,那龐大的皇椅上,偏着些許的身子,有節奏的敲擊着。
宗正寺,被夏無憂一系把持,這也是讓他感覺十分棘手的事情。
“永昌,晚上你走一下鎮獄司,把人給我帶出來,注意,別露了身份。”夏天極沉吟半晌,開口。
隨着夏天極的開口,大殿中出現了一道人影,顯然就是夏天極口中的永昌。
“是。”永昌面色有些枯黃,面容中年,哪怕就是面對着夏天極面色也是十分的冷淡。
莫巍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現在許多皇室都盯着,魏宏想從正規的途徑出來,不太可能了。
可劫出來就不一樣了,只要魏宏不再次被抓到,誰也不知道是他們安排劫的獄,哪怕就是猜到了也不怕,人找不到就行,就沒有證據。
夏天極安排好了之後,眉頭突然一皺。
“天子犯律與庶民同罪,真以爲我不敢殺他。”夏天極很冷,作爲已經視大夏爲己物的他,李斯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觸及他的底線了。
“要不要我順手殺了這李斯?”永昌面色如常,彷彿說殺一人,就像是點點頭那般簡單。
“暫時不用,他還有點作用。”夏天極沉吟了片刻,輕輕搖搖頭,李斯他雖然想殺,但是李斯與夏無憂不太對付。
留着李斯,比殺了他更有用。
雖然殺了可以泄一時之憤,但是對局勢不利的事情,他現在是絕對不做。
小不忍,則亂大謀。
.........
......
鎮獄司大殿。
李斯現在哪裡都不敢去,低下了自己的頭顱,默默的承受着,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陳正去哪,他就去哪。
雖然與陳正很不對付,但是很明顯鬼麪人離開之後,陳正纔是安全的依靠。
可就算如此,也影響不了他對何安的‘罵罵咧咧’,還有着泄憤式的竊取陳正又強了不少的氣運。
“爲啥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李斯擡頭看了一眼外面,漸暗的天色,他眉頭微微一皺,轉頭看了一眼陳正所在,根本不在那裡。
李斯打了一個激靈,迅速起身,離開了中心大殿,尋陳正去了。
“這個就是李斯?是察覺了我麼?”而文昌站大幽幽的入口,看着李斯離開的背影,他嘀咕了一下。
可是瞬間就搖了搖頭,以這人還沒有壯河的實力,怎麼可能察覺自己。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文昌念及此,順手抄起牢獄鑰匙,轉身進入了幽幽入口。
鎮獄塔中。
吳鑫與吳森的日子,着實有些蠻苦,境界‘掉’落了許多。
可更讓他們對視了一眼,目光鬱悶的是,原來李斯那個牢籠裡,正有着一個罵罵咧咧的人,神情極爲囂張,讓吳家兄弟,強忍着打死旁邊人的衝動。
“待我出去,必讓你不得好死,滅你滿門。”
魏宏罵罵咧咧,他不知這牢獄之中的人怎麼了,一個個好像看自己如死人一般,這讓他心中着實充滿着怒火,可是看着這些一個個面色露出兇相的人,他識大體。
“哥,這人...”吳森着實被這個新進來的人,煩的不行,弄的心情有些煩燥。
“這人進來敢這麼罵,要麼是安排進來給我們的考驗,要麼就是對於那新騎司的狠一無所知,反正,劃清界限就沒錯了。”吳鑫拍了拍自己的弟弟,語重心長的開口。
而這時,突然間在那人牢獄門口出現了一道人影,手上拿着一大把鑰匙,瞬間吸引了吳家兄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