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都,內城北面的大廣場之中,有着數個氣勢強烈的人端坐在一高臺之上。
諾大的招兵處。
“大族老,絕大多數的世家均不願意派人....”
夏名正作爲夏無敵一系的大族老,親自坐鎮,面色有些陰沉。
漠北危機,夏皇以西族只是虛晃一槍爲由,死活不出兵。
只有天夏閣掌控的護夏軍,出兵一萬,可面對着西族與北烏聯軍,一萬能如何。
他只能向着各大家族招兵,希望來一些來之能戰的壯河境,可結果,也是十分不順。
“何家呢。”夏名正突然想到了之前不遠千里去施救夏無敵的何安,他突然目光一動。
“何家在我們的人派去不久,就遣散了所有門客。”
一人彙報,夏名正站在高臺之上,默默的看着下方,沉默不語。
招兵不順,邀請不順。
何家爲了避此舉,居然譴散了所有門客。
夏名正心中輕嘆。
而北大廣場的一處酒館二樓,夏夢涵默默的看着夏無敵一系,她的目光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有希望,也有擔憂。
自然希望夏無敵死,少一競爭對手,可是擔憂,也是怕國門大開,西族與北烏長驅直入,直逼夏都。
最終,她化成了複雜一嘆,正準備離開之間,突然街道的遠處,出現在數道人影。
而爲首之人,瞬間讓她的目光一楞。
何安...他來這裡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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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涵看了一眼何安,又看了一眼夏無敵一系大族老親自坐鎮的招兵臺。
她可不認爲,何安來此,是爲了幫夏無敵。
而何安的到來,也是瞬間吸引到了夏名正的注意,他眉頭微皺的看着出現的何安。
“何安,你來此何意。”夏名正沉吟了一下,走到了招兵臺邊緣。
“北上。”
何安看了一眼寥寥無幾的招兵處,雖有重賞,但並沒有多少人。
“北上?你不是遣散門客...“夏名正一楞,瞬間身形一躍,落在了何安的面前。
“何家不需貪生怕死之輩。”何安語氣依然很淡。
漠北,他不想去,可他必需要去,何西在漠北,夏無敵在漠北。
夏無敵不可能退,以他對何西的瞭解,同樣不可能退。
人生在世,有所爲,有所不爲。
李斯不能指望了,剛剛回萬山,他只希望能撐到黃振迴歸,那漠北局勢雖危,但以黃振五星之能,應該可解。
久聞鎮北雄關,守一段時間,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夏名正突然楞住了,看着何安面色不變的模樣,看着跟在何安身後的人,他的目光落在了錦瑟身上。
“小女孩就算了吧,那是戰場。”
夏名正對於何安的來意,自然不能拒絕。
“你想死。”錦瑟語氣之中,充滿着殺氣。
夏名正都楞了一下,迎接着小女孩的眼神,他的心突然有些心虛。
只是那濃烈的殺機,讓他沉默了,彷彿自己的話,刺激了對方的底線。
“帶上。“何安看了一眼錦瑟,搖搖頭。
夏名正看了一眼錦瑟,又看了一眼何安,甚至看了一眼何家身後的冷英,最終點了點頭。
“護夏軍一萬人,還有新軍兩萬,由你統領,一萬護夏軍在北門候陣,原定是三天後出發,現在你定,我們這些老骨頭也聽你的。”夏名正默默的注視着何安許久,突然間開口。
何安是夏無憂的人,可何安能來此,他就很明確了,而且他自知無帶兵之能。
可何安囚天鎮獄之威,大周巡天重騎折翼,十數萬鐵甲,竟然滅不了千人。
如此悍將出山,他不能沒有表示。
“現在出發。”
何安掃視了一眼招兵處,他不想拖,說完,轉身就走。
夏名正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一揮手,數道人影開始吩咐起來。
酒館二樓的夏夢涵,距離很近,此時,沉默的看着何安,目光復雜。
北廣場,本身就有着不少家族探子,何安獨掌一軍,即將出發的消息迅速的傳散而開。
“他怎麼加入了夏無敵一系的軍隊。”夏天林得到了消息,整個人目光着實不解。
“他應該不是加入夏無敵一系,而是不願意看到漠北失守...”夏名承搖搖頭,對於何安,他有着自己的看法。
夏無憂危急,鎮獄成軍。
而現在,何安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北上,北上漠河。
夏天林沉默了。
天極殿,夏天極眉頭也是微微一皺,可是瞬間鬆開了,搖搖頭。
“去了又有何用,三萬兵甲,其中還有兩萬新兵,等鎮北軍滅,就是我持軍北上之時。”
夏天極喃喃,轉身入了天極殿,現在不是他出手的時候,他要待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出手,他不想拖下去了,帝位,是他的,二十萬鎮北軍沒了,可以再招。
帝位要是沒了,就只能謀反。
.........
夏天蓉,漫步在夏花河畔。
昨晚何安一句話,一個眼神,着實讓她生了許多的悶氣。
“狗屁的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夏天蓉着實生氣。
如果這話是對那瓊西花魁所說,她聽聽也就算了,可是何安離開之前,那個看自己琴的眼神,讓她暴燥不已。
這時,她的身邊突然有一道人影急促的前來,在夏天蓉耳邊低語了幾句。
“何家老少赴國難?”夏天蓉接到了一則線報之後,她的目光明顯一楞。
身形一動,離開了夏花河畔,急忙的前往了官道。
夏花河上的花船,一些人飛奔而上,不久,就紛紛停靠。
“花姐,發生了什麼事。”
許詩雅看着一道道船靠岸,走到了一羣人鶯鶯燕燕、花枝招展的女子羣中。
聽着這些女子的議論,目光微微一閃。
“不知道,隱約聽他們說有軍隊去漠北。”
“我們去看看吧,官道不遠。”
“走啊...”
鈴鈴笑聲,朝着官道而去。
官道兩側,一羣女子鶯鶯燕燕,吸引了不少目光。
許詩雅形態極佳的站定,許許多多的目光瞬間看向了她。
她旁邊的女子,要麼是灼熱的看着公子哥身上,要麼就是嫉妒的看着許詩雅。
這樣的目光,許詩雅早就已經習慣了,此時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官道的盡頭。
隨着一陣的等待,一陣密集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長長的官道上,如長蛇一般的鐵騎出現,綿廷不絕。
許詩雅的目光微微一亮,可隨着鐵騎靠近,她的目光瞬間一呆。
爲首一騎,她一眼就認出,這就是之前那個她與之說話,理都沒理自己,那個唸了一詩,讓她一夜難眠的男子。
許多難民,落於兩側,默默注視着。
鐵騎滾滾,飛塵揚土。
官道上,突然之間出現了一位紫袍女子,容顏絕美,一人站立,一手扶琴,立於身側。
這讓許多人看見了之後,看着滾滾鐵騎,不忍看其香消玉碎,閉上眼睛。
許詩雅看着眼前出現的紫袍女子,有一種自慚的感覺,她雙眸同樣微閉,面色不忍。
何安領軍三萬,一龍在頭。
可當前方的紫袍女子出現,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一拉馬繮,馬擡頭,落啼而立。
何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夏天蓉。
“我跟你去漠北。”夏天蓉神態罕見的嚴肅着,神情端莊。
“漠北死戰。”何安搖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夏天蓉。
“她可去,她可去,我亦可去。”夏天蓉一指錦瑟,又一指冷英,語氣不容拒絕。
微微一頓,死死的盯着何安。
“還有,我不是商女,我的琴,能殺人。”夏天蓉盯着何安,又看了一覺玉手隨意搭着的琴,語氣嚴肅。
何安眉頭微皺,夏天蓉的實力如何,他知道絕對不弱,昨晚一話,本就不是針對夏天蓉所說,而是看着燈紅酒綠有所感。
面對着夏天蓉,何安沉默幾秒。
可正是皺眉與沉默,夏天蓉一動,立刻扶琴而平,一手在底,一手輕指一彈。
琴音如雷入耳,戰馬不安嘶吼。
不過,她並沒有用多少功力。
“你何家老少可赴國難,我夏氏女流有何不可,我夏天蓉,實力融血一品,隨軍北上....”夏天蓉一聲沉喝,瞬間聲音如雷。
何安本身就不是懷疑夏天蓉,特別是融血一品,讓他瞳孔微微一縮。
“真要去?”
沉默許久,看着夏天蓉。
夏天蓉直視何安,無言。
“讓一馬,給她。”何安一揮手,示意了一番。
夏天成目光一亮,急忙的讓出了自己的坐騎,給夏天蓉,這可是融血一品,多一份實力,多一點機會。
夏天蓉不於上馬,而轉身走到了一羣公子哥面前,強絕的氣勢,壓制着這些人喘不過氣。
“就你們也想和他比?不配。”夏天蓉淡淡開口,強絕融血一品,讓公子哥大氣都不敢喘。
隨後又看了一眼許詩雅,轉身身形一躍,瞬間出現在馬上。
何安詫異的看了一眼夏天蓉行爲,沒有說什麼,隨後一擡手,鐵騎再次滾滾向前。
他沒有想到夏天蓉的實力,居然是融血一品,那自己昨晚沒捱揍,估計就是夏天蓉反應慢了,或者是自己走的快了。
不過,有着夏天蓉的加入,也是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絲信心。
一大羣公子哥沉默,不只是融血一品的壓力,就憑何安能與融血一品如此平等的對話,他們就比不了。
許詩雅明白這話的意思,一大早的時候,這些公子哥可全在聊昨晚‘藏頭露尾之輩’。
她默默的看着那一道白衣身影,紅塵三尺劍,社稷一戎衣。
爲首如龍,帶着鐵騎滾滾向前。
身側,那十歲女孩....讓她沉默了。
何家老少共赴國難...
她看着官道兩側的難民,想着瓊西慘狀,沉默不語。
許詩雅默默的看着,良久,轉頭看了一眼一羣鶯鶯燕燕的女子。
突然,默默向北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爲何向北,可感覺向北走,她的心,突然心定了一些,有官道走官道,有山越山,直直向北。
終於,在一個山頭上止住了,因爲山頭上,有數道人影在山頭站立。
何鎮南沒有去官道相送,而是默默的站在一個山頭,一個能眺望極北的山頭。
“你們記住,何家人生當爲人傑,死亦爲鬼雄,族長所言,既爲祖訓。”
他的身後,是十幾何家人,何家人不多,男女老幼全加起來,也就數十個。
何晉東拳頭緊握,默默注視着。
許詩雅默默注視着遠方,慢慢的收回了目光,遠遠的看向了眼前的何家人。
隨後,她突然的轉身,往夏都而回。
“我錯了嗎?”夏夢涵默默的注視着揚土而離,她的眼神複雜。
此時,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真的錯了。
回想着自己與何安相處,再想想何安與夏無憂相處,好像與自己相處是差不多的。
夏無憂要找何安,也是要主動去找的。
這不是何安不尊自己,而是何安本性如此,而現在,看着何安帶着三萬騎兵,北上漠河。
去支援一個奪嫡對手,這一點,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甚至看着夏無憂一系的表現,對於何安的離都,明顯知道,可沒有什麼表示,沒有什麼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
夏夢涵輕輕一嘆,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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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打賞之類的不變。
這個月是爆不動,每天盡力保持一萬就行了,畢竟要照顧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