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言,我不明白,你明明喜歡我的能力,現在又說我勢利,我是易氏的董事長,你知道商場如戰場,如果不是我吞併別人,就是別人吞併我。你也說過兩個女人在一起很不容易,所以我們更需要強大的經濟基礎作爲我們的後盾,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我,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我抓住她的手,心裡涌起是巨大的害怕和恐懼,好像瞬間回到了父母離異的那一天,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她墨色的眼眸靜靜地看着我,晶瑩的淚水從她漂亮的眼眸裡流下,劃過臉頰,最後砸在我握着她手腕的手上,我的心中一痛,終究緩緩放開看她的手:“歆言,我很抱歉,收購DL之後,董事會決定拆分的時候,沒有告訴你。我很抱歉傷害了你的親人。我也很抱歉自己在商場漸漸迷失了自己,也忽視了你的感受,你說的對,我們可能,是需要分開一段時間。你繼續住這裡,我搬去浦東新區那裡住,那裡有很多房子,都是易氏的,而且,我去公司也方便一點。”那一席話,我說的很慢,但是我盡力保持聲音平緩,我覺得,每一個字,都是一片鋒利的暗器,將我的心凌遲。
我只收拾了一些文件,衣服在那裡就有,房子也是裝修完善的,每週會有固定的人打掃,我實在不需要帶什麼,深深看了歆言一眼,她依然帶着我送給她的那塊玉佩,回想之前我給她戴上的場景,彷彿過了一個世界那麼久,但是,每個細節我依然記得清清楚楚,她略帶含羞的表情,她溫柔的眉眼,她身上的香奈兒五號淡香水的味道。擡手,輕輕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珠,可是,卻越抹越多,我嘆了一口氣,緩緩放下手:“我走了。”
大部分時候,我們清醒而聰明,可以看了電影的開頭就猜到故事最後的結局。可是,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往往就輕易地被一粒沙子矇蔽了眼睛,被一點噪音擾亂了思緒。
再次坐上我的車,我並沒有急着啓動引擎,而是緩緩從口袋裡掏出那個標誌着卡地亞LOGO的暗紅色小盒子,輕輕打開,一枚絢麗的戒指安靜地躺在漆黑色的天鵝絨背景下。戒指,是我託人是從意大利專門定製的,鑽戒,並沒有選用最常見的鑽石,而是罕見又稀少的水晶藍,剔透潤澤。
可惜,沒有用上。我輕輕合上蓋子,單手握拳,把它緊緊攥在手裡。
更深露寒,人也哀傷,月也哀傷。
易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小夕,我覺得應該給自己放個假了。”
“媽,這個笑話真的很冷哎。”我緩緩地把目光從文件轉移到母親身上。
“我不覺得,事實上,你這一週犯的錯誤幾乎可以佔據你所有犯的錯誤的70%,所以,我覺得,你有必要給自己放一個假。”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那麼,易董事長,我以易氏集團股東的身份,向你施壓呢?你當時,用易氏17%的股份換取了我手中持有的sawelll集團股份的10%,記得嗎?你現在只擁有易氏37%記得嗎?”
“但是,我依然是易氏最大的股東。”我不動聲色。
“但是,要是失去了我的支持,你的位子會不會有一點動搖?”母親在對面笑得雲淡風輕。
“。。。。。。”這什麼情況?我親愛的老媽和我搶權?
“好了,不要這麼緊張,我就是想讓你暫時休息兩個月而已。你和歆言吵架了?”
我想了想,緩緩地點了點頭。
“你覺得,誰要負主要責任。”
“。。。。。。我想,應該是我。”畢竟,拆分DL的事情,我至少應該告訴她一聲。
“那我就更應該革你的職了。”
“。。。。。。”媽,我是才生的好不好?
於是,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幾乎是莫名其妙的,我被革職兩個月,我哭笑不得地離開易氏的時候,依然有一點茫然。沒想到,鄭詢沒把我拉下馬,我居然被我親愛的老媽下的絆子給撂倒了。可是,母親她到底要幹什麼?要我道歉?分開是歆言提出的,我也答應了等她的答案,這個時候道歉,不太合適吧?
我承認,自己沒有告訴她我要拆分DL這件事,是我不對,可是,她之後對我的指控實在沒有些道理,我們不是生活在烏托邦裡的人,面對生活的殘酷,我們只有比它更冷酷,更強大,不是嗎?可是,她說的那些,就真的完全沒有道理?
哎,世上的事情,哪有什麼絕對的孰是孰非呢?我輕輕地嘆了口氣
於是,我在豪華的世茂莊園,開始了爲自己期兩個月的標準的二世祖生活。雖然吃吃喝喝的日子在一開始的確讓我開心得有一點不知所措,但是不到一個星期,我必須承認,我受不了這種幾乎是豬的生活了,原來當富二代也是一個技術活啊。
既然受不了一直在家呆着,我只好給自己找事幹,可是在健身房呆了大約三天之後,我僅僅是堅信了自己絕對沒有當運動員的潛質這一事實。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蘇燕同學從美國回來的消息,就像是當初解放軍到達了被日軍佔據的東北三省,把我從痛苦的深淵裡解救了出來。
我知道,最近我比較懶惰,可是我最近考試啊。。。。。大家理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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