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號文件呢?”我淡淡地問Katherine,兩個月到了,我正式回來,只是,歆言一直沒有聯繫我,我該不該主動去找她?就像小雅說的,主動一點?
“這裡。”
“恩。”我點點頭。
“易總,有人找你。”過來大約3個小時,Katherine的聲音緩緩傳來
“誰?”我低頭看文件。
“。。。。。。是司徒家族司徒明。”
“我們近期和他們有什麼交涉麼?”我皺了皺眉頭。
“沒有。”
“你讓他進來,然後你離開一下。”
“恩。”
我擡頭看見司徒明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
“司徒公子不遠萬里來到易氏,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我禮貌地問。
“易夕,少繞圈子,歆言就是爲了你拒絕了我那麼多次。”
“愛情這回事,怎麼是我們凡人可以控制的呢。”面對他陰沉的眼睛,我不動聲色。
“你說這些鬼話,你不配和她在一起。”
“我想,只有歆言有資格選擇她的愛人。”
“你憑什麼和她在一起?”
“憑,我愛她,她,也愛我。”只是,歆言,你現在,會原諒我這個混蛋了麼?
“笑話,你一個女的,怎麼給她保護?你們會有後代嗎?”
被戳到痛處,我眉頭一緊:“如果司徒公子來這裡是爲了嘲諷我的,那麼請回吧。”
“易夕,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了歆言的?你想讓別人怎麼看待你們?就算你受得了,歆言呢?你爲什麼要把她拉到這樣一條道上來?”
“我只是,愛上一個人,而湊巧她是一個女人,和我一樣,這樣有罪麼?”我輕輕地嘆息。
“哼,反正你沒資格和她在一起,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我輸了,我不再糾纏歆言,你輸了,你就從她視野中消失,你敢嗎?恩?”
“。。。。。”我被他驕縱的氣勢激怒,有那麼一瞬間,我很想答應,只是,那個賭注,是歆言,是我最愛的人,是我想用一生,去呵護,去陪伴的人。她,要是知道,自己在我心裡,只是某種有價值的物品,她會是怎樣的心碎呢?“對不起,我不能和你打這個賭,因爲,我永遠不會,把我心愛的人當賭注,永遠都不會。”
忍耐了兩天,我終於忍不住回了一趟我和歆言一起居住的房子,我以爲她不再那裡,我只是想感受一下她存在過的氣息,但是令我詫異的是,兩個多月過去了,房子依然很乾淨,甚至那盆水仙花都活着,什麼時候那盆水仙花有了仙人掌的特點?我緩緩坐在沙發上,空氣中,依然有香奈兒5號淡香水的味道,就像她還在一樣。我突然聽到臥室有輕微的聲音,“誰?”我警覺地站起來,趕到臥室,卻詫異地看見了一直心心念唸的人兒。
雖然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她背對着我,我看不見她清麗的臉,但是我確定,那是歆言,只是,現在是下午7:00,她平時都應該在工作,怎麼躺在牀上?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試探地走到牀前“歆言,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睜開眼睛,流轉的光芒我依然看不懂,我一度自負自己的聰明和推理能力,但是,面對一個同樣睿智的人,我不得不承認,我的智商不夠用了。她輕輕咬了咬嘴脣,半響開口,“我,在那幾天,疼。”我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起身,燒水,灌進熱水袋,再用毛巾包好,塞進被窩,她一直這樣,這樣的場景,我重複了無數次,彼此之間的默契,在不知不覺中達成。
“你,吃飯了沒有?”我記憶裡,她每次這個時候,胃口總是極差,什麼都不願意吃。
“沒有。”她眼簾半垂,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顯得說不出的孱弱。
“。。。。。。”我忍不住犯了一個白眼,大小姐,你沒得道成仙吧,需要這麼不食人間煙火麼?抱怨歸抱怨,事情還是需要做,去廚房做了一碗紅豆粥,不得不承認,我這幾天被二世祖生活影響了,以往10分鐘可以搞定的活,愣是被我手忙腳亂地延長了一倍。
“我餵你吧?”我小心翼翼地開口。她依舊半垂着眼簾不說話,彼此生活了這麼久,多少是有一點默契的,我知道,她默認了。這一原本親密無間的動和畫面,因爲我們不曾打開的心結,顯得多少有一點尷尬,整個過程中,她只是低着頭,一聲不吭的嚥着粥,披散的長髮落下來,遮住了她大半蒼白的臉,但是,依然這麼美,獨有一番韻味。
我的心就忍不住越了界,等她吃完了一碗粥,又拿了水進來給她漱口。一切收拾妥當,我幫她蓋好被子,行爲再次沒經過大腦,心裡的話,脫口而出:“我抱抱你吧?”
說完這句話,我懊惱地想自掛東南枝,還沒和好,這麼標準的戀人姿勢,不合適啊。等着她不客氣的拒絕,她卻依然一語不發,只是剛剛閉上的眼睫毛,輕輕地顫抖。這是,默認?我撓了撓頭,終究抵不過對她的想念,換了睡衣,從後面慢慢攬住她柔軟的身體,她的身體有些僵硬,但是沒有掙脫的意思。環繞着我的,是無比想念的香奈兒5號淡香水味道,意識慢慢的模糊,在這難得的安謐裡,我漸漸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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