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走進螺旋道場之中,任何人的目光,都會被第一使徒吸引。第一使徒就彷彿是一個黑洞,他的身邊彷彿有一個隱蔽的磁場一樣,在吸納一切精氣神。
第一使徒是一個光頭,他的顱骨比較尖,五官有些怪異,不中不西,看不出是哪裡人。他的眉毛也很淡,若不仔細看,都幾乎會以爲他沒有眉毛。
這副尊容的第一使徒卻是那麼的高冷,那麼的神秘,彷彿就是從遠古時代走出的神秘巫師一樣。
第一使徒身穿一身褐黃色的長袍,一身穿戴簡樸的彷彿是中世紀的風格,他的雙腳上,沒有穿鞋,也沒有穿襪子,就那麼暴露在外。他的一雙腳,有些發黑,腳底板還有一層厚厚的老繭,一看就是長期赤腳行走過。
第一使徒的身材略有些細長,手指也十分修長,懸空冥想的時候,整個人的姿態有些捲縮。他的呼吸沉穩而悠長,幾乎沒有聲音。
螺旋道場之中,一切寂靜,空靈……這裡安靜的像是一個漆黑的專業錄音棚,哪怕只是一根繡花針落在地上,都能被普通人聽的清清楚楚。
直到一陣搖鈴聲,打破了這裡的寂靜。
“進來。”第一使徒說出了兩個字。
然後第一使徒睜開了眼睛。
每一個見到第一使徒的人,都會注意到第一使徒的眼睛的神異,他有些異瞳,這種異瞳萬中無一。美國流行女歌手泰勒斯威夫特在其專輯《1989》
之中的某個mv之中,就曾經和一位天生異瞳的男模拍攝過一些畫面。這種異瞳,還因此引起了公衆的討論。
第一使徒的異瞳更加奇異。
第一使徒左眼的瞳孔,是淡藍色之中夾雜一絲黑灰色,看上去十分詭異,當第一使徒用這隻眼睛看人的時候,總能讓別人覺得,這就是上帝之眼,而自己,正在被上帝所審判。
第一使徒的右眼瞳孔,卻是紫色和紅色交雜的顏色,這顏色是會不斷變化的。當第一使徒比較冷靜的時候,顏色之中的紫色會多一些,而當第一使徒比較憤怒的時候,紅色會多一些。甚至它會完全變成紅色,那就說明第一使徒已經怒不可遏了。
這樣的相貌,這樣的異瞳,讓第一使徒並不適合出現在世人面前。事實也是如此,第一使徒一向深居簡出,就算是偶然外出,也會用黑色的兜帽把自己遮擋起來,以免被世人看到自己的真容。
這世上,能夠見到第一使徒真容的人當真是不多。
摩根家族的繼承人小摩根。
第三使徒。
第九使徒李文秀。
這三個人,自然是有資格見到第一使徒的。
“見過第一使徒……”
三個人進入螺旋道場之後,都是畢恭畢敬的向第一使徒行禮,不爲別的,只是出於對力量的敬畏。在過去的很多世紀之中,聖者不問世事,十二使徒們一盤散沙,沒有誰一定要尊重誰的道理。
但是這一代的第一使徒卻天賦異稟,實力強大,睥睨四海,縱橫無敵。這一代的第一使徒,依靠自己強大的力量,制定了許多規則,不要說是全視之眼的普通成員,就算是其他使徒,也不得不尊重和遵守這些規則。
尊重第一使徒,把第一使徒當成自己的領導,就是第一使徒制定的規則之中,最重要的一條了。
毫無疑問,第三使徒、小摩根、李文秀,這三個人都十分遵守這條規則。他們三個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對第一使徒的尊重,都是發自真心。
第三使徒被第一使徒的實力折服,而且第一使徒一直很講道理,不靠自己的武力欺凌其他使徒,並且第一使徒還能洞悉神秘莫測的命運,幫助其他使徒。久而久之,第三使徒這些使徒對第一使徒是無比敬重。
第三使徒曾經覺得追隨第一使徒是一種恥辱,但是這麼多年下來,經歷了許許多多的風風雨雨,第三使徒覺得自己人生最不懊悔之事,就是及時追隨了第一使徒,並且會一直追隨下去。
小摩根做爲摩根家族的繼承人,也非常仰仗第一使徒。全視之眼的最高統治者是聖者,但是聖者對凡塵俗世完全不感興趣,基本處於神隱狀態。而聖者只是吉祥物的情況下,第一使徒就是全視之眼的實際最高統治者。做爲全視之眼下轄的光明會的高級成員,小摩根不得不對第一使徒表現出足夠的謙卑。
富二代脾氣發作,得罪第一使徒?那是不可能的。小摩根不是那種肆意妄爲的傻瓜,他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要說得罪第一使徒了,就算是讓第一使徒稍微不快,他這摩根家族繼承人的身份也得長翅膀飛了不可。
李文秀對第一使徒的尊重之中,就更有一種感激了,本來李文秀雖然不是死於楊小天之手,就是要死於唐仙之手的。多虧了第一使徒洞察命運,把她拯救了不說,還立她爲第九使徒,並且以大神通讓她變強,如此大恩大德,就算是十輩子以身相許,都不爲過。
“你們來了?”第一使徒的雙足落在地板上,“第三使徒,你一直規規矩矩,除非有什麼大事,你都不會來打擾我。今天你竟然在我冥想之中,搖鈴打擾我,怎麼?莫非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
“天大的事,第一使徒,小行星要撞擊地球了!”第三使徒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小摩根和李文秀都是震驚不已,但是第一使徒卻很淡定,一點也不吃驚。
“我於冥冥之中,就已經預感到,一個龐然大物的命運發生了偏移,現在你們的到來,不過是印證了我對於命運的預感。”第一使徒淡淡道,“可是命運不該是這樣的,一定發生了什麼。”
“這一切,都是先知馬龍那個混蛋乾的!”第三使徒道,“您還記得先知馬龍嗎?就是那個出言不遜威脅我們的傢伙,他前段時間發了一個視頻說是有十大災難降臨云云……我們只當他放屁,誰知道他竟然來真的。一定是他動了手腳,偏移了本來應該發生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