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哭了?”於大謙明知故問。
愛新覺羅.匡垂淚道:“沒有人比我更瞭解聖祖爺了,我看的清清楚楚,這就是聖祖爺的筆跡。而且字裡行間,都充滿着一種追思,對往昔美好友誼的追思。我當年聖祖爺和韋爵爺的友情,真令人羨慕啊!”
於大謙笑道:“畢竟韋爵爺可是幫康熙爺拿下了鰲拜和天地會,只可惜韋爵爺英年早逝,不然也是一位福康安一樣的大人物。這麼說,這件禮物,您很滿意了?”
“滿意是肯定滿意的,我收藏了這麼多年皇家的玩意,沒一個玩意能夠比得上這本《四十二章經》,這東西我太滿意了!”愛新覺羅.匡說着,突然矯情起來,“這可是聖祖爺的筆跡,恐怕是真正的文物,有些貴吧?送這樣貴重的禮物,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這東西真心不貴,才五千塊錢。您隨隨便便回個禮,也不止五千塊錢了。”於大謙很貼心的說,“正常的人情往來也沒什麼,我們都是人嘛,有七情六慾。”
愛新覺羅.匡吃驚道:“你可不要蒙我,這東西怎麼可能五千塊錢?就是贗品,也得好幾萬,何況這還是真品。”
“您道這玩意從何而來?這是我從法國的一箇舊書攤上買的,對方看我是華夏人,纔敢賣五千!”於大謙解釋道,“對方是祖先是當年英法聯軍的一員,火燒了圓明園,搶了很多金銀珠寶。不過洋鬼子又不懂漢字,不識貨,把這東西當一般舊書賣的。”
“原來如此。”愛新覺羅.匡馬上就相信了,小心翼翼把禮盒收起來,一臉嚴肅道,“既然不值錢,也是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說罷,你這次來,需要是幫什麼忙?”
“卡兩部電影。”於大謙說道。
“哪兩部電影?”愛新覺羅.匡問道。
“一部《戰狼2》,一部《流浪地球》!”於大謙一臉義正言辭,說道,“這個《戰狼2》宣揚暴力,崇尚個人英雄主義,畫面極度血腥暴力,小朋友看了根本把持不了……”
愛新覺羅.匡心道《戰狼2》的樣片我看過一部分,根本就沒有那麼嚴重嘛,而且電影就兩個小時,不宣揚個人英雄主義,還和小說一樣刻畫一百多個角色?
即便小說,能刻畫好一百多個角色的好像也就《紅樓夢》和《水滸傳》吧?《三國演義》都差點意思。
“還有那個流浪地球,什麼太陽氦閃,地球要逃?這完全就是宣揚逃亡主義啊!與我們華夏的主流價值觀保家衛國相違背……”批判完《戰狼2》之後,於大謙再接再厲,批判起《流浪地球》來。
愛新覺羅.匡同樣不忍吐槽,這說的是什麼玩意,人家好萊塢的什麼《星際穿越》,地球枯萎病就拋棄地球,這纔是逃亡主義思想!《流浪地球》不過是男人的大工業浪漫,在天命不可違的情況下,帶走地球,這分明表達了華夏兒女對於故鄉的眷戀啊!
於大謙批判的狗屁不通,根本就是亂彈琴啊!
不過愛新覺羅.匡當然不會明說自己的看法,而是一臉怪異道:“大謙啊,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於大謙道:“老領導但說無妨。”
愛新覺羅.匡道:“我聽圈內一些人說,你在感情方面出了一些問題。”
於大謙苦笑道:“老領導你不用給我留面子,我是被綠了,一頂綠帽從天而降。我現在也看開了,反正我打算公佈此事,讓那個賤人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於大謙說着,一臉怨恨,面容扭曲。
被綠是一個男人的奇恥大辱啊!
愛新覺羅.匡道:“何白潔綠了你?”
於大謙冷冷道:“那個賤人會付出代價的。”
愛新覺羅.匡道:“何白潔和她的前經紀人倪若榮舊情復燃,而《戰狼2》和《流浪地球》都是倪若榮公司投資的電影。你爲了報復倪若榮,所以求我卡住這兩部電影的審批?”
於大謙也不掩飾了,直說道:“老領導果然心思剔透,我的那點小想法,根本瞞不過老領導你的眼睛啊!既然老領導您都知道了,我希望老領導您幫我這個忙!”
愛新覺羅.匡沉吟道:“這個忙不好幫啊!”
於大謙不解道:“找個理由卡審批,這都沒什麼後患的事,怎麼不好做?當年的《無人區》,可是卡了好幾年,卡的浩子快瘋了。
但是浩子也沒辦法。我也不是讓您把這兩部電影直接打死,那樣後患大,但卡一兩年審覈,還不是簡簡單單?”
愛新覺羅.匡道:“如果只是一個倪若榮的話,事情就很好辦了,可是倪若榮不是一個人,他身後又一個龐然大物啊!”
於大謙道:“您是說楊小天?”
愛新覺羅.匡點點頭道:“正是楊小天。”
於大謙道:“我記得楊小天在娛樂圈沒什麼影響力,電影界更是一個新人,不值一提。”
愛新覺羅.匡直接說出了關鍵,道:“楊小天的女朋友是柳燕,柳燕是我們柳市長的女兒,看上去楊小天的身份地位完全配得上柳燕。
不出意外的話,楊小天就是柳市長的乘龍快婿了。柳市長爲官聲望很高,選民對他頗有好感,說不定下一屆就進國會了。如果因爲楊小天,而惡了柳市長,就不好了。”
於大謙還是第一次聽說楊小天有這樣的背景,不禁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說道:“老領導何必擔憂,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而且老領導你以爲是我一個人在對付楊小天嗎?”
愛新覺羅.匡看自己套出了內幕,不動聲色的問道:“怎麼?你不是對付倪若榮,而是對付楊小天?而且聽上去,你還不是一個人對付楊小天?還有同志?”
於大謙一臉恨意的說:“這個楊小天囂張霸道,無比狂妄,對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羞辱。這樣的仇恨,我一生一世都不會忘掉!”於大謙說着,又沉聲道:“我只不過是一個馬前卒,我身後有燕京烏家接班,後面是李家坡景家出動,最後是西北王家……您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