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摩拳擦掌,恨恨有聲。“狗日的王霸!那回老子說了句他家的羊肉真好吃,那王八蛋竟然說老子這輩子不到他家也就沒指望吃了!好像老子就只在他家吃過似得!這回看他狗日的以後還有羊肉吃!”
二元齜牙咧嘴的憤憤道“嘿,看他以後拿啥養一屋子的女人!那會老子多瞄了他的女人兩眼,村神王霸那混蛋就找茬說老子一個月前見到他沒喊村神,把老子一頓好打!”
“你就惦記他的十幾個娘們!”
“娘們都讓他佔了咱們兄弟三個才當光棍!”
大元沒好氣的搖頭嘆氣。“我看你們兩個真就這點出息了……”
恆毅就只惦記出去看看,大元說出發,他飛的比誰都快,可又不知道飛去哪,只能放慢了在後面跟着。
師徒四人乘着夜色,一路飛出白雪皚皚的千山雪嶺,飛過蜿蜒崎嶇的山路,飛過結冰的小河,飛進了王家村……
夜色已深,除了一扇窗戶外,不見燈火。
“師父,那裡面有東西發光!”
“傻子,那是符燈!”三元捧腹大笑,二元嘿的道“狗日的精力真好,這麼晚了還在操勞,恆毅,二師父帶你去長長見識。”
大元罕見的不但沒有阻攔,反而和三元一樣興致勃勃的飛停在窗戶外。
這功夫二元已經把窗戶打開了一些,四顆腦袋從上往下排着隊貼窗戶外朝裡望。
恆毅看見裡頭一個身形強壯的男人赤身壓在個女人身上有節奏的動作,嘴裡還呼哧呼哧的喘氣,那女人發出奇怪的叫聲,大冬天的兩個人身上竟然還有汗。
恆毅哪知道這是在幹啥?看着卻莫名的覺得身體裡生出古怪的感覺,說不出來是什麼,好像有些激動,有些渴望,又有些不知名的痛快……就有些明白爲什麼三位師父都喜歡看了。
沒過多久,赤身的男人癱在那女人身上,喘了陣氣,男人翻身倒在一邊,拽了被子蓋好,打了個呵欠,很快睡沉。
女人蓋住了發光的符文,屋子裡漆黑一團。
二元意猶未盡的跟着大元飛落下地,嘖嘖道“那騷蹄子,王霸就喜歡幹-她!”
三元心癢難耐的道“掌門人,咱們不如把王霸的那些浪蹄子偷回去吧?”
“放屁!咱們堂堂三元派能幹這種下流勾當?好好修煉,將來練成神書上的本事還怕沒有女人?光棍三十年都過來了!你們兩個有點志氣行嗎?就這些王霸幹多少回的破鞋值得咱們惦記?咱們將來要娶也是嬌滴滴的大家閨秀,說不定是長生不老的仙女!咱們三元派是未來的堂堂名門大派,絕不能幹這種勾當!都別想了,王霸也睡了,動手幹活,今晚必須都帶走,免得麻煩。”大元一聲令下,四人跟隨着走進羊圈。用繩子困起羊的四蹄,一人一手提了三頭,施展起御風飛行的法術就往回走。
如此三番,二元和三元的真氣少,都累了。
二元見大元還說回去,忍不住道“掌門人,咱們明晚再拿剩下的吧,這得累死啊!都快飛不動了。”
“沒腦子。一夜都不見了,王霸還以爲有鬼,分兩回他能不起疑心?王霸這混蛋城裡認識些人,萬一請了湖海派的仙人幫忙不得麻煩?今晚累死也得搬完!糧食臘肉都得拿!”
二元和三元只得答應。
“湖海派是什麼?”
“一個仙派唄,咱這附近幾千裡之內的人啊,都供奉湖海派,有幾百個神仙,人多勢衆,咱可招惹不起。”
大元糾正道“是現在還招惹不起,將來總有一天不怕他!”
“淨吹牛……人家有真正的仙山,隨便一個弟子都是咱們城神老爺都得畢恭畢敬的主!”
“將來變成咱們的!”大元瞪眼發怒,三元只好閉嘴。
進豬圈的時候,恆毅發現角落裡有個小女孩,髒兮兮的,寒冷的氣候裡才穿一件單衣。“師父你看——”恆毅疑惑的手指小女孩,三元看見了,卻不稀奇的瞄了幾眼道“那不是老王家的大丫頭王非子麼?”
二元一聽來了連忙跑近了打量,興奮的好像見到寶貝似得幾乎叫了起來。“大哥!真是老王家那個水靈靈的大丫頭!”
“……要臉不?小女孩你都惦記?”三元不齒的神情讓二元激動連連“呸呸呸……”,指着三元鼻子罵到“放你嗎的屁!”
“我媽也是你媽。”三元冷笑的一句話頓時讓二元懵了片刻,纔想起來是這麼回事,怒氣一時楞沒了大半。“這丫頭勤快機靈,好機會碰上了在地裡給我幫忙。老王那傢伙連這丫頭也捨得賣,早晚也得被王八羔子糟蹋了……”
恆毅覺得那女孩可憐,大概是白天累了,這麼說話都沒驚醒,聽兩位師父的話顯然意思也是替她可惜,就道“大師父,我們救救她吧?”
“捂着嘴,抱上走!”大元二話不說,果斷下令。村神王霸表姑奶奶的兒子是湖海派出身,在城裡有頭有臉,王霸在村裡橫行霸道,成了村神,隔三差五就買個漂亮的姑娘,開始不聽話就丟豬圈裡頭,脾氣太倔的就被他強行糟蹋後轉手賣到城裡,聽話喜歡的就留了當老婆。
比起留在這裡,大元相信王非子一定更願意當三元派的二師姐!這不就又多一個徒弟了?大元一路上越想越美,猶如已經看到弟子漫山遍野齊齊呼喊掌門人的情景……
天亮的時候,睡夢中的王霸被下人的鬼叫聲吵醒,沒等他問怎麼回事,他大老婆已經在外頭砸門似的使勁敲。“家裡遇到鬼了!你還賴狐狸精房裡!都不見了,全都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王霸沒好氣的穿着褲子。
“連廚房裡的鍋都不見了!”
“不就幾口鍋嘛……”
“豬牛羊全沒了!剛買的小丫頭片子也沒了!”
“啊?”王霸一聲驚叫,來不及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
……
三元派,牛聲哞哞,羊羣咩咩。
二元和三元還在呼呼大睡,夢裡還見着王霸身下的女人,只是夢裡王霸不見了,壓着那女人的是他們自己。
恆毅起來的早,精力充沛,跟大元練完氣,就把從王霸家裡拿的草料喂牛羊。
“一會讓首長老宰這頭,讓你嚐嚐鮮。”大元看着一羣羊吃草,覺得美好的未來已經清晰可見,一切都是神書帶來的命運扭轉。
恆毅喂完草料,還惦記着昨夜那奇怪的感受。“掌門師父,昨晚看見的王霸和那女人在做什麼?總覺得怪怪的,時不時就想。”
大元回答不出,他也沒親身體驗過,但自然不能說不知道,太墜了當師父的顏面。“你現在別惦記女人,將來時候到了師父自然會讓你體驗體驗,就像這些牛養豬肉一樣,過去你也沒吃過吧?今天師父就能讓你嚐嚐!”
“嗯。”恆毅點頭答應,劍眉下的那雙星眼流露的認真讓大元十分喜歡,比起二元和三元,很顯然恆毅這個尊重師父又容易教誨的弟子更讓大元覺得充滿希望。“王非子怎樣了?”
“她很高興,就是說惦記爹孃,對師父很感激,說是我們把她救出火坑,師父,她懂的真多,什麼都會做,三位師父的那些寶貝工具她用的可好了,一會說好要教我用。”說起王非子恆毅就很高興,多了個師妹,好看又喜歡說話。
“好!告訴她拜師的禮,咱們有王霸那弄來的茶了,拜師大禮不能不講究。”
大元很高興,這天師徒四人宰殺了一頭肥羊,開了兩壇王霸家裡偷來的酒,痛快的吃喝了一天。
當晚王非子拜了師,甜甜的呼喊了三位師父,又叫了恆毅大師兄,三元歡喜的很,就把王霸家裡得到的一塊玉給她當了見面禮。
次日一早,恆毅帶着王非子跑到冰洞外頭喊叫道“師父,掌門人師父!師妹練出氣了!練出氣了!”
大元飛跑出洞,以爲聽錯的盯着恆毅催問“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師妹練出氣了!”恆毅連忙拽着王非子的手塞給大元。後者又驚又喜的讓王非子運氣,王非子一雙撲閃的眼睛裡也透着歡喜的光,忙依言運轉口訣,手上立即就傳遞了一股真氣被大元清晰的感覺到。他興奮難耐的來回疾走幾步,突然雙臂高舉,仰望雪空,大笑喊叫道“蒼天有眼!三元派果然註定要興旺發展啊!給了三元派兩個寶貝徒弟!哈哈哈哈……”
笑着,把二元和三元都驚了過來,聽說王非子一晚上就練出氣,二元和三元大眼瞪小眼,高興之餘又頹唐喪氣的道“咱倆算哪門子師父啊!過不了幾天他們得能當咱們師父了!”
“放屁!一日爲師終身爲師!”大元憤然斥責,二元和三元訕訕笑道“這不就說笑嗎?他們兩是那種人嗎?”
大元懶得理會他們。“恆毅,今兒開始你每天帶師妹到外頭練練本事,配合練招進展才快!”
恆毅高興的揹着王非子,帶着那把不知名的劍飛了出去。
冰谷四面都是冰峰,冰山較低的地帶都有樹林。
這季節野獸蹤跡不好找,前些日子恆毅練神書裡的招時找尋的都是雪狼,現在已經摸清了雪狼的大概活動範圍,揹着王非子飛進林子,搜尋沒多久,就看見了兩頭在雪地上漫無目的行走着找食物的雪狼。
恆毅帶着王非子落在樹上,把劍遞過去,說了遍神書第一種絕技的運氣要領,王非子認真的聽着,記住了。
恆毅指着棵近些的樹。“一會你就運氣施展無限之劍,完了運轉輕身真氣跳過去的工夫調息再施展第二次。”
王非子看着那棵樹的距離心裡有些害怕,但還是願意鼓起勇氣試試,恆毅看出來了,就說“沒事,萬一沒站穩我接着你。”
“嗯!”王非子試着如恆毅教的那樣運轉真氣,流過身體裡的那些經脈,頓時體內的真氣匯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兇猛澎湃的力量迅速流過胳膊,推動手裡的劍流星般飛旋了出去!
飛旋的劍首先砍中了十丈外的一頭雪狼身體,緊接着猶如從雪狼的身體裡吸附了什麼力量似得亮起光芒,速度不減的又旋轉着砍中另一頭狼的身體!再度吸附了力量一樣閃動剎那白光,飛旋了回來。
王非子接住了飛回來的劍,毫不費力,身體裡運轉的力量彷彿跟劍有無形的連接,這股力量牽引着讓劍輕鬆落回手掌,她一躍跳向另一棵樹的同時,再次運轉真氣把劍飛射出去——
但這一次,劍卻落空了,兩頭驚恐的雪狼飛逃遠去。
王非子跳上樹枝的時候腳下一滑,驚恐的叫喊着跌落。
恆毅疾飛落下,一把抱住王非子穩穩落地。
王非子驚魂未定的大睜着眼睛,胸脯伴隨急促的喘息起伏不定。
恆毅抱着她,看着她胸脯,突然想起看到王霸的那些情景。
王非子緩過氣的時候發現恆毅目光古怪的看着自己胸口,下意識的雙臂抱胸,有些驚懼的問“大師哥,你怎麼了?”
“師妹,我想脫光了壓你身上行嗎?”恆毅很認真注視着王非子,把心裡的想法毫不含糊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