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剛在自己的二層小樓裡,見到了錢明堂。
“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咋想的啊,能過來找我。”
魯剛用打火機點了根菸,隨後坐在沙發上,笑呵呵的看着錢明堂問道。
“。”
錢明堂坐在對面,擡頭打量着魯剛這個人,他四十多歲,個子很矮,也就一米六七六八左右,長的挺普通,皮膚很黑,穿的衣服加一塊,也就二三百塊錢,不戴手錶,身上也沒有值錢的飾品,就這身打扮,在農村看着都相當低調。
“說吧,你找我幹啥。”
魯剛衝着垃圾桶吐了口痰,隨後對着錢明堂說道。
“我們和章偉民有點私人矛盾。”
錢明堂直接點題。
“他是我朋友。”
魯剛沉默了一下,隨口回道。
“呵呵,多遠,多近的朋友啊。”
錢明堂一笑,一點也沒有緊張的神色,語氣非常直接的反問道。
“啪啪。”
魯剛用手彈了彈菸灰,隨後撓了撓腦袋,咧嘴一笑,並沒有回話。
“我給你倆的關係,估算一下距離。”
錢明堂往前探了探身子,停頓一下,繼續說道。
“你想咋算,我聽聽。”
魯剛點了點頭,笑着看向了錢明堂。
“你這買賣乾的也挺好,這樣,我幫幫你吧,我給你十輛,奔馳新actros掛車的錢,你細想想,這個數量,能不能讓你和章偉民以前的關係,說一聲再見。”
錢明堂眨着眼睛問道。
“呵呵。”
魯剛一笑,歪脖看着錢明堂,直接說道:“你覺得,章偉民拿不出來這個錢麼。”
“我就喜歡你談錢,,有紙和筆麼。”
錢明堂搓了搓手掌,笑着問道。
“嘩啦。”
魯剛旁邊的人,將筆筒推了過去。
錢明堂拿着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數字,隨後手指點着桌面問道:“你看,這個數行麼。”
“唰。”
魯剛低頭瞅了一眼,隨後略微一愣,咧嘴笑着問道:“哎,你們和章偉民到底啥仇啥怨啊,,咋地,弄了他,你們以後不過日子了。”
“呵呵。”
錢明堂一笑,岔開話題問道:“你覺得這個數,行麼。”
“我剛弄這一行的時候,章偉民沒少幫我,現在他有點困難了,你說,我要就這麼把他換錢花了,那是不是有點讓人嚼舌頭。”
魯剛皺眉反問道。
“啊,,那我明白了,你是既想掙錢,又想弄個好名兒,。”錢明堂瞭然的點了點頭。
“沒辦法,混飯吃,啥玩應都得考慮到。”
魯剛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你把章偉民的位置給我,再讓出來一條道,我辦了他,這個紙上的數字,就歸你了。”
錢明堂把紙條推了過去。
“也行,但我要是把道兒給你了,但你辦完就走了人了,最後錢沒到賬,我怎麼辦。”
魯剛緩緩說道。
“那你啥意思。”
錢明堂直接問道。
“辦事兒的時候,你和老戴得過來。”
魯剛毫不猶豫的說道。
錢明堂聽到這話,頓時沉默了一下。
“條件,我給你開出去了,你要覺得行,三天以後,你過來辦事兒。”
魯剛不容商量的說道。
“行,我考慮一下。”
錢明堂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二十分鐘以後,錢明堂離開了興農村。
車裡。
“喂,老戴。”
“他咋說的啊。”老戴直接衝錢明堂問道。
“扯犢子唄,我跟他談了半天,價錢也給他開了,他口頭上是答應“賣”章偉民,但這b養的告訴我,辦事兒那天,你和我,必須親自過來。”
錢明堂直接說道。
“呵呵。”
戴胖子聽到這話笑了一下,隨後說道:“行啊,那咱倆就過去唄。”
“你說啥。”
錢明堂似乎沒聽清一樣,語氣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說,那咱倆就過去一趟唄。”戴胖子重複了一句。
“你他媽的是不是老年癡呆了,,魯剛要真想賣了章偉民,那具體誰過來辦事兒,跟他還有關係麼,,爲啥他非得讓咱倆過來,,傻子都他媽能想到,他就是那麼隨口一說,壓根就不想談,我明告訴你,如果咱倆要過來,章偉民的面都沒等見到,就得讓那幫老農,拿着三五叉捅死。”錢明堂快速回道。
“我知道。”戴胖子喘息了一聲,緩緩說道。
“你他媽知道,你還要過來,。”
錢明堂一聽這話,更加來氣的罵道:“咋地,活夠了。”
“。”戴胖子撓了撓鼻子沒吭聲。
“啊,我明白了。”
錢明堂想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道:“你是覺得他會來。”
“是。”戴胖子乾脆的回道。
“他給你打電話了。”錢明堂立馬問道。
“沒有。”戴胖子搖頭回道。
“我.操,,你他媽別扯淡了行麼,,他連電話都沒給你打,你怎麼知道他會來,,如果他不來,或者壓根這就是他跟章偉民做的一個套,那咱倆過去,是不是就等於自己送死去了。”
錢明堂咆哮着問道。
“他不可能和章偉民一塊做套坑我,如果他想除掉我,當初,就不會在詹天佑要殺我的時候,帶人過來,你明白麼,,我已經決定了,魯剛不說三天以後,給咱們遞點麼,,那就三天以後,把我和章偉民所有的恩怨,都擺在興農村,一次解決。”
戴胖子低吼着回了一句。
“老戴,,,冒這個險,值麼,。”
錢明堂額頭青筋冒起,十分不解的問道。
“如果,連他都要賣我,那說明我戴胖子自己做人有問題,而且早都該死了,。”
戴胖子乾脆的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另外一頭。
魯剛在錯綜複雜的地窖深處,見到了章偉民。
“誰過來的。”
章偉民抽着煙,翹着二郎腿問道。
“錢明堂。”
魯剛答道。
“我一猜就是他。”
章偉民點頭回了一句,隨即眯着眼睛,繼續問道:“他給你多少錢啊,呵呵。”
“呵呵。”
魯剛一笑,直接回道:“有些事兒,給錢能幹,但有些事兒,給多少錢也不能幹。”
“剛子,,老戴不死,我永無寧日,我躲在這兒,就是逼着他過來,一次性把問題解決了,要不,我老感覺自己被他盯着,弄的渾身難受。”
章偉民緩緩回道。
“你說,他能來麼。”
魯剛問道。
“他也等煩了,我也等煩了,我覺得能。”
章偉民沉默許久,緩緩說道
第二日,一早。
小鑫起牀以後,跟侯震打了聲招呼,就去了村裡的食雜店,哦,在南方也叫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