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看着白濤,心裡是有點犯怵的,論經濟能力,郭浩與他在伯仲之間,論生猛程度,那顯然農村邊上混的白濤,更加有殺傷力。
我們最近一段征戰連連,已經到了兵困馬乏的地步,我是真不想跟他擦出點火花,但此刻人家連帶話都沒帶,直接就過來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是奔着直接碾壓來的,!
我估計談是沒可能了,幹一下子,已經是必須的必了。
“啊,是我找你。”
我單手插兜,往前邁了一步,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啪。”
老仙拎了起來酒瓶子,背在身後,緊跟着我,門門和李水水都挺緊張,相互對視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這頓削是肯定跑不了了,那就在這折騰一下吧,。
氣氛更加緊張,白濤看着我們幾個,愣了一下,隨後嘴角向上一仰,竟然笑了。
“我見過你。”白濤突然指着我說了一句:“你幫我辦過事兒,東風砸糧食站,我叫過發子,你也去了吧。”
我他媽已經做好一級戰鬥準備,手掌在褲兜裡緊握,手心裡全是汗水,已經緊張到不行,誰知道他整出這樣一句,。
“啊,有點印象。”我有點懵的回了一句。
“呵呵,聽說你找我談老王的事兒,我就過來看看,坐下聊唄。”白濤依舊笑着說了一句。
媽的,這是神馬情況,,看他的樣子,完全不像是過來找茬的,。
“哦,那就坐吧,。”我依舊有點飄的讓開了身體,隨後白濤彎腰坐在了沙發上,他帶來的人也都坐在了左側。
“啪。”
我坐下以後,隨手抓起裝着洋酒的扎杯,衝着服務員,打了個指響,要了幾個杯子,隨後給白濤倒了杯酒,笑呵呵的看着他,也沒說話。
此刻,我雖然不知道白濤要幹啥,但敢肯定他絕對不是來掐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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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最近沒少折騰啊,我在農村都總聽到你,呵呵。”白濤提了提膝蓋上的褲子,看着我說道。
“站着不動,後面想上來的撞你,往前走吧,別人又說你搶道,,濤哥,現在混點錢,難啊,。”我貌似挺上火的說道。
“今天有個朋友,打電話跟我說,老王找你了,讓我必須把錢給你,呵呵。”白濤沒提是他弟弟打的,而說是朋友打的,這句話說的挺小心,挺jb考慮我的感受。
“。”
我聽到這話,皺了一下眉頭,眨着眼睛,態度不清晰的說道:“王叔,是我家裡鄰居。”
“南南,咱這在社會上玩的,上下躥騰着,都是求點財,老王的事兒,我就不多說了,因爲我一直這麼掙錢的,按理說,車已經扣了,話也挑明瞭,這錢我說啥都不能給,,不過,我想着,咱這都在一個地方趴着,誰和誰都有說話的時候,,你向南一句話,咋地還不值八塊錢,,所以。”
白濤慢條斯理的說到這兒,撇了坐在他旁邊的人一眼,那人從包裡掏出八萬塊錢,拍在了桌子上。
我他媽徹底懵b了,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說啥好。
“南南,貨錢,我看在你面子上結了,至於爭辯之中的磕磕碰碰,那誰都有責任,所以醫藥費就得老王自己負責了,呵呵,這麼整,你看行不。”白濤看着我問道。
“哦,。”
他這一說話,我才緩過神來,掃了一眼八萬塊錢,搓着手端起酒杯,衝着白濤說道:“這事兒,謝了。”
“就不提謝了,交個朋友。”白濤舉起杯跟我碰了一下,隨後我們一飲而盡,他繼續說道:“南南,以後你要在東風有點事兒,就給我打個電話,能力範圍的,我肯定能說上話。”
“一定,留個電話吧。”
“好,。”
說着,我和白濤互留了電話,又聊了幾句,喝了幾杯,他直接帶人走了
門外。
“哥,因爲啥,就把錢給他了。”有人問道。
“魯道遠就跟你似的,問了一句“因爲啥啊。”,腿瘸了,給你八萬塊錢,讓你瘸一下子,你瘸不瘸。”白濤斜眼問道。
那人頓時不說話了。
“郭浩就是傻b,人家確實行,刀有,魄力有,關係也到位,他非得不承認,因爲jb三五十萬的小廠子,咣咣咣一頓鎚,最後讓人鎚躺下了,錢他媽還沒花了,,你說是不是比中國足球還揪心。”白濤無語的問了一句。
“也對。”
“對個jb,你就會對,,開車去。”
白濤臉色紅潤的呵斥了一句
屋內。
我們愣神了半天,還沒反應過來。
“我操,,白濤服軟了,有木有,,,主動給錢,有木有,,這麼劇情啊,這是。”門門跟個瘋狗似的喊道。
“服軟個jb,人家是給你面子。”
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問題是咱啥時候有的這個面子啊,。”李水水也挺驚慌。
“不知不覺,咱們已經站在了巍峨的巔峰。”老仙目漏憂愁,死不要臉的說道。
“轟,,嗡嗡嗡。”
突然間舞池的dj拉響了空中警報。
“呦吼,,舞池的盆友們,把你們的目光聚集在大屏幕,。”
“刷刷刷。”
慢搖吧內近五百人全部把頭扭到了大屏幕上,當然也包括我們。
“58卡臺的貝貝先生,拉了一條橫幅,留字說,祝福好大哥向南先生,工作順利,錢越滾越厚,娘們越滾越近,,h市今年紅起,,。”
dj拿着麥克風,聲音低沉喊道:“大家跟緊節奏,擺起你們的手臂,一起喊,1,2,3,南哥,南哥,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神馬情況,,。”李水水懵圈了的衝我問道。
“誰啊,,發錯了吧,操。”
我也不解的回了一句,隨後將目光掃向了,58卡臺,只見那邊的卡臺也已經坐滿了,起碼有六七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領着一羣姑娘,舉着酒杯衝我打招呼。
“誰jb是南哥啊。”有人問到。
“操,就前段時間跟郭浩幹那個向南。”有人回答。
“啊,那我知道了。”問的人恍然大悟。
我們這邊還沒等反應過來,幾乎在五分鐘內,起碼有三四波服務員走過來,這樣衝我說道。
“南哥,78卡臺,送您的果盤。”
“南哥,09卡臺,送您一瓶芝華士。”
“南哥,96卡臺,送您一個花環。”
“啊,,,。”
我迷茫的看着他,不解的問道:“因爲啥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們說是您朋友。”
“哦,你叫我啥。”
“南哥啊。”
“你知道我姓啥麼。”我又問。
“這個,我就知道你叫南哥。”
“好吧,你把東西放這兒吧。”我相當無語的回了一句。
再過五分鐘,剛纔送東西的都開始過來敬酒,這些人有的我還真認識,起碼以前見過,只是那個時候,他們都不怎麼主動聯繫我,而更有一批惡搞的是,我見都沒見過的人,他們非說認識我,但我真沒想起來,我什麼時候和他們見過。
但人家來了,又送東西,又整滴挺熱乎的,我也不知道該說啥,索性就掐死一句話:“來,別說了,都在酒裡,喝吧,喝吧。”
今天晚上,除了我們最開始點東西花錢了以外,剩下滿滿一桌子東西,都是別人送的,我喝了將近半瓶純的芝華士以後,身體受不了了,終於挪地方奔着廁所去了。
“哎,你叫啥來着。”我衝扶着我的青年問道。
“我叫貝貝。”他笑着說道。
“我們見過麼。”我隨口問了一句。
“沒有,以前我在布魯斯玩來着,聽過你。”貝貝齜牙說道。
“啊。”我應了一聲,不知道該說啥。
“南哥,你帶我一起玩唄。”
“玩啥啊。”我斜眼問道。
“混社會唄,。”他挺直接的說道。
“咳咳我不是混社會的。”我老臉一紅,強行爭辯了一句。
其實水水,老仙,甚至戴胖子,白濤等人,我相信他們每一個人,都不願意說我是混社會的,這是啥好聽的稱呼麼,肯定不是,。
“南哥,咋地,看不上我啊。”
“那倒不是,主要是你跟着我,也沒啥乾的啊,,我開啤酒廣場,你說,你能幹啥啊。”我有點語塞的問道。
“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唄,,胡圓圓和張奔,不就跟着你麼,現在進去了,你手裡也沒啥人用啊。”貝貝隨口說道。
“我操,你怎麼知道他們進去了。”
“這事兒誰不知道啊,。”
“我他媽不知道,行了,行了,你在門口等一會吧。”我頭疼欲裂的說道。
“我跟你進去唄。”
“我他媽撒尿,你跟我進去幹啥。”
我狂汗着回了一句,落荒而逃。
扶着小便器上面的牆壁,我一邊尿尿,一邊心裡就在想。
不知不覺,在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的這個團伙,也出現在了混子圈的視線裡,到了今天,我們受到了白濤這類人的認可,也獲得了受部分人尊敬的稱謂,。
我們張開雙臂,猶如朝陽,正在緩緩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