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牀上發了幾分鐘呆,我虛脫的從牀上走下來,披着睡衣,拽門就走了出去,站在走廊裡喊道:“有喘氣的沒。”
“吱吱嘎。”
老仙那屋的房門被試探着拽開,李水水抻着個脖子,往外看了看。
“你像個小偷似的,在那兒瞅啥呢,,操,餓死我了,趕緊穿衣服,一起吃飯去。”我隨口說了一句。
“呃有點事兒。”
“啥事兒啊。”我疑惑的問道。
“來,你進來。”李水水勾了勾手。
“操,,小布什又給你活啦,整滴神神秘秘的。”
我也沒多想,晃晃悠悠的就走了過去,誰知道一進老仙的屋,所有人都在,何蕾蕾低着頭,也不敢看我,花花目光閃爍,表情有點不自然。
其餘幾個人都大眼小眼的盯着我,神態怪異。
“你們咋地了,,李水水他二舅去世了啊。”我斜眼掃了一眼衆人,感覺有點不太好的問道。
“南南,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別生氣唄。”李水水籌措了一下,諂媚的衝我說道。
“那得分啥事兒啊。”我沒把話說死,因爲我的預感已經很不好了。
“那個安安昨天晚上來過。”李水水想了半天,一咬牙說道。
“嗯,,她來了,,在哪兒呢。”我剛想點根菸,但一聽李水水的話頓時愣住。
“我說的是來過當然是來了又走了。”
我眨着眼睛盯着李水水,又掃了一眼衆人,臉色沒有了笑意,心裡無限疑惑的問道:“咋回事兒啊。”
“南南,對不起。”何蕾蕾低頭抿着嘴脣說道。
“你先別說對不起,我問你怎麼了。”我挺急的問道。
“昨天晚上,安安來了,看見蕾蕾圍着浴巾,剛洗完澡呆在你房間裡,。”老仙插了一句。
我一聽到這話,頓時心涼了半截,但是又非常不理解的問道:“哎,你沒事兒跑我房間去幹嗎,,還有,安安也沒精神病,爲啥大半夜跑這兒來,。”
“花花用我手機,給安安發了一張,我和蕾蕾的自拍照。”笑笑有點無語的說道,她有一種走大街上,被突兀而來的臭雞蛋砸了一樣的心情,相當無奈,但又不能說什麼,因爲扔雞蛋那個人,是她老公哥們喜歡的女孩子,所以只能在心裡罵一句,這事兒乾的太缺心眼。
笑笑說完以後,屋內起碼沉默了十幾秒,氣氛相當尷尬。
“你是不是腦袋讓驢踢過,。”我使勁兒抓了抓頭髮,拿下嘴上的菸捲,啪嗒一聲扔在地上,指着何蕾蕾問道。
“對,對不起。”何蕾蕾憋着小嘴,有些不知所措。
“這他媽是對不起的事兒麼,,,你長沒長大腦,,,你說,你沒事兒總想着捅咕我倆幹什麼,,我招你惹你了,。”我相當憋屈,相當憤怒的喊道,我他媽最煩這事兒,如果何蕾蕾是男的,這時候我肯定動手了。
“向南,我和蕾蕾就是想鬧着玩玩,沒想到事兒能出的這麼大。”花花張口想要解釋。
“你他媽滾遠點,,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在中間攙和什麼呀,。”我瞪着眼珠子回頭罵道。
“我去跟安安解釋。”何蕾蕾也挺委屈的擦着眼淚,站起來說道。
“她認識你是誰啊,,你解釋個jb。”
我煩躁的擺了擺手,一時間心亂如麻,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事兒。
“你也別喊了,事兒都出了,你激動有啥用,,再說,你也沒吃虧啊。”李水水聽着我幾聲咆哮以後,臉上沒啥表情的插了一句。
我一聽李水水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感覺相當不舒服,扭頭問道:“什麼叫我沒吃虧啊,。”
“你怎麼還衝我來了,。”李水水皺眉問道。
“沒吃虧啥意思,,我他媽喝的人都不認識了,我還能和她咋地啊。”我憤怒的喊道。
“你喊什麼啊,跟我解釋啥啊。”
“我他媽是看你認真了,。”我指着李水水的胸口,一字一頓的說道。
李水水看着我停頓了一下,擺手說道:“沒人管你這jb事兒,你愛咋咋地,。”
“你倆有病啊,吵吵什麼啊。”一直沒吭聲的李浩也插了一句。
我氣的渾身直哆嗦,原地轉悠了一圈,指着何蕾蕾說道:“以後,你離我遠點。”
說完,我咣噹一腳踹開沙發,頭也沒回的奔着房間走去。
一場原本應該很開心的旅遊,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回到房間以後,我穿上了衣服,就奔着樓下走去,由於這裡不好打車,所以來時候我車裡的那幾個人,也都跟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衆人都板着臉,數個小時的疾馳以後,我們趕到了金色海洋。
“咣噹。”
我衝進大廳,速度極快的奔着四樓趕去,手掌哆嗦的掏出鑰匙,猛然推開房門,屋內一如既往的整潔,只是有些地方變了,牀上的枕頭變成了一個,地上的拖鞋變成了一雙,牀頭上粘着的大頭貼,也已經消失不見
“這個傻娘們,。”
我腦袋嗡嗡直響的站在原地轉了一圈,掏出電話撥通安安的手機,但是沒人接,給她幾個朋友打電話,也說沒看見人,找了一下午,一點消息都沒有,直到我快要瘋了的時候,晚上,安安按時來到了海洋上班,我們在大廳相遇。
“你跑哪兒去了,。”我激動的喊道。
“去朋友那兒呆了一會。”安安面對着我,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輕聲回了一句。
“你昨晚去過度假村了。”我十分沒底氣的問道。
“我不想提昨晚的事兒。”安安依舊輕聲回道。
“那你把東西搬走了,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能不能起開。”安安伸手扒拉我一下,邁步就要往前走。
“啪。”
我回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急的滿腦瓜子是汗的說道:“你別玩冷暴力行不,,我受不了這個。”
“向南,,我現在真的,真的,沒有心情聽你解釋,,我滿腦袋都是你沒穿衣服,躺在牀上的樣子,我滿腦袋都在回憶,你跟我說的那句,媳婦,就我們哥幾個去散散心,誰也不帶,,你讓我緩緩好麼,讓我調整一下好麼,你要非得逼我,那我跟戴總辭職,你看,行麼,。”安安語氣盡量壓低,沒吵沒鬧,反而是語氣哀求的說道。
“你得相信我。”
“我相信你大爺。”安安擡腿踹了我一下,頭也不回的走了。
“哎呀我操,,這可愁死我了。”
我捂着腦袋相當上火的罵了一句,安安脾氣是不太好的那種姑娘,她要跟你吵,那說明我頂天也就被判個十年八年的,她要連說話都懶得跟我說了,那事情就嚴重了,起碼得整個死緩
沒錯,我死緩了,讓何大傻捅咕的,以前我一直覺得,這個何大傻就是性格比較開朗,愛瘋愛鬧一點,現在看來我明顯低估了她,這就是一個現代版的哪吒。
有人說,上帝對每個人都很公平,當他爲你關上了一扇門,總會在某個角在爲你打開一扇窗,但現在看來,這話不一定對,你比如上帝在對待何蕾蕾的智商上,就明顯有點瀆職了,他的確是爲何蕾蕾關上了一扇門,只不過關門的時候,順便用門框子夾了一下何蕾蕾的腦袋,開的那扇窗也他媽是10樓往上的。
心情極度鬱悶之下,我站在海洋門口抽了根菸,正好看見了李水水,老仙,門門,李浩他們走了過來。
“她走了啊。”
我沉默了一下,衝着李水水問道,因爲我意識到,在度假村的時候,自己對李水水的態度有點惡劣。
“嗯,走了。”李水水停頓了一下,衝我點了點頭。
“操,我真和她啥也沒幹,我都不知道她在我房間呆過。”我怕李水水想多了,所以解釋了一句。
“我也沒說你幹啥啊,再說我也不喜歡她。”李水水拍了拍我的肩膀,從我兜裡掏出了煙盒,也點了一根。
“我也勸你離她遠點,這孩子不怎麼精。”老仙衝着李水水說道。
“我有數。”李水水吐了口煙,輕鬆的岔開了話題。
“南南,我約那個付千談一下吧,。”李浩站在臺階下面,徵求了一下我的意見。
“行,你談吧,人你隨便挑。”我略微想了一下,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呵呵,不用,我認識他,自己去就行。”李浩笑呵呵的應了一聲。
“讓金貝貝跟你一起吧,跑個腿,喝點酒,都得有個人。”我補充了一句。
“嗯,也行。”李浩不以爲意的點了點頭。
讓李浩去談,我也是認真考慮過的,因爲我們這個團伙裡,老仙不着調嘴還損,門門不善交際,李水水腦袋夠用,但爲人有點強勢,目前還不太適合出現在談事兒桌子上,只有李浩相對穩當。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種穩當的印象,在李浩出來以後,可能已經成爲了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