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裡。
“今天咋樣啊。”
我拎了兩盒快餐走進來,掃了一眼李浩問道。
“好點了。”李浩放下大厚本的小說,挺無聊的回了一句。
“看的啥jb玩應啊。”我放下快餐,坐在凳子上問道。
“一個16歲大哥,統一**的故事,挺過癮,哈哈。”李浩大笑着回答。
“操,你閒着沒事兒的時候,看點有用的行不,,這眼瞅就要當老闆了,肚子裡一點貨沒有,行麼。”我挺看不上他的說道。
“小說麼,圖個樂唄,,哎,聽你這意思,劉長生把該辦的事兒,辦完了。”李浩扶着牀鋪往上坐了坐。
“嘩啦。”
我把錢袋子扔給了李浩,打開餐盒,把飯菜擺在桌子上,隨口說道:“唐軍給你的補償款,劉長生把停車場的人要撤了,你趕緊養傷吧,好利索了,就接過來,別管生意大小,反正有個事兒幹了。”
“操,我跟寧海關係一般,人家啤酒廣場乾的挺好,我去了這高了低了的,都怪彆扭的,所以停車場的事兒,我就不客氣了,,但這補償款就算了,你拿去給金貝貝和老仙劈了吧,人家都jb使出了血飲狂刀,我再不意思意思,,脖子不也得挨扎麼,哈哈。”李浩拿着錢停頓了一下,又放到了一邊。
他這事兒做的我心裡一暖,大家都知道錢好,但能做到不貪的,挺少,。
李浩缺錢不,,答案是他比誰都缺,但還是不想拿,這就可以了。
“行,一會我把錢給他們。”我點了點頭。
“你不抽點啊。”李浩淡笑着拿起筷子問道。
“一人抽一人萬,,媽了個b的,這段時間我都搭多少錢了。”我吃着獅子頭,惡狠狠的說道。
“行,應該的,哈哈。”李浩大笑。
“哦,劉長生把霸道也給我了,你接手停車場的時候,跟他辦個過戶,車你就開吧。”我再次說了一句。
“你這玩的什麼路子啊,你不喜歡suv麼,再說這活是你接的,也不能讓你白忙活了啊,人家戴總不也的抽一下麼。”李浩愣了一下說道。
“我吧,現在有車開,再說你拿着,和我拿着都一樣,別墨跡了,就這麼定了,胖胖那邊我回頭溫婉的撒個嬌,就啥事兒都沒有了,。”我認真的說了一句。
“操,你給我加油啊。”
“別賽臉昂,哥們這會心裡還滴血呢。”我斜眼回了一句。
“哈哈。”
李浩大笑着,手掌用力的抓了抓我肩膀,沒再多說一句,欣然接受了。
我倆大口吃着飯,李浩喝了口礦泉水,突然問道:“哎,金貝貝不是跟張奔不對付麼,你把他給我唄,正好停車場,要用個人。”
“操,不對付,我就得把他們分開,誰爲誰服務,心裡還能有點數不,分開也不能現在分,讓他們掐一段。”我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難怪戴胖子就對你好哈,這思維是他媽的跟正常人不一樣。”李浩愣了半天,無語的說道。
“好好吃飯,別罵人昂。”
“呵呵。”
我倆相視一笑,再次風捲殘雲的開始猛扒拉米飯
另一頭。
紅光裡菜市場入口處,後背傷口剛剛縫合,還往外淌血絲的仙哥怒了!!!
“誰是賊啊,,。”
老仙拎着二斤豆角,半斤排骨,扯脖子站在入口處怒喊道,那聲音比傻根喊的可缺心眼多了。
“咋地了哥們,錢讓人摸去啦。”有個賣魚的小夥問道。
“我他媽的進市場轉一圈,錢和電話就沒了,,我媳婦那邊等着吃豆角呢,這連打車錢都沒有,你說我着急不,着急不,。”老仙氣的眼睛通紅的墨跡着。
“丟多少啊。”賣魚的問。
“三十多塊錢呢唄。”老仙無比心疼的說道,這是他一週的零花錢。
“也沒多少,你就算了吧,我給你一塊錢,趕緊坐車回去吧。”賣魚的小夥,心還挺善的說道。
“不行,,我操他媽的,要論起偷,哥們清朝的墓都挖過,,完全可以當他們祖宗,你告訴我,這邊六指兒多,還是啞巴多。”老仙閒出屁的問道。
“哥們,你挺懂行啊。”賣魚的一愣。
“我不告訴你了麼,,幹這行,我他媽是他們祖宗。”
“車站那邊有倆啞巴,,以前在市場呆着,後來市場的保安給打跑了,這段時間又經常過來。”賣魚的解釋了一句。
“操,謝了。”
老仙往前邁了兩步,尋思心尋思又窩了回來,一把搶過那一塊錢,認真的說道:“錢我肯定還你。”
“呵呵。”
賣魚的青年一笑,也沒在意。
十分鐘以後,老仙到了車站附近,掃了一圈,瞄上了兩個蹲在報刊亭旁邊,喝水抽菸的年輕人。
要說仙哥最近也他媽是浪催的,這前兩天剛在停車場跟人幹完仗,傷還沒好利索,就非得要表現一下自己的賤種樣,說啥要給笑笑做個排骨燉豆角,誰知道剛買完東西,錢和手機就讓偷了。
我們這有幾個人羣,比較特殊,一個是少數民族的同胞兄弟,他們有特殊法律照顧,大部分的人得益於這種法律的照顧,都幹一些正經買賣,錢也不少賺,但什麼地方都有老鼠屎,這幫老鼠屎,有的賣個刀,有的打個架,有的販點毒,但只要不太過分,警察也不怎麼管,因爲就算是他們犯大事兒了,那也得遣返回去,流程太麻煩,所以司法體系對這幫人挺頭疼,久而久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還有一幫人,也踩着法律賺錢,不過乾的比較技術,一直跟小部分少數民族的兄弟,進行着同行業競爭,外人稱呼他們爲啞巴,他們叫自己六指兒,經常出入的範圍就是飯店,車站,農貿菜市場,傢俱城等,人流密集,現金多的地方,技術好的,轉一圈三五百就揣兜了,技術不好的,挨頓揍送到派出所,警察也拿這幫人沒太好的辦法,因爲口供都沒法問,殘疾人還有一些說正規,又他媽沾點非法的協會,整來整去,也不好整,索性也就從慢從寬處理了。
他們不算混子,因爲混子都有點瞧不起偷的人,別管你是正常人,還是啞巴。
老仙也不例外,,他本身就有點精神病的病根,這是真的,據說他太爺爺,在抗戰的時候讓炮轟過,嚇瘋了以後才生的他爺爺,所以他家人多少都有點瘋狗的血統,。
今天這個瘋狗,瞄上了啞巴。
爲了三十塊錢,死活也得整出個一二三,。
老仙看見啞巴,就想找磚頭子,誰知道這時候來了一輛公交車,倆啞巴對視一眼,就鑽車裡了,這個時間段公交車上雖然有點擁擠,但還沒達到粘豆包的程度,所以老仙沒排隊就追了上去,這時候那一塊錢算是用上了,。
倆啞巴上車以後,掃了一眼,扶着靠窗的一個座位上,掃了一圈,就準備瞄能偷的了,。
但仙哥能給他這個機會麼,,。
瘋狗急眼了,還他媽管,用不用抓個現行麼,。
“啪。”
一個響亮的大脖溜子抽在了左啞巴的脖子上,。
那個“啞巴”被抽的一機靈,猛然回頭,一臉迷茫的看着老仙。
“瞅你媽b呀,我三十塊錢呢。”面容消瘦的老仙,瞪着黃豆眼問道。
“你他媽有病啊,,打我幹啥啊。”啞巴在一車人的注視下,懵了起碼二十秒,不解的問道。
“。”
老仙一聽他竟然開口說話了,這大腦頓時也空白了,但他是誰,,他是五百年不出一個的哥斯拉,,能沒點急才麼,。
“操,虎子,你別跟我鬧,趕緊把三十塊錢還我。”
老仙淡定的擦了一把臉,摟着“左啞巴”的脖子,頓時很熟絡的寒暄了一句。
“誰他媽是虎子,,你是不是有病。”左啞巴有點急眼的推了一下老仙。
“你看你這人,就不經鬧,鬧一鬧就急眼,,行了,三十塊錢我不要了,你花吧。”老仙胡言亂語的說道。
“去你媽的,誰跟你鬧了。”左啞巴要急眼了。
“阿巴,阿巴阿巴。”
這時右啞巴突然說話了,這個是真啞巴,他手舞足蹈的指着左啞巴的脖子,意思告訴老仙,你給我朋友打壞了,趕緊讓我訛一下。
老仙一愣,低頭一看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個真啞巴的腰上別了一個寒光閃閃的大鑷子,。
“我.草.你.媽,,阿巴你爹老籃子,你跟我阿巴,。”
老仙頓時怒髮衝冠,雙腿蹦起來,一排骨袋子就掄了過去,隨後一場啞巴與瘋狗的戰鬥,就此拉開了帷幕,。
“噗咚,。”
左啞巴拽着老仙的脖領子,就把他推到了座椅靠背那邊,雙臂掄起一套王八撓,疾風暴雨的衝老仙臉蛋子抓去。
“啪,,啪啪。”
老仙一隻胳膊推着左啞巴,另一隻手掄着袋子,一下接一下的砸在真啞巴的腦袋上,一時間車廂內排骨塊橫飛,豆角子四處噴濺,打的那叫一個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