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槍一響,阿波羅就報警了。
很快,三泉鎮刑警隊就趕到了現場,警車停在路邊,五六個人奔着阿波羅走來。
“哎呦,這不汪隊麼。”
白濤一笑,扔掉菸頭就迎了上去。
“你們咋在這兒呢。”汪隊看向三人,皺眉問道。
“呵呵,沒事兒,溜達溜達。”皮特.李一笑。
“行,你們溜達吧,我進去一趟。”汪隊繞開三人就想走。
“哎呀,屋裡啥也沒幹,你進去幹啥。”白濤伸手拽了一下汪隊。
“別jb扯淡,等他幹了,不就晚了麼。”汪隊無語的回道。
“南南,都開始評市年輕企業家了,辦事兒有分寸,不會給組織添麻煩的,兩幫人你都認識,進去反而難受,聽我一句,咱站這兒嘮會磕。”白濤掏出了根菸,遞給汪隊說道。
“你們都多大歲數了,還扯這個。”汪隊接過煙,用手擋着白濤的打火機,慢慢吸了一口,隨即開口說道:“我上車裡呆會,你們有點數昂,別到最後,都下不來臺。”
“妥了。”
白濤頓時比劃出一個ok的手勢。
……
舞池內。
我看着林恆發,站起身來,指着他的鼻子說道:“今天我帶來六個人,全是從緬甸回來的,,單扒拉出一個,都穩穩收拾你,你他媽拿什麼跟我叫號。”
林恆發擡頭看着我,沒吱聲。
“h市混社會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你老覺得,一幫小籃子,圍你屁股後面叫發哥,你就是發哥了麼,,操.你.媽,我同意了麼,,,我點頭了麼,啊,,。”
我一聲怒吼,抓起扎啤杯,猛然砸下。
“嘭,。”
林恆發跪在地上一個趔趄,腦袋晃悠了一下,玻璃碴子順着脖子,直接落在了脖領子裡,鮮血順着後腦,浸溼了頭髮。
“你服不服,,,。”
我手掌滴着血,指着林恆發問道。
“我服了,南哥。”林恆發咬着牙,腰板挺直,聲音沙啞的喊道。
“你還有面子麼,,。”我再次抓起一個酒瓶子,猛然砸下。
林恆發硬扛了一下,頂着玻璃碴子,再次喊道:“沒有,我在你面前,沒面子了。”
“呼啦啦。”
就在這時,李水水帶着一羣內保,推開人羣衝了過來,掃了一眼現場情況,衝我喊了一句:“向南,差不多行了。”
“唰。”
我猛然回頭,看向了李水水,手裡拎着半截瓶子嘴,指着他問道:“你替誰求情。”
“殺人不過頭點地,,凡事兒有個底吧。”李水水喘着粗氣衝我問道。
“我.去.你.媽.的。”
我聽着他的話,邪火越來越盛,邁步竄下臺階,一腳踹在李水水的腰上,隨即瘋了一樣的衝了上去。
“我操。”
內保直接動手就要打我。
“亢,亢。”
金貝貝再次沖天棚開了兩槍,站在臺階上說道:“都.你.媽.b.滾.犢.子。”
“操.你.媽。”
韓大雁,童匪,還有胡科,一人拎起一個酒瓶子,堵在過道,扯過來保安,噼裡啪啦一頓猛砸。
而我眼裡沒有其他人,抓住李水水以後,和他一起滾到了沙發上,瓶子嘴已經撕扯掉了,我騎在他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瘋狂掄動拳頭。
“我操.你.媽,,誰都能替林恆發求情,但就你不能,你知道麼,。”我紅着眼睛,嘶吼一聲,直接掄起了拳頭。
“嘭。”
李水水雙臂擺動,伸手攔着。
“咱們幹火鍋城,就你拿不出來錢,是誰他媽的回家跟爸媽求情,給你拿的錢,,啊,。”我喝聲質問,含着無限不平與恨意,一拳接一拳的打在李水水臉上。
“你知不知道,換另外一個人在門門的位置,你他媽這些蝦兵蟹將,早他媽給收拾了,,他爲啥沒動他們,你知道麼,,,。”
我奮力嘶吼,完全喪失了理智。
“老仙,現在就他媽躺在醫院裡,,能不能活過來,都兩說着,,你他媽反過來替林恆發求情,你有良心麼,,啊。”
我雙眼含淚,渾身已經脫力,死死掐住李水水的脖子,咬牙喝問道:“你有什麼權利求情,,你有麼,,。”
到了最後,李水水基本已經不反抗了,目光呆愣,躺在沙發上,宛若死去。
“不求能站在一塊,,但老仙出事兒,你會不知道麼,,你他媽連去醫院看看都沒有,,你怕啥,,你告訴我,你怕啥,,你怕林恆發殺你,還他媽是章偉民殺你,,你活的還有個人樣麼。”我雙手用力過度,已經發白,李水水臉色漲紅,攤着雙臂,一點沒有反抗,似乎就想這麼死了。
“行了,都他媽住手,。”
汪隊,在聽到第二次槍響以後,就帶人衝了進來,白濤等人再也攔不住了,進來看到舞池一團混亂,頓時一腳蹬開一個內保,衝到我身邊,直接拽開了我。
“操.你.媽。”
我身體掙扎着,擡腿一腳接一腳的踹在李水水腦袋上。
“行了,你有完沒完。”
汪隊咣咣懟了我兩拳,怒吼着說道。
我衣服凌亂,瞪着眼珠子看了李水水半天,隨後扭頭指着林恆發說道:“林恆發,你記住我的話,以後在三泉鎮老實給我眯着,,但凡我在市區看着你,你永遠是今天這個狀態,,你永遠是跪着喊南哥。”
“別他媽的說些沒用的,都給我帶走。”
汪隊猛然推着我,皺眉衝着同事喊道。
“誰開的槍。”
一個警察衝內保問道。
“跑了……。”內保掃了一圈,弱弱的喊道。
“操。”
汪隊再次看了一眼四周,金貝貝,還有揹着槍的胡科已經沒影了,韓大雁非常雞賊,躲在了一個卡臺裡面,也沒管人家同沒同意,拿起酒瓶子,背對着警察,淡定的喝了起來。
隨即,剩下的衆人,全部被警察帶走,也包括林恆發一夥,全都押進了派出所。
“向南,你是不是好日子過夠了,不整點事兒出來,你睡不着覺啊,“派出所裡,汪隊給我倒了杯水,陰着臉說道。
我手上纏着破t恤,輕聲回道:“我能不能出去了。”
“操,你還想着出去啊,身上有緩,還jb這麼得瑟,蹲着吧你。”汪隊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直接坐在了辦公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