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
何仔仔拉着輝輝去了薛家鎮,到了地方以後,仔仔說道:“哥們,再往前開,兩站地,就到唐忠磊的那個工廠了,我車後備箱,常年備着片刀,鎬把子,你要覺得不夠用,我還能跟一個炸煤礦的朋友,賒出來二斤tnt,,你覺得咋整好。”
“……你車裡帶片刀幹啥。”向輝無語的問道。
“你沒看過濠江風雲啊,,任達華不說了麼,混社會,要隨時做好戰鬥準備,。”何仔仔傲然說道。
“我操。”
向輝頓時一捂臉,皺着眉頭說道:“哥們,咱倆不能這麼要,錢很重要,這沒錯,但關係更重要,你明白麼,。”
“你不這麼要,進去點頭哈腰的,他能給你麼,,我跟你說,你不懂,他們能拖黃你,就儘量拖黃,我他媽估計,他以後都不一定能再去海洋了,要不硬實點,這錢就白瞎了。”何仔仔解釋了一句。
“……算了,我跟你說不清楚,但絕對不能這麼要,他要不想給,你就是揹着原子彈進去,他該不給還是不給,大哥,這是國企,你拎着片刀,進去還敢砍咋地。”向輝無語的回道。
“有啥不敢滴。”何仔仔頓時一瞪眼。
“你要這麼混吧,估計混不到臘月就得死,。”向輝徹底失去耐性了。
“那你說咋整。”
“你在車裡坐着,我進去一趟,打聽點事兒。”向輝思考了一下,隨後推門下了車,然後四周尋摸了一下,隨即,奔着一家挺大的超市走去。
……
另一頭。
樂天停車,領人走進了小區。
柳二炮喝的面色紅潤,正擼着串子,跟幾個朋友吹.牛.b呢。
“喝着呢。”
樂天聳搭着眼皮,走了過去,伸手扒了一下柳二炮旁邊的中年,擺手說了一句:“上一邊去,我們說點事兒。”
中年一愣,頓時離開了座位,樂天直接坐了下去,點了根菸。
“你咋來了呢,天。”
柳二炮認識樂天,隨即笑着打了個招呼。
“你是不是在牌桌上,欠了大同五千塊錢,。”樂天實在找不到什麼理由,只能沒事兒找事兒的問道。
“……啊,咋了。”柳二炮一愣。
“他是我朋友,把錢還了。”樂天回道。
“天,就五千塊錢,他找你了,。”
柳二炮愣了半天,眨眼問道。
“操.你.媽,你哪兒那麼多話,還錢。”章偉民的人就沒那麼客氣,直接拱火找茬。
“你誰啊。”柳二炮皺眉問道。
“我是你爹,。”中年直接伸出手掌,啪的一聲抓住了柳二炮的脖子,隨後直接按在了桌面上。
“嘭。”
柳二炮的臉蛋子砸在桌子上,他滿臉沾着毛豆殼,費力擡頭看着樂天問道:“啥意思啊,天。”
“你辦啥事兒了,你不知道啊,。”樂天斜眼問道。
柳二炮聽到這話,愣了幾秒,隨即舔着嘴脣應了一聲:“啊,那我知道了,但這事兒……。”
“知道了就行,操.你.媽.的。”
另一箇中年,沒有一絲猶豫,隨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子,猛然砸了下去。
“蓬。”
柳二炮腦袋上玻璃碴子飛濺,脖子一聳搭,頭皮上緩緩流下了鮮血。
“噗嗤,噗嗤。”
另外一箇中年,按着柳二炮的脖子,掏出掰子,下手極狠,連續兩刀紮了下去,一刀紮在柳二炮的大腿上,他本能一躲,刀尖頓時偏了,另一刀直接……紮在了褲襠上……
“嗷。”
柳二炮猛然往上一竄,身體連帶着桌子,一塊掀翻,伸手捂着褲襠,開始在地上打滾。
“操.你.媽,啥事兒該攙和,啥事兒不該攙和,你心裡有個b數,,資產數億的產業,是你一個二混子能左右的麼。”
中年收了掰子,指着地上的柳二炮說了一句,隨即轉身離開。
樂天看了一眼滿身是血的柳二炮,隨即皺了皺眉頭,指着他那幾個根本沒拉架的朋友說道:“趕緊送醫院吧。”
隨即,三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
晚上,六點。
林恆發知道了這事兒,自己一個人,拿着仿六四,直接去了李水水那兒。
“啪。”
手槍清脆的拍在了李水水辦公桌上。
“樂天呢。”林恆發鬆了鬆領口,面無表情的問道。
“……發哥,你先坐下行麼。”李水水站起來說道。
“啪。”
林恆發伸手,一把薅過了李水水,指着他的鼻子喝問道:“章偉民,老莊,整童童的時候,你發短信幫過我,我一直記着這個人情,,要不然,今天,我他媽連你都崩了,,你知道麼。”
“發哥,,我就問你一句話,章偉民和李仁安說話了,樂天,能不能不去。”李水水根本沒躲,咬牙問道。
“……。”林恆發眉頭擰了個疙瘩,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看着他沒說話。
“發哥,,我跟你比不了,你不滿意,隨時可以走,我能麼,我到現在還欠李仁安兩千萬的饑荒,,有些事兒,我不想做,但不能不做,,對麼。”李水水再次說道。
“……。”林恆發還是看着李水水沒說話。
“發哥,拋去錢的事兒不講,我和你是朋友。”李水水十分爲難,面容相當沮喪的說道。
“你告訴樂天,,再有下一次,我絕對讓他沒影。”
林恆發也知道,李水水是迫不得已,問題根本不在他這兒,也不在樂天這兒。
說完,林恆發拎着槍走出了李水水辦公室,隨即撥通了李仁安的電話。
“……喂。”李仁安接了起來。
“李仁安,話我跟你明說了,我退股,這事兒誰都擋不了,樂天找了柳二炮,這事兒就兩個解決辦法,第一,你給我清算股份,柳二炮那兒我安排,該賠多少錢,賠多少錢,第二,你不給我退股,我拉着你一起跳樓,,我怎麼死的,你就怎麼死。”林恆發乾脆的說了一句,隨即直接掛斷了電話。
……
家裡。
“嘀鈴鈴。”
我隨手接起了電話。
“那邊幹起來了,已經刀槍相見了。”
詹天佑非常直接的說道。
“我有點思路了,剩下的事兒,你不用管了。”
我沉默兩秒,隨口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自從上次和詹天佑吵完架,我倆這段時間幾乎沒有任何交談。
“咋了,哥。”金貝貝磕着瓜子衝我問道。
“三泉那夥人內訌了。”我隨口回道。
“媽.了.個b.的,林恆發這人一直不消停,上回咱和譚中樹的事兒,他非得橫插一槓子,咱一句話都沒說,回頭他又下毒,又整騎士的,這還沒完沒了了,我跟你說,早都該收拾他了。”金貝貝撇嘴說了一句。
“嗯,是該收拾他了。”我停頓半天,捂着臉,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