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明亮發生爭吵以後,晚上的時候,我帶着大皇子約了富友去某茶館聽相聲,
聽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喝了兩壺茶水,磕了三盤瓜子,富友有點受不了了,斜眼衝我說道:“我可連着撒了三泡尿了,你有啥事兒,差不多就說了吧,別抻着了,”
“,”
我聽到這話,停頓一下,隨即將瓜子扔在盤子裡,眨了眨眼睛,皺眉說道:“我啊,正考慮這事兒問不問你呢,,”
“啥事兒啊,”富友抻脖子問道,
“明亮讓我把太和挪到長春一個,你說這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圈子,尤其弄地產這行,有些事兒,真不是花錢就好使的,”
我舔着嘴脣,緩緩說道,
“你們公司的事兒,我不好插嘴,但我覺得,你想的是對的,別的就不說了,太和剛弄的時候,因爲這塊地皮,你跟龍海濤人腦袋都打成了狗腦袋,這還是在本地呢,去外地,我覺得挺難,”富友點頭,表示贊同我的想法,
我沉默了一下,沒出聲,
“不過,地產這行業,確實不能侷限於本土,你看咱們市的人和地下商場,不也是寧可賠錢,也要往外地鋪麼,,”
富友再次補充了一句,
“你說這話,基本等於沒說,”
我頓時無語,
“這事兒,我真不好勸,”
富友無奈,仔細思考了半天,繼續說道:“不過,你要真對這事兒有想法,我可以給你介紹點吉林的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
我來了興趣,扭頭看向了富友,
“不能動錢,不能合作,只喝酒扯淡的朋友,”
富友想了一下,認真的說道,
“恩,”
我點了點頭,託着下巴,繼續看着相聲,
一個小時以後,我們離開茶館,隨後各自離去,
車裡,
“小弟,自己幹海洋累麼,”
我插着手,衝開車的大皇子問道,
“幹這麼長時間,路子都摸的差不多了,具體的事兒,都有具體的人幹,我還行,不怎麼累,”大皇子隨口回道,
“再幹一個,你能忙過來麼,”
我再次問道,
“恩,”
大皇子一愣,
“明後天,你和我去一趟吉林,尋摸個好地點,看看能不能在那兒,開一家海洋分店,”
我靠在椅背上,沉默許久,突然說道,
“哥,你真要幹啊,”大皇子問道,
“明亮說的對,只有發展才能在競爭中自保,先用海洋試試,看吉林的路,咱們能不能跑一跑,”
我快速說道,
“行,”
大皇子立馬點了點頭,
第二日下午,
黎忠黨再次返回本市,並且約了我,
我們在太和地產見面,一進屋黎忠黨就對我連連表示了感謝,我跟他扯了幾句,就聊起了專車的事兒,
老賈目前已經眯着了,據說在四處尋摸新的合作伙伴,但情況不是很好,因爲郝五在受傷過後,就有離開老賈公司,想出去單幹的意思,這個結果,其實早都該發生了,雖然他們是姐夫和小舅子的關係,但爲人處事兒,都是比較以自我利益爲首要目標的人,所以,繼續合作下去,就挺難的,
而我和黎忠黨聊的也挺好,雖然他給出的股份,沒有老賈的多,但含金量卻很高,畢竟兩家的公司規模也不一樣,而且這點股份人家給我,合作的目的並不明顯,因爲我們對於他們專車公司的正常運行,幫不上任何忙,唯一能給予援助的,就是一些零碎的關係,他們也只是想拜個碼頭,圖以後辦事兒方便而已,
跟他聊了能有半個小時,黎忠黨就走了,我送完他回來的時候,在走廊裡“偶遇了”王明亮,
他瞅瞅我,
我瞅瞅他,
“瞅啥啊,”我斜眼問道,
“唉,,我就是活該給你打工的命,你進來,”
王明亮衝我說道,
“有事兒就在這兒說唄,進去咱倆打起來咋整,”
我咧嘴一笑,出言問道,
“你回辦公室看看這個,”
王明亮又遞給我一沓子資料,
“啥啊,”我一愣,伸手接了過來,
“這是h市,我一直留意的幾塊好地皮,吉林你不想去,那我也沒招,誰讓你是老闆呢,,這幾塊地皮,你要先買了,哪怕不動工蓋樓,也要把地佔上,你不搶,這幾塊地馬上就沒有了,你好好考慮,”
王明亮皺着眉頭,十分無奈的說道,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暖,看着他笑了,
一個好的領導者,一個好的ceo,體現在哪,
那就是當自己與老闆之間,發生戰略分歧的時候,他據理力爭,但無法說服老闆以後,能強迫自己馬上調整思維,跟上老闆的腳步,去幫助老闆,完成與自己戰略不符的目標,,
王明亮拿着太和的乾股,開着不菲的年薪,在別人眼裡,他似乎在太和佔有的資源很多,有人嫉妒,有人羨慕,更有人說我和他有姦情,而馬小優只是我私生活的幌子而已,但卻很少有人想過,我爲啥給他這麼高的待遇,而不給別人呢,
“這幾塊地先放放吧,”
我沒怎麼看他給我的資料,擡頭說了一句,
“又要先放放,,,你是不是得精神病了,買地,你放什麼玩應呢,,那玩應跟錢有啥區別,”王明亮瞬間急眼了,
“我明天去吉林,”
我思考了一下,十分認真的說道,
王明亮一愣,
“啪啪,”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好好幹吧,少年,我和你一起走到那曙光的盡頭,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之下,”
說完,我飄然離去,
“,”
王明亮懵b了好久,眨了眨眼睛,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他媽是要潛我麼,,”
“王總,誰要潛你,”
那個跟老仙解釋什麼是呆徒莽漢的姑娘,幽靈一般的出現,弱弱的問道,
“別瞎打聽了,通知各部門開會,五分鐘以後,在會議室,商討太和出征吉林的戰略計劃,”
王明亮大手一揮,霸氣十足的喊道,
另外一頭,晚上六七點鐘,我,大皇子,大盆,何仔仔,還有郭志亮,一共五個人,奔着吉林趕去,
h市七年沉澱,這一次,我們將走出本地,但會將那徵旗插在陌生的土地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