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虛空，撕裂虛空。
王楚在哈吉爾城大圖書館的館長空中聽到過這樣的描述，奧能魔法中強大的標記傳送法術或者是其他更爲強大的生物，都會這樣的魔法。
任何地方，或者說任何位置，只要有特定的召喚儀式或者某種媒介就能發動這樣的魔法。
巨大的眼睛比月亮還要大上百萬倍，擡頭望去幾乎整個夜空一般的地方都佔據了。
“那是什麼，那到底是什麼！”
“……快看天空上，天吶，那是什麼東西。”
“是眼睛，是一隻眼睛。”居住在帝都的居民此時都能看到天空中出現的巨眼，眼球還會來回的轉動，像是或者的生物一樣，如此真實，如此恐怖！
彷彿衆神真的撕開了，天空與地面縫隙，正在用他的那雙眼睛窺探着這個世界。
帝都的街道中還是熱鬧的夜市前奏，鄉鎮纔剛剛進入深夜，很多街區的商店都還開着門。
“媽媽，你快看，天上出現了一直眼睛。”
“別瞎說孩子，太晚了我們該回家了，天上哪裡會有眼睛……天，天吶。”一位母親抱着孩子驚訝的擡頭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人擡起頭來。
巨眼就像是把整個帝都都望着眼裡一眼。
微微移動的眼珠子，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尋找某樣東西。
此時，無論大教堂的高塔頂端，亦或者是魔法師協會最高的法師塔之上……還是皇宮中皇家園林的庭院內。
“來人，來人……給我把艾瑞岡公爵和納特元帥都叫過來。”坐在皇家園林內的萊茵國王急忙讓人召見帝國的將軍們過來。
“對了，還有曼索爾元帥也一起叫來。”
“是，是的。國王陛下。”幾個士兵踉踉蹌蹌的跑出園林之外。
到底怎麼回事，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
王楚在周圍的士兵們都望着被凡妮莎召喚出來的生物。
嘶，這比之前的無頭騎士顯得更加巨大，而且更爲恐怖的存在，巨大的黑眼球真死死的盯着場中上千名的士兵們。
或許它盯着的是整個地方，反正太大了，看上去就像在盯着自己一樣。
“大家不要慌，不要逃跑，對方召喚出了一個邪惡的生物。”艾恩大聲的吼道，霸道的語氣震懾住了所有人，他要穩定軍心，因爲他看到有的士兵已經嚇得坐在了地上。
他回望着天空之中的凡妮莎。
她擡起手，閉着眼一副虔誠的信徒模樣。
地魔人不是擺動屍體和毒蟲的種族麼，這又是什麼魔法，看那副巨大的眼睛還會動，就像是活着的生物一樣。
“你要幹什麼，凡妮莎。”他向空中漂浮着的半地魔人問話。
對方卻沒有迴應，顯然這個魔法還是未完成的。
“大家不要怕，這個魔法應該沒有完成，所有遠程職業瞄準天空中凡妮莎，同時向她進攻。”這或許是最後的機會了，雖然艾恩不知道這個魔法是什麼，但是僅僅從體積上看就不是一般的魔法。
眼睛都能有這麼巨大，那要是真的出現了身體那是什麼樣的存在。
僅僅想一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卡姆，我們現在怎麼辦？”莉雅絲走到自己身邊詢問自己的意見。
還能怎麼辦，要麼跑，要麼打，不過跑是可能跑不掉了，先不說帝國將軍臨陣脫逃算不算死罪，就看那隻眼睛這麼巨大都涵蓋了整個帝都，短時間內根本沒法逃離。
周圍空氣如被冰凍了一般瞬間寒冷下來。
這是死亡之力的氣息，王楚可以肯定，只是還沒有形成但感覺上和上一次無頭騎士出現的那次一樣，只是方式不同。
這隻巨眼到底是什麼生物，他看着上空身體化身成梟獸的狀態。
他瞄準的不是凡妮莎而是天空之中的巨眼，太遠了，沒有目標。
王楚想要向它發射魔法，可是任何魔法都使用不出來，因爲沒有目標魔法是沒有軌跡的，自己的魔法幾乎都是定向魔法，有目標無論他怎麼跑都會命中，可是如果沒有目標自己就釋放不出來魔法。
難道它真的存在於天空之中？
原本以爲只是凡妮莎頭頂上方的位置，因爲對方是這樣召喚出來的，沒想到是更遠的地方，目標太遠了自己的魔法就找不到鎖定的點。
而這時候所有魔法師和遠程職業都想着凡妮莎攻擊，包括自己身後的諾娃伊。
“快來幫忙，你不是也會魔法嗎？”她向着自己所站的方向說，這話應該是對自己說的，之前的一次交手雖然短暫可用的的的確確是魔法。
正要準備釋放。
可王楚發現那些飛到空中的魔法軌跡，居然奇蹟般的消失了。
不，不能說消失，而是減弱了，最後甚至都沒有了。
和艾恩氣勁的情況一樣，死亡之力會吞噬所有生命的物體，理論上來說即使是元素魔法都有生命，他們是遊離於世間的魔法元素構成的，魔法元素聚在一起能形成純系生命體，所以它們也算是有生命的。
居然沒用！
身邊的諾娃伊看着自己丟出的冰箭消失在半空中。
而這時候一股更讓人窒息的力量從上空中傳來，凡妮莎終於睜開了眼睛。
“是時候了，我苦心等待了這麼久的時間，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主人，邪神大人真正的力量。”空氣彷彿變成了承重的鋼鐵，壓在每個人身上。
“跪下，凡人。在真正的力量面前顫抖吧。”凡妮莎在空中說道。
王楚看看周圍莉雅絲彷彿也被這股力量壓得有些站不穩。
他回想起那天夜裡在地窖裡偷聽凡妮莎和其他幾個地魔人談話的時候，當時對方召喚出來的黑暗球中顯現出的就是一隻眼睛的生物。
這就是她所侍奉的力量麼。
吼！
就在這時候天邊一陣嘹亮的龍吟從遠處傳過來。
亞龍！是他們來了，王楚望着天邊，黑暗中出現了紅徹天際的祥雲，蓋爾巴特瑞克斯他也來了。
王楚記得這頭跟自己有些過節的亞龍名字，與此同時還有另外一聲巨響也傳來，是個雌性的聲音，卡米拉？
帝都的兩頭龍總算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