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生沒想過結婚!
他現在的年齡適合跟女演員精研演技;
等到三十五歲了,打入叔圈,就可以總結精咽;
四十五歲開始傳授精咽;
六十五歲以後就是藝術奉獻…
即便是老了,躺在牀上,依然可以跟護理工作者們精研精咽…
可能天生有一種對娛樂圈的責任感吧!
薪火相傳、傳道授業,這是電影學院的校訓啊!
精咽這種事,你不傳,我不傳,演技從此掛斷了跟呀…
所以,吳老師爲什麼要讓小三、小四、小五坐牢?
那是爲了讓她們增加生活的閱歷!
沒有經歷的演員是演不出好戲的!
……
現場有點尷尬,誰都聽出了張俊生的推脫之意。
“…你去懷柔拍什麼戲?”
“選角,我馬上要啓動兩部電影…”
張母擺了擺手:“…沒事,晚上回來就行!”
“…”
真想說一句,你們這些女人真墨跡,現在正好是事業上升期,能不能別煩我…
怕被打…
章君蜜很感興趣:“你要拍什麼戲?”
“一部喜劇還有一部就是跟你說過的《唐山大地震》…”
“君蜜,你對電影很感興趣嗎?”
“嗯,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們組織過話劇表演…”
張母看了眼自己兒子,然後開口:“君蜜,你幫着俊生,參謀參謀…”
“好啊!”
好你妹啊,我是去選角,你跟着添什麼亂?
幾個意思,安插內鬼在我身邊?
以爲這樣就能讓我收心?
男人想打炮,有的是藉口!
事實跟張俊生猜測的差不多,張母確實存了讓兒子安分的一點的心思!
‘夜宿門’給她敲響了警鐘…
張俊生太早獨立,太有主意了,這不是好事!
張俊生亂七八糟的私生活,張母還是有耳聞的,現在,自己還能壓着他,等到搞出人命,能怎麼辦?
還能不認賬嗎?
章君蜜家世清白,學歷高,跟張俊生很般配…
嘖嘖,難怪某點的重生文,男主角大都父母雙亡,有車有房,有父母的桎梏,很難起飛呀!
……
張俊生把劇本拿給自己‘女朋友’,後者歡喜的接過,看了看扉頁:“…《人在囧途》?公路電影?”
“對,你看看劇本…”
生無可戀,章君蜜肯定跟老媽達成了協議,摟摟、抱抱、親親都能做,但是一旦涉及到磨磨蹭蹭,就不行了…
很堅決!
難道是技術不夠好?
一定是這樣,意亂情迷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推不倒?
女人又不是萬里長城!
“…春運是什麼意思?”
臺灣長大,美國讀書的章君蜜顯然Get不到《人在囧途》裡的點…
比方說,‘春運’這兩字,她雖然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就是春節運輸…我也解釋不清楚,你自己百度一下!”
章君蜜撇嘴,掏出手機,輸入“春運”兩個字,然後一連串的名詞解釋:“改革開放以來,隨着對人員流動限制的放寬,越來越多的人選擇離鄉外出務工、求學。諸多人羣集中在春節期間返鄉,形成了堪稱“全球罕見的人口流動”的春運。近30多年來,春運大軍從1億人次增長到的37億人次,相當於讓非洲、歐洲、美洲、大洋洲的總人口搬一次家。”
“…明白了吧!”
“差不多了,可是…這個電影沒法出口吧?”
“這是小成本投資,我就是拍着玩的!”
喜劇片和恐怖片是以小博大的兩大類型片,但以國內的情況,恐怖片基本撲街,喜劇片胡編亂造。
要麼生硬,要麼瘋癲,能有一部口味適中的片子太難得了。
喜劇片要想拍好,最簡單的一條宗旨:你得接地氣!
可是呢,原本的《人在囧途》導演居然是一香港導演,葉偉民…
他懂什麼叫春運嗎?
那本子寫的,又是小三、又是女老師的,感動中國嗎?
公路喜劇片;兩個男人,一個大款和一個擠奶工,因爲社會身份懸殊,引發了各種尷尬,這些都是觀衆的笑點。
就做成一部簡簡單單的一部娛樂片,挺好。
偏偏,編導滿懷鴻鵠之志,非要在一部商業片裡輸出某種價值觀。而這種價值觀,真是幼稚得令人羞於啓齒-——世上還是好人多。
何必呢?
所以張俊生很乾脆的Pass掉了這些支線,小三、女老師不存在的…
再多加一點笑料,順便再加一個人,這個人跟李成功是老同學,當年追求過他的妻子,跟他一樣,也是做毛絨玩具的,既是老情敵,又是事業上的對手…
當然,這個角色的主要作用就是倒黴…
遠比李成功、李耿還要倒黴…
三個人碰撞出來的笑料,遠遠超過兩個人!
《人在囧途》的笑料很簡單,就是通過反差對比,章君蜜很快讀完,合上劇本:“那角色你準備怎麼選?”
“…你很關心這些?”
“我是你的助理嘛,很多事情,都要知道的…”
張俊生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助理一般需要做什麼嗎?”
“知道啊,協助導演拍片…”
“那是工作上,生活上呢?”
“生活?”
章君蜜有點茫然的看了看張俊生,後者臉上的笑意讓她想到了不好的東西,但還是強撐着回答:“你不是16歲就獨立生活了嗎?”
“…喲,你怎麼知道?”
“阿姨告訴我的!”補充了一句:“阿姨跟我說了你很多的事情!”
“…是嗎?她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有暴力傾向?”
“…沒…沒有…”
“還好我沒有,否則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猜我會不會做些什麼?”
章君蜜仰着臉看着他:“你不會的!”
“對我這麼有信心?”
低頭看了看章君蜜,頸骨很修長,順着結節分明的脊椎滑下,支連着消瘦的胳膊和細腰。
小腿稍短,但與大腿的美好線條相接,又延至纖細的腳踝…
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美色當前,老子是君子?
訕訕笑了笑,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
棋逢對手纔有感覺,你這麼相信他,張俊生即使真的想做什麼,也沒得做了。
所以,玩什麼純情?
人設立住了,想要重新洗點,沒那麼容易!
章君蜜起身,拿着劇本揮了揮手:“我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