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一道倩影緩緩走出。
“你怎麼在這裡?”
劉陽看到熟悉的身影大吃一驚的反問道。
“我和我爹一起來的,與其說我倒不如問問你自己是怎麼來的。”
李夢藍沒好氣的翻了個大白眼。
“不過好在我來了,我要是沒來,難道還真能任憑你被人欺負不成?”
“怎麼可能。”
劉陽攤攤雙手道。
“你是?”
楊心凌一眼驚訝地看向李夢藍。
她們兩人雖然不混在同一個圈子裡,但是雙方也認識。
“劉陽,你怎麼會認識她的?”
楊心凌一臉的懷疑。
“不打不相識。”
劉陽眨了眨眼睛,無辜回答道。
“我也相信他。”
李光耀笑呵呵地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用力地拍了拍劉陽的肩膀。
“這可是我兄弟,我是絕對力挺他的。”
“李叔叔?”
一旁的張良瞬間斯巴達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個送快遞的窮屌絲,竟然還會有朝一日能夠認識到江城的上流人物。
甚至還和李光耀結成了兄弟,這簡直是太夢幻了。
李光耀,原本就算是江城商界的頂頭老大哥。
後來宋德斌和宋昊入獄,同星集團垮臺,李氏集團一時之間風光無量,更是徹底坐穩了江城老大哥的寶座。
張家雖然並不把李氏集團放在眼中,但是也不能小瞧了對方。
李氏集團這些年飛速發展,只用了短短十幾年的功夫,便從一個積極無名的小企業一躍成爲了龍頭老大,這讓一向坐穩南山省的張家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威脅。
尤其是李光耀還比張輝龍年輕不少,等到張輝龍退位,李光耀還能再幹上不少年頭。
而且李光耀的獨女李夢藍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小小年紀,眼力強悍,手段鐵血,在高中的時候就將一家分公司牢牢的握在手中,跌落了其他原本打算湊熱鬧的傢伙們一衆大牙。
大學畢業隨後又出國留學攻讀金融管理雙系博士,學成歸國後,便直接強勢注入了李氏集團,跟在李光耀身邊負責處理集團大大小小事務,從未出錯。
這樣一直有重男輕女傾向的其他家庭,紛紛爲之側目不已。
李夢藍的成績拿出去可是完爆其他人家的小子,更是這羣傢伙拍馬都趕不上的獨領風騷。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現場找專家來鑑定,若是真的,希望劉陽小兄弟可以跟我們當面道歉,若是假的,我自然也會和在場的所有人道歉。”
張輝龍看着眼前笑眯眯的,李光耀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下意識地皺着眉頭,眼中閃過一道凜冽的殺意,冷聲道。
“你們覺得如何?”
“成。”劉陽眼睛都不帶眨動一下的直接點頭答應下來,“就是希望某些人到時候別後悔纔對。”
“我張某人向來說話算話,這一點你儘管放心好了。”
張輝龍自然聽出劉陽的意有所指,當下笑了笑,不以爲然道。
等到兩位專家全部都到齊之後,衆人眼睜睜的看着這兩位專家圍繞着那個古董花瓶不斷地打着轉,也就幾分鐘的功夫,其中的一位老人家便摘下了老花眼鏡。
“壓根兒就不用鑑定,這玩意兒就是個現代贗品。”
“沒錯。”
另外一位鑑定專家點了點頭附和着說道。
“色彩明亮,分佈均勻,看似是真品,實際上卻不然。”
“那個年代雖然人工手動能力非常強悍,但是由於技術不足的緣故,所以他們的色彩和分佈並不會特別的均勻,甚至有暗有亮,像眼前這個瓶子,一看就知道是個贗品,壓根就不用讓我們來鑑定。”
老人家一臉嫌棄的撇着嘴巴說道。
“推我來之前還高興了老半天,以爲今天可以碰到真品,整了半天,原來是個高仿。”
老專家頗爲不爽的,壓根就沒有搭理張輝龍那一點尷尬的表情,雙手背在身後,顛兒顛兒的朝着大門外走去。
而另外一位較爲年輕的專家則是衝着張輝龍拱了拱手,也隨着老專家一起離開。
“怎麼樣?”
劉陽笑眯眯地看着張良,賈明和張輝龍。
“我就說這玩意兒是假貨,你們還非不信。”
“呵呵。”
張輝龍尷尬地笑了笑,隱藏在袖口中的拳頭驟然攥緊,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憤怒,面無表情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這一次確實是我們張家鑑定專家團隊出現了某些問題,多謝在場的各位來捧場,我打算過段時間再重新開設慈善晚會,還請各位屆時再來。”
張輝龍的這番話實際上就是變相的下了逐客令。
在場的衆位有錢人雖然心中不爽,但礙於張家的龐然大物,還是紛紛離開了這處別墅。
劉陽則是衝着楊心凌打了聲招呼。
“不好意思,我現在想上趟廁所,你在車庫那邊等我一下好不好?”
“行,那你快去快回。”
楊心凌叮囑了劉陽一句後,便跟着人羣朝着地下車庫的方向走。
劉陽七拐八拐的來到別墅內的一處衛生間中,影子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少爺。”
“禁言呢?”
劉陽隨意地洗了把臉看向鏡子中的身影,神情淡淡道。
“他在跟着賈明。”
“嗯。”
劉陽瞭然地點點頭。
“走吧。”
兩分鐘後,劉陽站在之前還搭建着慈善晚會臺子的花園內,看着面前兩腿顫顫,渾身上下顫抖個不停的賈明,雙手環抱在胸前,面無表情道。
“你是打算自己說還是讓我逼問?”
“我……”
賈明無論如何都沒有想過,劉陽的身邊竟然會有那麼詭秘的存在。
“你,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一丁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指使你做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張良,還是張輝龍?”
劉陽雙眼微眯,目光不斷上下打量着賈明,眼中滿滿都是刺骨的冷意。
“你知不知道,我這人最討厭的便是別人算計我,若是覺得自己骨頭硬,大可以繼續在這裡呆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選擇繼續隱瞞下去吧。”
劉陽這番話說的相當的風輕雲淡。
然而賈明卻沒出息的直接腿軟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哭的眼淚鼻涕一把抓。
“張良,這一切都是張良的計劃,是他讓我這麼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