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剛微微亮的時候,劉陽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雙眼微微眯縫起來,看着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空,只覺得這種淡淡的光芒對於他此時此刻而言也是無比的刺眼。
昨天晚上他和暗影之間將一切都敞開了說亮話,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知道原來爺爺在去世之前做了這麼多的安排。
只是……
恐怕老爺子也沒有想過,在他去世沒有多久之後,奶奶便會和大哥聯合起來,將他這個弟弟趕出家門吧。
畢竟老爺子在商場上雖然被人稱作爲冷血無情,但是在面對家人之時一向都是和藹可親,尤其是在面對被所有人都下意識忽略的劉陽而言,更是如此。
在老爺子的身上,劉陽體會到的更多的就是家人之間的親情,而不是商場之間的利益和算計。
所以在得知繼承者計劃之後,劉陽心中的吃驚那可真不是假的。
不過他現在既然已經得知了這個計劃,那麼自然要想方設法的達到老爺子的要求才可以。
哪怕就是爲了完成老爺子的願望——希望有朝一日,他在九泉之下可以看到劉家越發的壯大。
如果說之前劉陽沒有任何的動力去考慮京城或者是江城這邊的任何一件事情的話,那麼現在對於他來說,完成老爺子的遺願就是最重要的事兒了。
至於其他的完全都可以靠邊站。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選擇和暗影聯起手來努力的調查出來張輝龍和趙銘越兩個人之間的真正關係。
不論如何,他絕對不允許家族中出現這種的情況。
哪怕就是爲了已經去世的爺爺。
他也必須要查明真相纔可以。
想到這裡,劉陽不禁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默默的深呼吸一口氣,在心中暗暗的發誓着想到。
而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楊心凌有些頭疼的看着眼前不成器的妹妹,楊欣婷。
“姐,你就不能答應我嗎?”
楊欣婷很是委屈的嘟起嘴巴,眼睛通紅地看向楊心凌,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爲這小姑娘在姐姐這邊受了多大的委屈,能哭成這副模樣。
“不能!”
楊心凌深呼吸口氣,斬釘截鐵的搖頭拒絕道。
“你難道不記得你之前做了什麼事情?如果不是有人在暗地裡出手幫忙的話,你覺得現在我們家裡的生活還能恢復這樣的奢侈水平?還是說你覺得當時被的官司還不夠重,對你而言沒有起到一丁點的教育作用。”
“我……”
楊欣婷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當初的那件事情確實是她理虧,如果不是因爲她錯把壞人當好人來看待的話,如果不是因爲她當初簽下來的那份合同和文件的話,不管是公司還是家中都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一想到家裡曾經差一點點就要破產,而她以後再也與奢侈的生活無緣的模樣,楊欣婷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害怕到簡直無法言語。
“那還是算了吧!”
楊欣婷原本被朋友鼓動的想要從姐姐手中拿回屬於她的股份,然而在看到楊心凌那張斬釘截鐵全面無表情的臉之後便在心中打了退堂鼓,諾諾的說道。
“嗯,你的股份還是你的,但是股份上的名字卻不能分給你,等你什麼時候真正的成家立業了以後我再將股份全部都劃分給你,至於股份的分紅你自然不用擔心,每年我都會讓公司的財務總管將分紅的賬單一分不差的打入你的賬戶,你姐姐我也不至於昧下你的那些分紅。”
說完這番話後,楊心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這個不成器的妹妹,隨後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家中。
她最近是越來越不願意再回到家裡了。
除了一天到晚需要應付想要將她嫁入真正的豪門的母親之外,還要和總是有着自己小算盤的妹妹不斷的打着交道。
心累這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時此刻的疲憊。
“哎!”
坐在車上正忙着調整後視鏡的楊心凌再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只覺得整個人都非常的沒精神,就彷彿不管幹什麼事情都起不起來力氣一樣。
說起來……
楊心凌懶洋洋地趴在方向盤上,眨了眨眼睛。
她突然想起來了,前兩天晚上剛剛曾經見過面的劉陽。
或許……
她現在再去找劉陽說說話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上次她那麼急躁地將劉陽從飯店裡趕出去,就彷彿生怕劉陽會壞了她的事情一樣。
會不會讓對方想多了?
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她最好還是要去找劉陽道歉比較好,再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解釋清楚。
思及此處,楊心凌一時之間不免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
砰砰!
“請問有人在嗎?”
劉陽那邊剛吃上早餐,就聽到門口處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找我什麼事?”
劉陽聽聞外面有人找他,急忙到門口來看,卻發現門外站着個不認識的男人,對方手裡則拿着個信封。
“您就是劉陽,劉先生吧。”
那男人說話很客氣,見劉陽出來,眼前一亮,顯然是認識劉陽,當即將手中的信封遞了出去。
“這是什麼?”
劉陽眉頭一皺,伸手接過便發現信封很薄,就一張紙的模樣。
劉陽沒着急打開,而是看向門口的男人,對方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看上去很斯文的樣子。
“邀請函,這是我家老爺給您的。”
男人並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只是說明自己的來歷,他就是個跑腿送信的。
“你家老爺?”
劉陽疑惑的嘀咕一句,接着低頭看了一眼手上信封的落款,瞳孔不禁略微擴大後微微一縮。
“張家的人?”
劉陽擡頭看向眼前的男人,對方點了點頭,隨即說道。
“我家老爺即將舉行一場宴會,特地讓我給您送邀請函來。”
劉陽有心想多問兩句,可眼前這男人完全就是,被打發來送信的跑腿而已,更多的細節也就說不出來了。
隨即那男人很有禮貌地,向劉陽鞠躬之後便立刻離開了,劉陽則是拿着信封返回到屋裡,心中琢磨着,這張家又是搞什麼鬼。
他和張良的矛盾也有不短時間了,這張家就算是真要搞什麼宴會,也沒道理邀請他呀。
“難不成是鴻門宴?”
劉陽嘀咕的拆開信封,裡面是一張硬卡製作的邀請函,中規中矩的印刷字體,從上面看不出來什麼特殊的,並且能從邀請函的落款上找到劉陽的名字,似乎這就是一份普通的宴會邀請。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好了。”
劉陽拿着邀請函,翻來覆去看了兩遍,接着臉上露出來笑容,他不知道張家這是要耍什麼花招,不過想來去玩玩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