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風
離開女鍊金師的鎮子後。
瑪曼並沒有離開日出之地，她選擇成爲一個道具製作師，在這個超凡道具的製作王國。
她沒有鍊金師的慾望之火，但是她卻有着火魔的火焰。
她雖然沒有精神力，但是那個火魔卻可以和她心靈感應按照她的想法而動，這是超凡智慧種的能力。
白塔城的一座學院。
瑪曼坐在後面的位置聽着鍊金術師們授課，講授着火焰的運用，還有材料的特性。
她認真的拿着筆記錄下來，然後帶回去嘗試和實驗。
途中，她還踊躍的舉手。
“大師，這個地方……”
她曾經如此的渴望着自己如同故事一般冒險，想要做一個自由且不受任何束縛的人，想要做一個做什麼都能夠心想事成的人。
院長不斷的說着那些傢伙的狠心，還有作爲父母的不負責任。
此時此刻，突然想起了女鍊金師臨死前說的話。
“我的孩子，你終於回來了。”
她說。
瑪曼小心翼翼的抽了一口菸斗。
她重重的往後靠在了牀榻上，然後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我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什麼風暴、海怪、敵人都不可能阻擋得了我。”
她離開之後，就註定不可能再回來了，也再也見不到院長和育嬰院的人。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要將心思全部專注在道具製作上，其他的一切只會讓我分心。”
瑪曼雖然當時小心翼翼的不想讓別人看見，但是一個權能者還是輕鬆的看見了，瑪曼也想起了對方的模樣：“他是個溫柔且充滿善意的人。”
“而且我要去海上，你這傢伙這麼弱，到了海上就派不上什麼用場了呢！”
原來，一個在瑪曼人生裡留下過美好的溫和之人，也有着她完全不知道的另外一面。
瑪曼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想要再次化爲風去飛翔。
瑪曼帶着自己的火焰魔靈出發了。
讓他嚮往，讓他忍不住想要追逐和渴望。
她歷經了種種危險，最終在火魔的感應下，看到了那好像海市蜃樓一般浮現在他們眼前的神話之城。
文字青澀又稚嫩，問話帶着天真。
“可惜，你就只能留在我的身後了。”
“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旅行，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我們是一個最厲害的組合。”
瑪曼在簇擁之中目不暇接的看着周圍。
“我在路上撿到你的，看你可憐，就帶着你一起上路了。”
院長身上有着一種聞不見的味道，雖然明明聞不到，但是卻穿過鼻子，進入體內，讓瑪曼感覺到輕鬆甚至幸福。
而火焰魔靈對她說所說的，也真的就這樣全盤相信。
“在重要的地方，重要的人和孩子面前，人總是希望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給別人看的。”
院長哈哈哈大笑：“瑪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記得啊？”
“他們是同伴嗎？”
是循着兒時的夢，做一場永不停下的風。
“就找個會飛的風箏魔靈吧，怎麼樣？”
就可以看到火魔的火焰隨之而出，環繞在古式的鍊金爐上。
“我們只是凡人，有些東西我們註定看不到盡頭。”
“嘶！”
院長認出了瑪曼，她杵着柺杖顫顫巍巍的上前，大聲呼喊。
“大海的另一邊有什麼呢？”
“這麼快，就要老去了嗎？”
瑪曼坐在自己的店鋪。
這座城市，就好像一座世外桃源一樣。
這也讓瑪曼樂此不彼的講述着自己的故事，那些她曾經幻想之中的自己。
老頭看着瑪曼，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啊！”
“你畢竟不是權能者，就算掌握再多的知識，沒有足夠強大的超凡力量，也是發揮不出來的。”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
幽暗的空間裡，火魔環繞着她旋轉，就好像在跳舞一樣。
一個個“風箏”從天空落下，環繞着他們翱翔。
她點燃了自己的菸斗。
她突然感覺，自己也好像在做夢。
瑪曼看着自己的火魔，突然有些羨慕它，又覺得自己足夠幸運，能夠一直借用它的力量。
而這個時候大師喊了一下她的名字：“瑪曼！”
剛剛誕生的魔靈點了點頭，似乎信以爲真了：“哦！”
“我的人生像是一場夢，一場朦朧且抓不住重點的夢。”
“你如果不好好學習的話，一輩子都不可能追得上我的背影的。”
古代金屬人偶魔靈：“這得看你對永遠和活着的定義了。”
講述着自己因爲天才被人嫉妒，引起了各種麻煩，沒有辦法，天才嘛。
“兩百多年吧！”
“這條路，你已經走到了盡頭。”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要去大海的另一邊，去另一座大陸。”
“去魔淵王城吧！”
瑪曼當然知道：“沒關係，學習鍊金術和道具製作的過程我很快樂，哪怕用不上我也很想要知道它們。”
“瑪曼，未來的你是什麼樣的呢？”
說完，她又重複了一句。
那古代金屬人偶魔靈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說出了一句讓瑪曼愣住了的話。
火焰魔靈也大喊着她的名字：“瑪曼！”
不過瑪曼她似乎的確完成了自己年少時候的夢想，而這個時候她已經年近中年了。
但是真正站在這裡的時候，她卻有些茫然了。
她緊緊的挽着瑪曼的手，就好像生怕她跑掉了一樣。
就好像她努力了半生，最後也只能做一個不是權能者的道具師。
“至少在信裡，我們還是一個組合。”
瑪曼坐上了車，再度出發遠行。
功成名就的瑪曼回到了自己的故鄉，她穿着道具師工會的袍服，特殊的車輛一進入城中就頻頻受到人關注。
信中的文字很簡短，寫着。
大師問她：“這麼多年，你都是一個人，你沒有家人嗎？”
車停在了育嬰院的門口，引來了所有人的圍觀。
她突然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她似乎有着很多的事情想要做，但是註定有些事情是永遠無法完成的。
“沒有辦法啊，誰讓天才的瑪曼步履這麼快，容不下任何束縛和羈絆呢？”
雖然這些人對一些有兩手的鍊金師，都這麼喊。
她手伸進去，卻發現彩虹樹洞裡還有另外一封信，一封看上去有些熟悉的信。
瑪曼看着兩封信，一會看向左邊，一會看向右邊。
火焰魔靈問她：“你是誰？”
大量的陶罐、玻璃人從角落冒出來，還有精緻的金屬人偶朝着他們走來。
瑪曼回過頭來：“怎麼了？”
最終，多樣材料隨着她的心意凝結在一起。
院長問瑪曼：“你不想要知道他們嗎，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
講自己的故事，以一種很不靠譜的方式。
老頭最後給瑪曼提了一個建議：“如果你還想要更進一步的話，去魔淵王城吧！”
“我是怎麼遇見你的？”
就和她小時候期待的那樣。
“院長病重，她不讓我們告訴你，可是我們希望瑪曼你能回來看她。”
火焰魔靈激動的說：“我們兩個一起去，去另一座大陸，去那些神秘且遙遠的地方。”
這是她第二次離開故鄉了。
離開的時候，瑪曼將自己的菸斗留給了名爲霍利歐斯的魔靈。
而她哪怕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成爲一個追逐着未來的風，然後消散在未來的某一刻，消散在一個無名的地方。
“呼！”
瑪曼給孩子們帶了很多東西，育嬰院裡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就好像小時候神侍大人到來的時候一樣。
院長卻搖了搖頭：“他可不是溫柔的人，他可是神廟最殘酷冷漠的審判者。”
回去的路上。
哪怕被拋下，但是那自由和灑脫卻深深的印在了火焰魔靈的心中。
在那片巫國之地中，有着最古老的道具製作傳承，她想要去見識一下。
“怎麼會死呢？”
幾天後。
火焰魔靈猛的扭頭看着瑪曼，過了好一會才問她：“你也會死嗎？”
她心中堵塞得厲害，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院長和過去的畫面。
擁有了智慧之後，他變得和人差不多了。
“還記得將你當初扔在冰天雪地裡的狠心傢伙嗎，我找到他們了！”
瑪曼從車上走了下來，微笑着看向了所有人。
“我可是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旅行，你跑得這麼慢，跟在我身邊，會拖我的後腿的。”
瑪曼拿着信，久久矗立了半天，她雖然明白院長年齡大了，但是卻不知道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她就好像忽然從夢中醒來，也明白了什麼。
“原來這麼短暫啊，所以那些遠道而來的魔靈們總是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契約者遠去。”
她打開之後，上面用歪歪斜斜的筆跡寫着。
“嗯？”
一封催促着她向着未來出發，一封呼喚着她向着過去歸來。
“您知道，我很不容易。”
“瑪曼大師！”
老頭當然明白瑪曼的不容易，但是最後他還是對着瑪曼說。
她似乎追逐到了什麼，但是卻又和曾經所想的不太一樣。
瑪曼在教授着火焰魔靈的同時也在做着準備，她詢問了各種前往另一座大陸的方法。
那些上門的客人和貴族們，也開始喊她爲。
用一種並不算主流的超凡火焰去煉製道具，瑪曼要走的路要比普通的鍊金師要難得多，也慢得多。
瑪曼教授火焰魔靈很多知識，雖然他已經通過傳承會說話的，但是他並不瞭解這個世界。
瑪曼尊敬的喊對方：“大師。”
瑪曼在這座神話之城居住了下來，她帶着火焰魔靈去接受傳承，然後和這個新生的智慧意識對話。
一個隨着大海前往遠方，一個提着箱子回到過去。
霍利歐斯和瑪曼，他們是一個組合。
她看到城牆之上浮現出了各種各樣的魔靈的身影，朝着下面對着他們發出歡呼。
火光映在金器之上，帶起一陣陣流光華彩。
院長的眼睛裡充滿了依依不捨，不斷的撫摸着瑪曼的大波浪捲髮，整理着瑪曼的衣服。
“瑪曼！”
“不過沒關係的，我會寫信給你的。”
她蕩着尾巴，也不怕滑下去了：“魔靈能夠活多久呢？”
不得不說，這是一座道具製作師的天堂。
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院長和其他孩子們，想起了那個帶着自己寄信的神侍，也想起了女鍊金師。
院長將瑪曼送到了門口：“你接下來想要去哪裡呢？”
但是她很快就利用天才的方式，掃平了一切嫉妒者。
聽到瑪曼這樣說，火焰魔靈就安心了下來。
——
火焰魔靈的力量增長還有學習速度都很快，他不僅僅學會了道具的製作，還精通了各種儀式術陣的原理。
“你可以看我的信，就好像和我一起旅行一樣。”
“雖然你一路上都沒什麼用，但是有強大天才的瑪曼就夠了，其他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陪襯品而已，你強不強也無所謂了。”
“我剛剛想通了一件事情。”
變成了一件廢品。
“我可是誕生千年超凡世家的天才少女，一生下來就註定成爲使徒，被稱之爲一千年一萬年都遇不見的存在。”
有的時候，她也會在魔淵王城裡轉悠。
“只有最厲害的人，纔可以穿越大海，前往另一邊的世界。”
授課結束之後，老頭喊住了她。
她以前覺得自己就好像一陣風，自由且不受任何羈絆，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知不覺的停滯了下來。
火焰魔靈：“可他們說人都會死。”
但是，她又渴望着遠方，這是她再度翱翔的機會。
“我可去過很多地方，周遊過整個魯赫巨島，接下來我還要去大海的另一頭，去另一座大陸。”
好像很欣賞瑪曼，但是又爲瑪曼感覺到遺憾。
她總算是學會了掌控這種力量。
“當初讓你們寄彩虹信的神侍大人不在了，他死之前的一年來了一趟育嬰院。”
瑪曼看着失落和不敢置信的火焰魔靈，臉上帶着自由和灑脫，就好像一個不爲任何人停留的風之精靈。
“是日出之地的辛吉大長老，世界上第一位鍊金師！”
院長笑得褶子都擠在了一起：“他說他還是第一次見過自己給自己寄信的孩子，他想要問，你的那封信收到了嗎？”
瑪曼告訴他：“我叫瑪曼，是你的契約者，一個強大的權能者。”
火焰魔靈喜歡瑪曼的誇張，那符合孩子對外面世界的想象。
她露出了一個俏皮的笑，兩顆眼珠子往上擡好像做着思考狀。
而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彩虹樹的樹洞裡似乎還有着什麼東西。
瑪曼想了一下，根據自己所知道的說道。
她將人生最美好的時光都獻給了自己的夢想，但是暮然回首，卻發現自己似乎又錯過了很多其他的東西。
他們見證着沙子將石棺吞沒的過程，看着其消失在了無邊沙海里。
瑪曼很疑惑：“他記得我？”
鐵索橋上，瑪曼問坐在這裡的金屬人偶魔靈。
不過在此之前，她準備先回一趟故鄉看看。
瑪曼說：“葬禮！”
瑪曼看着那陶罐魔靈：“他的契約者。”
瑪曼笑了起來，這一刻她覺得開心極了，甚至比她第一次拿到道具製作師的徽章還要開心。
回去的路上，瑪曼想起了很多。
瑪曼拍打着他的玻璃腦殼，還揉了揉。
院長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對着她說。
“神的國度呢，我還從來沒有見識過。”
“總不能最後既追逐不上夢，也過不好自己的一生吧！”
瑪曼看着自己煉製出來的超凡廢品，有些無奈的抓着頭髮大聲說道。
一個註定要解散的短暫組合，就好像那些註定要分別的魔靈和契約者，但是瑪曼卻希望自己能夠永遠和對方同行。
瑪曼卻並不在意的說道：“不重要了。”
她扭過頭來，一頭大波浪捲髮隨風飄搖。
瑪曼面帶燦爛的微笑看着自己的魔靈，喊着自己出發前爲對方取的名字。
瑪曼：“您告訴我的，我都記得。”
她貼了過去，在鏡子前撫摸着自己的皺紋，左右觀看着自己的臉龐。
金屬人偶魔靈：“不知道，不過我的這具軀殼誕生於兩億多年前，而我也不知道它將會於什麼時候腐朽，或許單純的自然力量很難讓這樣的軀殼消亡吧！”
瑪曼：“有一座比魯赫巨島還要大的大陸。”
火焰魔靈：“比無盡沙海還要大嗎？”
“知道嗎？”
瑪曼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她激動的朝着裡面走去。
“到時候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是不是很羨慕我？”
她講述自己如何面對強大的敵人，如何製作厲害的道具，如何反敗爲勝。
超凡材料緩慢融化，經過多重鍊金術手法的篩選，慢慢的變得純淨。
對方告訴她：“你的火魔很特別，應該會被選中。”
“可是，人生是有限的。”
瑪曼嘴角揚起一絲弧度：“那你可要努力了，我可不會允許拖我後腿的傢伙跟着我。”
瑪曼說：“火魔就是我的家人和朋友。”
在育嬰院住了沒幾天，瑪曼接着又準備出發了。
瑪曼用她那誇張的姿勢和形容方法說道：“有巨大的風暴，有各種可怕的怪物，有着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神秘。”
瑪曼沉默了一會，微笑着搖了搖頭。
院長拍了拍瑪曼的肩膀：“因爲他也是從育嬰院裡走出去的啊！”
“我可是要跨越大海，去另一座大陸的人，我有着那麼多的計劃和目標都沒有實現。”
“一個火魔，還有一個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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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你們到來，我們新的夥伴。”
“怎麼這麼快就長大了呢？”
她也不可能陪伴着魔靈一生，她的生命對於對方來說，不過只是一個短暫的過客。
“瑪曼。”
甚至。
這一路走來並沒有想象之中的輕鬆愜意，反而格外的艱難。
如果自己的火魔能夠蛻變的話，那麼她就可以煉製更強大的道具了，例如三階的道具。
瑪曼決定去尋找魔淵王城。
“傳說之中的愛維爾半島，太陽墜落的沙漠，我還想要去見一見傳說之中的翼人。”
“他還問起過你！”
據說。
閒談的時候，院長說起了過去的事情，還有過去的人。
瑪曼終於感覺到了生命的無力。
“我要去契約一個厲害的傢伙，讓它帶我去遠處。”
她夢到自己分裂成了兩個。
“去做你所能做到的吧，想做就去做。”
和之前一樣，育嬰院的孩子們在門口聚成一團，和院長一起送着她離開。
——
炙熱的沙漠。
燈光下。
瑪曼無法想象：“你和我說的是一個人嗎，這可和我記憶裡的不一樣？”
沒有孩子會喜歡外面世界是平淡的，就好像不能接受自己的平凡。
她覺得自己已經學習到了很多，已經足夠了解道具製作了。
瑪曼大言不慚的說道：“那我就成爲使徒，成爲人間最接近神明的存在。”
“霍利歐斯！”
瑪曼帶着火魔穿過了大半個大陸，終於抵達了這片死亡之地。
一切都顯得華麗雍容。
在一個清晨。
她不再煉製一些精美的金器，合成寶石和玻璃器皿來賺錢，而是開始嘗試着收集超凡材料煉製超凡道具。
瑪曼一副我可是很厲害的模樣說道：“因爲我很強大，不用契約就可以控制住你，我很厲害，所以你要聽我的話，知道不？”
瑪曼知道這個地方：“魔靈一族的神國，那裡可不好進去，尋常人找都無法找到。”
瑪曼告訴院長：“我準備去黃沙之國，去尋找一座傳說之中的神國。”
“還是不行啊！”
“大師……”
雖然城中的魔靈們大多數長得奇形怪狀，但是真正交流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和普通人一樣，甚至有着一種和蛇人不一樣的純真。
古代金屬人偶也問了她一個問題：“你知道活過最長的人能夠活多久呢？”
火焰魔靈：“誰死了？”
講述自己在其他地方，如何的受歡迎。
談話結束後，她轉身離去。
她看到了如同巨人之國一般的偉岸國度，看到了一座座高聳的巨型建築屹立在城中，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廊橋連接在這些建築之間。
大師說：“你知道，我想要問的不是這個。”
她也可以去更遠的地方，去見識更廣闊的天地。
瑪曼第一次聽說生命能夠活這麼久，她停下了所有動靜，驚訝的打量着面前這個可能活了兩億多年的傢伙。
她感覺自己似乎來到了小時候幻想的童話國度，這裡的一切都似乎和她夢中的東西對應了起來。
還是留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恍然間。
“但是大多數人，能夠活到六七十歲已經是長壽了。”
她看到了自己眼角的皺紋，那是一個依舊美麗卻已經並不再年輕的女人。
瑪曼：“要大得多，連長着翅膀的翼人都難以飛越。”
魔靈歡迎着他們的到來，顯得格外熱情。
不過接下來，瑪曼一次又一次嘗試，不斷的學習。
院長看起來很老了，但是給瑪曼的感覺卻和年輕時候一樣。
“抓着風箏的線飛，是不是超有感覺，超厲害的啊！”
“我走到這一天，能夠做到這樣，真的很不容易。”
環繞在她身邊的魔靈跟隨着她穿過那巨大的城門門洞，進去的時候還是一團火焰和氣體，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玻璃殼人。
火焰魔靈：“契約，我沒有感受到契約啊？”
而臨近出發的時候。
“是不是成爲一個厲害的人了？”
突然間。
育嬰院有人託神廟的神侍給瑪曼寄來了信。
他們坐在一個化爲巨石人的陶罐魔靈身上，來到了黃沙之國的港口。
瑪曼搖了搖頭：“我只知道，我是從星星裡走出來的孩子，這是院長你告訴我的。”
“我當然不會死，我說過的，我可是很厲害的。”
火焰魔靈問瑪曼：“這是什麼？”
雖然這種東西也會被貴族們熱衷收藏，也能夠賣出一定的價格，但是和真正的超凡道具相比，還是天壤之別。
瑪曼帶着自己的火焰魔靈參加了一場無聲的典禮，所有人都不說話，只是看着一個陶罐魔靈化身爲巨石人，扛着一具石棺朝着遠處而去。
她轉動着椅子，目光看着自己製作的各種各樣的物品，這是一座遠比之前女鍊金師要奢華得多的店鋪。
這一天，她又去學院聽那位大師的鍊金課，這位大師也對瑪曼很熟悉了。
夜裡。
“這似乎和永生沒有區別。”
幾年後。
“大陸上有着很多國家，還有一座據說是太陽落下時曬成的沙漠。”
只不過瑪曼傳授知識和外面世界的方式，是講故事。
這個時候要回去嗎？
她的確想要回去，因爲那是養育她長大的院長。
“快看，是瑪曼，我的驕傲。”
他總像一個孩子一樣追在瑪曼的身邊問問題：“大海有什麼？”
火焰魔靈不斷的點頭：“嗯嗯，我一定會成爲瑪曼你一樣厲害的人物的。”
她在白塔鍊金聯盟開了一件自己的店鋪，還擁有了一座屬於自己的道具製作工坊。
瑪曼看着這信，一下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又來了一個。”
她拿出自己的積蓄，買了一張從黃沙之國出發前往愛維爾半島的船票，並不是直達，中途會經過很多個城市。
院長說道最後，提及了一件事情。
她看着鏡子，呢喃着說道。
瑪曼笑得很幸福，眯着眼睛微微偏着頭看着院長，一把抱住了她：“當然，我永遠都記得，並且一直都這樣認爲的。”
瑪曼來到了魔淵王城的彩虹樹下，拿到了這封信。
她站在海邊，眺望着遠方的世界。
“哇！”
神賜予了我們無限的夢，卻只給予了我們有限的生命。
她越來越熟悉火魔的力量，也熟悉了道具的製作。
然後，獨自一個人登上了船。
她站在船上朝着霍利歐斯告別，風揚起她的長髮，吹起她的帽子。
她高高的揮動着雙手，如同張開前往遠方的翅膀。
就好像風一樣自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