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在小樓的一層橫衝直撞,但他一米四的長刀根本砍不到目標,而且就像唐吉想的那樣,他的戰鬥時間只剩下不到三分鐘了。
但在樓上的同伴,卻一直沒有出現,忍者的生命信號依然正常,確沒有迴應他的呼叫。
將軍穿戴的外骨骼裝備,是爲了近戰設計的特化型,根本沒有裝備遠程武器,這是三木財團爲了應對荒板和鬆友而鑽的空子,他沒裝備動能超標的武器,但實戰效果拔羣。
紅武士這個羣體在超人類中不是最受企業歡迎的,也不是拿錢最多的,但絕對是性價比最高的。
大部分紅武士都願意靠出賣戰力換取高額的薪水,他們不用擔心自己像般若一樣被關在實驗實驗研究,也不會被逼着學習各種化學物理知識,而且大部分人都從能力中收益,所以是相對穩定超人類羣體。
將軍不想任務失敗,但在忍者不來的情況下,他沒法抓住眼前這個靈活的對手,這身盔甲束縛了他的能力。
經過短暫的取捨後,將軍突然解開了外骨骼附件的連接,他自信光靠自己的能力就能對付對方。
畢竟對方跳來跳去的,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能力。
只有超人類才能對付超人類,這不是常識麼?
於是唐吉就看見對手的外骨骼突然四下張開,一個之穿着普通防護服,長着大衆臉的霓虹人從中走了出來。
唐吉覺得最少在人機效應上,霓虹外骨骼又贏了一局,馬丁出入猛獁象的時候,再有人協助的情況下也需要三到五分鐘時間。
但這並不妨礙唐吉在對方開口說出第一句臺詞之前開槍,在外骨骼面前唯唯諾諾的前奏,在面對血肉之軀的時候恢復了桀驁不馴的本色。
呯!
將軍的顱骨被掀飛,事實證明四倍強化的人體骨骼也頂不住前奏的威力。
唐吉吹了吹槍口,這種對手突然失了智的情況讓他感覺非常熟悉,果不其然一臉不高興的卡爾.威樂從樓梯口探頭探腦的出現,小心謹慎的問道:“都結束了麼?”
“王正道把你也帶來了?”唐吉看了看霓虹人留下的外骨骼,考慮着讓王正道把這玩意運回去需要多少‘運費’。
“安東尼騙我說來霓虹旅遊。”卡爾.威樂倒是沒生氣,他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
“不算騙你,等事情結束了,你可以在這玩幾天。”唐吉踢了踢地上的屍體,確定對方沒有自愈之類的能力,才放心。
“別開玩笑了,離開的時候,我們要是沒全上霓虹的黑名單,以後我就叫唐正道。”王正道拎着一個同樣穿着紅色盔甲的士兵走了下來,很感慨的說了一句“好運先生名不虛傳啊!”
“怎麼抓到他的?”唐吉看着呼吸平穩的忍者問道,他知道王正道身手好,但還沒好到可以被視作超能力的程度。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自己被屍體絆倒,磕桌子上暈了。”王正道給唐吉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那是忍者留給他的記號。
忍者戰鬥力算不上多強,但配合他那些專業道具,確實很難對付,他能把自己的腳步聲,心跳聲和呼吸聲都降低到難以察覺的程度。
躲在小樓外的永草四郎是最先發現不對勁的,但在他開始跑路之前,他的電話響了。
打電話的是他在三木財團的聯繫人,永草四郎猜測對方是想告訴自己行動失敗,趕快撤離,因爲電話響起時,頭頂的直升機也迅速升高了高度離開了。
而被電話鈴聲暴露的永草四郎,則失去了逃走的機會,王正道不知道什麼之後已經站在他面前,伸手抽了他的手機。
...
...
“她的名字是美和子,是荒板集團情報部的商業間諜,被派到三木財團潛伏。”永草四郎在一衆人包圍下,介紹着臺子上的女人。
沒見過這種場面的克麗絲.坎寧漢直接吐了一地,看向永草四郎的表情充滿了厭惡。
“三木財團不知道她掌握了什麼秘密,託我拷問她,但她的意志太堅強了,一直不肯鬆口。”永草四郎面如死灰,他剛剛再次重申了自己的立場,但唐吉迴應他的只是獰笑。
“她越是不肯開口,三木財團就越是好奇,她到底知道了些什麼機密。”永草四郎看着美和子搖了搖頭:“他們一直在加價,所以我特意避開了要害,讓她保持着一絲希望。”
安東尼皺着眉頭打量着美和子的傷勢,他是個經驗豐富的醫生,但他確實沒處理過這樣的傷。
美和子被傷害過的肢體,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皮膚和肌肉,只剩下森森白骨,但那一層古怪的薄膜,卻讓傷口橫截面依然保持着清潔,讓骨骼保持着結構完整。
“除了截肢,沒有其他辦法了,現在維持她生命體徵的,是這個變態的能力。”安東尼嘆了口氣:“一旦解除這種保護,她會立刻陷入失血和感染的風險,以現在的醫療技術,也沒法進行更有效的治療了。”
“那就動手吧。”唐吉點了點頭,轉身對克麗絲說道:“如果發生意外,我需要你凍住她,你能做到麼?”
面對唐吉,克麗絲依然有些害怕,但相比於永草四郎,她突然覺得唐吉也不那麼可怕了,於是鼓起勇氣點了點頭:“我能做到!”
唐吉再次開口對永草四郎說道:“你聽見我們的話了,這個截肢手術由你來做,手腳乾淨點。”
“對我有什麼好處?”永草四郎自嘲的笑了一下,擺出了一副不配合的模樣。
“好處是我會給你一顆子彈,讓你走得乾淨利索,或者我會讓你體驗一下你最擅長的拷問技術。”唐吉淡淡的說道:“我的刀法沒你那麼好,也沒你的能力,但我有最好的醫生,他能讓你在失血百分之七十的時候,依然意識清醒。”
永草四郎一副任命的表情,指着另一個臺子問道:“那他呢?”
“誰?”唐吉嘴角的笑容,讓永草四郎打了個冷戰,低頭說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