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怎麼辦?”看着再一次接近的艨艟,守將看着下面有些不知所措,根本拿下面的烏龜殼沒有任何的辦法。
滾木砸不動,滾石也沒有用,金汁也看不到效果,就只能夠眼看着對面的艨艟在自己城樓下耀武揚威的,甚至泉蓋蘇文都有一種衝動,帶兵衝出去,讓唐人知道自己四把刀的厲害,但是很快泉蓋蘇文就冷靜了下來,自己不能那麼衝動。
對面還有五萬大軍在虎視眈眈,而且看着那些將領無聊的挑釁動作,感覺對方就是在等自己衝出去,野戰自己肯定不是唐人的對手。
東城門這邊在填充炸藥,西門的李靖也在等待着,看着城頭的守軍,眯着眼睛思索着對策,新城不是很好攻破,城頭有十幾米高,利用雲梯等攻城設備想要上城牆,需要付出大量士兵的傷亡,而且太上皇。
“現在什麼時間了?”
手下的人看了看簡易的鐘表:“九點三十分鐘!”
“不知道太上皇那邊怎麼樣了!”李靖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看着城牆,沒有下令進攻,只是靜靜的看着,三萬大軍就這麼的在西門等待着,等待太上皇說的一聲巨響。
相比於唐軍的淡定,西城門的守將楊守臣則在不斷的在城樓上來回巡視着,不斷的鼓舞士氣。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唐人來了,誰要能夠殺掉一名唐人,獎勵十兩銀子,唐人不可怕,他們也都是肉長大,老子當年也殺過不少唐人,一刀下去……”
楊守臣激勵了半天士氣,守軍士氣高昂,但是發現城外的唐軍居然沒有進攻,就感覺像是一拳頭打在了空氣上一樣,不由得有些懊惱。
“該死的,唐人在做什麼!”
楊守臣皺着眉頭,接着想了一會,對着遠處的唐軍開始叫陣,想要趁着自己這邊士氣正旺,好好的打擊一下唐軍的士氣。
“唐軍聽着,現在速速退去,我饒你等不死,不然等會……”
“你們都是鼠輩嗎?來我新城卻在城外駐足不前!”
“……”
楊守臣罵的很開心,但是李靖卻不爲所動,只是隨着時間推移,眉頭稍稍的緊湊了一些,太上皇那邊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看向身旁的傳令兵:“太上皇那邊情況怎麼樣?”
“回將軍,暫時還沒有消息傳出!”
“南門和北門呢?”
“也暫時沒有消息!”
南門和北門那邊牛進達和尉遲恭兩個人也是急脾氣,但是記住了餘志乾的話,無論對方如何挑釁,自己都不會動手,不過兩門的守將不同於楊守臣,牛進達和尉遲恭不主動攻城他們已經十分開心了,所以更不會主動挑釁。
“在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如果沒有消息就準備攻城!”
話音剛剛落下,這時候東方突然的傳來一聲巨響。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李震都感覺到地面顫抖,緊接着東面發生了巨大的爆炸聲。
兩分鐘之前,東城外。
只見一架架艨艟突然的開始往後退去,泉蓋蘇文看着艨艟離開,有些搞不明白,他手下一直管你插着周圍的情況,確定唐人沒有挖地道,但是艨艟來了一會就離開讓他摸不清頭腦。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守將發現了一絲絲的不同:“將軍,你看他們好像留下了什麼東西!”
說完之後,指了指地面上,就看見艨艟離開之後,會在地上留下一條繩索一樣的東西,泉蓋蘇文看了看,本能的感覺這不是什麼好東西,需要將這個東西給毀掉,準備下令倒金汁。
但就在這個時候,餘唐帝國哦軍中,早就準備完畢的長弓手突然的發力,這些弓箭和傳統的弓箭不同,上面加了小的滑輪組,有些像是後事的競技弓,大大的提高了弓箭的射程。
“放!”
隨着薛仁貴的一聲令下,一萬發箭矢在空中形成一道箭雨直接飛向新城的城牆上,新城守軍突然遭受攻擊,而且還是在他們認爲的安全距離之內,不由得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也都反應過來,有的士兵躲在垛牆後面,刀盾兵頂在前方,將盾牌給舉起來。
不過即便如此,倉促的防禦,還是讓新城城頭上出現了一些傷亡,泉蓋蘇文揮舞着自己的長刀,將落下的箭矢打開,同時大聲下令守軍進行防禦。
這個時候,艨艟內的士兵也都退到了一定的安全區域,接着有士兵將早就準備好的火折打開,將留下的引線給點燃,緊接着艨艟裡的士兵開始加速的向着本陣跑去,這羣士兵十分清楚火藥的威力,所以知道這玩意爆炸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效果,距離太近的話,人可能會喪命。
引線被點燃之後,冒出一陣白煙,引線迅速的燃燒着,而這個時候,泉蓋蘇文再一次的注意到了白煙,大吼道:“將下面的東西滅掉,滅掉!”
泉蓋蘇文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隨着白煙距離城牆越來越近,突然的感覺自己被危險給籠罩,泉蓋蘇文對於直覺這種東西十分的敏感,很多次都是他的直覺救了他,所以當他心中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就意識到可能大事不好。
周圍的守軍聽到命令之後,立刻將旁邊已經有些冷卻的金汁給端起來,準備潑下去,爲時已晚。
引線已經點燃了火藥,只聽見不遠處城牆下方傳來一聲巨響,緊接着第二聲,第三聲,最後一聲如同暴雷一樣的聲音響起,泉蓋蘇文只感覺自己的腳下的城牆開始劇烈的晃動,再接着,泉蓋蘇文看見高句麗花了大量心血建造出來的新城,城牆就像是紙糊的一樣突然的坍塌。
泉蓋蘇文看見自己不遠處的城牆已經出現龜裂,接着連同士兵一起轟然的倒塌,一片一片。
就在泉蓋蘇文以爲自己這片城牆也會倒塌的時候,塌陷已經停止,泉蓋蘇文還有周圍十幾米的士兵驚恐的站在原地,因爲他們看到自己兩側的城牆全部都塌陷,有的城牆塌了一部分留下一部分,有的直接成片塌陷,露出了十幾米的空缺。
從餘志乾的視角看過去,就見原本一片一片的新城城牆,在爆炸結束之後,被炸成了孤零零的十幾個零星的小島,有些運氣好的地方有十多米城牆沒有塌陷,其中以城門上方的城樓位置最爲顯著。
整個新城東城牆現在露出了十幾個巨大的缺口,每一個缺口至少有五六米的寬度,一個缺口對於新城守軍來說都是致命的,更不要提這麼多致命的缺口。
“進攻吧!”
餘志乾看着被炸開了如此多缺口的新城城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搖了搖頭,心中不是很滿意,雖然看起來這一次的爆炸效果不錯,但是沒有達到餘志乾的預期效果,按照餘志乾的預期,這個新城城牆應該會整片的倒塌掉。
“看來回去以後要培養一些土木專業的人才,還有定向爆破的人才了,不然這個城牆都不專業!”
餘志乾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與此同時,身前的大軍動了,城牆被炸開了這麼多缺口,餘志乾還有衆多的將領知道這是炸藥的威力,但是很多士兵並不知道這是炸藥,以爲他們如有神助,聽到進攻的命令之後,一個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拿着武器就開始往前衝。
“殺!”
只見許諸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手中拿着一個巨大的狼牙棒向着一個缺口衝去,後面跟着一羣士兵,這羣刀盾兵,按照正常攻城節奏,應該是舉着盾牌往前衝,但是現在新城的城牆已經塌成一塊一塊,城牆上還站着的守軍,都被嚇得癱坐在地上,要麼呆呆的看着外面衝來的餘唐帝國士兵。
根本沒有辦法防守,就算防守憑藉着這點人也守不住,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餘唐帝國哦士兵就已經衝到城下,許諸直接控制着自己的戰馬,衝入城中。
城牆後面新城守軍也傷亡慘重,一部分被城牆塌陷時候砸死,一部分沒有被砸死也都呆呆的看着城牆塌陷不知所措,有些腦子比較快的反應過來,立刻轉身向着城中逃命,而反應慢的士兵,就看見一個壯漢衝進城中,手持狼牙棒,對着他們的腦袋狠狠的砸了過來。
“殺!”
士兵瘋狂的從缺口之中涌入新城之中,泉蓋蘇文呆呆的站在城樓上看着下方不斷涌入的餘唐帝國的士兵,不知所措,城破了,而且他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城牆就直接被攻破,泉蓋蘇文,感覺渾身的力量被抽空。
就在剛纔他還幻想着,自己可以帶領軍隊當初了餘唐帝國前幾波攻勢,然後援軍抵達,自己率領援軍反攻餘唐帝國,不到半個時辰,情況翻轉直下,城牆倒塌,自己甚至連一個唐人都沒有殺死,就這麼的敗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泉蓋蘇文大聲的嘶吼着,將自己的兩把刀給抽了出來,準備跳下去和餘唐帝國士兵死戰到底,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抓住一名呆若木雞的士兵,用力的打了一巴掌:“將吊籃放下去,我要去殺掉餘唐帝國的太上皇!”
“是,將軍!”
這名士兵聽見泉蓋蘇文的話之後,立刻跑到後面拿出繩索,泉蓋蘇文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看向其餘士兵:“你們將我吊下去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你們隨意吧!”
話雖如此,大致的意思就是,我可能要死了,你們想要投降的話,就投降吧!
餘志乾看着城樓上穿着金甲的泉蓋蘇文坐在一個吊籃之中緩緩的向下,看了看不遠處的陳慶之:“交給你了怎麼樣?我要活的!”
“太上皇放心,臣去去就來!”
餘志乾聽見之後,點了點頭看向不遠處的華雄還有關羽,這兩人現在都是校尉,沒辦法啊,餘唐帝國人才濟濟,餘志乾現在對於歷史名人也沒有太大的感覺,華雄關羽想要升職,可以,自己去戰場上撈功勳。
“喏!”
兩人立刻跟着陳慶之向着城樓趕去,泉蓋蘇文從城樓上下來的很順利,因爲收到命令,所有士兵都繞開了泉蓋蘇文的位置,也沒有人趁着他在吊籃之中去攻擊,而餘志乾純粹的想要看看古代的鬥將士什麼樣子。
之前看過一次,就是華雄和許諸等人打架的時候,不過偶沒有三哥匯合就結束了戰鬥,所以餘志乾沒有太大的感官,這一次不一樣,泉蓋蘇文哎,怎麼說也是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的人,號稱高句麗第一猛將,餘志乾想要看看他到底多能打。
自己這邊派出陳慶之,雖然歷史上陳慶之不是以能打見長,但是怎麼說也是一方大將也算是十分給泉蓋蘇文的名字了,不然的話,餘志乾讓弓箭手來一輪齊射,分分鐘來一次饅頭血案裡的箭雨。
陳慶之拍着馬,手中拿着長槍,趕到城門強大致五十米的地方,周圍的士兵也都繞開,溜出一片空地,泉蓋蘇文從吊籃之中跳出來,也明白過來,這個人是來找自己單挑的,將自己的長刀從身後抽出,活動了一下身體,大聲道。
“吾乃高句麗上將軍泉蓋蘇文,來將軍何人,我不殺無名之輩!”
很狂,嗓門很大,雖然餘志乾聽不清什麼,但是卻有人將他們對話告訴給餘志乾,餘志乾聽後只感覺這個傢伙如果在小說裡,肯定活不過十個章節,太特麼的欠打了,想到寫小說,餘志乾想到長安城裡那個黑店大掌櫃,據說準備不開黑店,專心寫小說,寫了一本新書叫做《掮客的戰爭》,筆名叫風三十五,很奇怪的名字!
戰場上,陳慶之聽到了泉蓋蘇文的話,將自己的長槍緩緩的舉了起來,眼睛盯着泉蓋蘇文,緩緩開口道:“餘唐帝國永威侯,大內侍衛統領,太子少保,太上皇親封鎮東將軍,陳慶之!”
聽到陳慶之的話,泉蓋蘇文眼睛一亮:“好好好,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殺!”說完之後,身體前傾,雙刀拖地衝向陳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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