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我有話說。”我舔了舔嘴巴,“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他眯起滿是情谷欠的眸子,大手用力的將我再次箍緊,“沈嵐,你到底在玩什麼!”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小聲的說道:“我想,再聽一次,你之前說過的話。”
“你......”他顯然氣得要死,可是還是憤憤的說:“老子三年沒碰過女人......”
“暈,你說髒話,你竟然也會說髒話。”我像是發現新大陸,可是重點不是這個。
他再次氣得腦殼冒煙,恨不得立刻把我扔到牀上,狠狠的撕碎一樣。
這個感覺,在下一秒立刻就應驗。
他不由分說的將我突然抱起,在我的尖叫聲中踹開房門,用力把我扔到牀上,我剛要爬起來,已經重重的壓了下來。
“我不但會說髒話,還會很粗魯。你還有什麼遺言就快說,不然沒機會了。”他像一頭暴怒的野獸,時刻都盯着自己的獵物。
可是我分明看到他已經情谷欠即將把他炸燬,他卻依然用力的壓抑着,眼睛因此而泛出暗紅。
可是,我卻覺得,他在對我撒嬌,或者,展現他幼稚的一面.
都說,只有真正相愛的兩個人,纔會在對方面前撒嬌,行爲也會變得幼稚,一旦離開對方,投入到別的環境中時,便會再度戴起面具,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這是人的一種生存方式,也是無奈的做法。
我眯着眸子睨着他,然後摳了摳鼻子,“我的遺言,就是想你再說一遍上上句話。”
我去,我突然有種現在根本就不是在鬥氣,而是在鬥嘴的感覺,我突然喜歡上這種捉弄他的感覺,看着他暴怒卻又無奈的樣子,我差點就笑了出來。
在我面前,他永遠都不會有禽獸的一面,親吻也只是一種發泄方式,讓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閉嘴,最好的方法就是,吻她!
看來他把這句話已經參透的登峰造極,無人能及。
在他的脣再出覆下來時,我立刻用雙手捂住嘴巴,嗡嗡的說道:“你不說,我不讓你吻。”
他哀怨的看着我,然後賭氣的翻到一邊,“沈嵐,你總每次都讓我輕易的發火,卻又無可奈何,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翻個身,撐着腦袋,“快說,快說,說了我好把整件事理清楚。”
“不說了。”他翻個身背對着我,“沒心情。”
我急了,直接趴到他身上,“你快說啊,兩年前,你是不是找人綁架我,然後把手錶拿走,你快說。”
他嚯的轉過身來,眯起幽深的眸子,“你說什麼?”
“我......”我猛然打了個寒顫,“我說......”
“你說我找人綁架你?”他的眸子更加陰鷙,一手捉住我的肩膀,“你被人綁架過?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驚訝的看着他,喃喃的說道:“不是、不是你麼,你怕我去你的婚禮搗亂,就讓人綁架我,還把手錶拿走,轉頭就送給安夢菲......”
“不可能。”顧峻熙打斷了我的話,濃眉蹙得緊緊的,“我沒必要這麼做。”
“可是......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我越說,聲音越小,所謂的事實竟然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顧峻熙嘆了口氣,將我整個摟了過去,有力的手臂圈着我的腰,微微用力,便將我放置他的大腿上。
他深邃的眸子藏着無限的寵溺,伸出修長白皙的食指颳了一下我的鼻尖,“你真笨,爲什麼不早點說,你被綁架過。”
我緊緊的捏着他襯衣的前襟,低聲說道:“我以爲,事實就是那樣啊,而,我也沒有受到傷害,傷的最重的那次,就是在機場......”
一想起那次,我就覺得委屈,那隻刺眼的手錶,成了我的一塊心病,足足困擾我兩年多,沒想到,原來是個誤會。
可是,既然不是顧峻熙,那會是誰?難道是,安夢菲?
她也沒必要這樣做吧,她當天都跟顧峻熙訂婚,一切已成定局,我根本就不構成威脅,難道她認爲,我還是有着巨大的殺傷力,將會在訂婚宴上搶走顧峻熙,她才找人綁架我麼?
顧峻熙翻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然後低聲說了幾句話,聽上去,好像是讓對方幫他查這件事。
我慌忙按住他的手,“算了,都過去這麼久了,我也沒有受傷,算了吧。”
這件事不能查啊,憑着他的能力,肯定很容易就查出是誰幹的,要是被他知道,江景輝也有份,那江芷玲怎辦?
雖然這幾年都很少跟她聯繫,可是偶爾也會出來聚聚的,上次去飛翔服飾找顧媽媽的時候,還跟她在樓下餐廳吃過飯。
要是被查出來她哥也有份,那......
顧峻熙眯起幽深的眸子,不解的看着我,我被看得心慌意亂,低着頭小聲的說:“都好幾年了,算了吧。”
顧峻熙沉吟了一會,點點頭,“只要你喜歡,怎麼都可以,你說不查就不查。”
“真的?”我驚喜的擡頭看他,“謝謝你。”
“爲什麼說謝謝?”他側着頭睨着我。
我連忙搖頭,笑着掩飾過去。
我不能說啊,我只能在心裡說,謝謝他不查這件事,那江景輝就不會有危險。
江景輝沒有危險,那江芷玲就不會傷心,我也不會失去一個好朋友,這纔是最好的結局。
顧峻熙微微眯起黑眸,一直看着我,我正暗自偷笑呢,正好被他抓個現成的。
他用力的捏了一下我的腰,“你的小腦袋裡又想什麼,快說,昨天去醫院幹嘛了?”
我身子一僵,“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幹嘛還問我?”
“我看到的,是你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他的大手忽然用力,低沉醇厚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我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掙扎着想要逃開,他卻用兩隻手緊緊的箍着我的腰,我像只貓一樣,在他懷裡扭來扭去,他那充滿男性魅力的喉結忽然上下滾動了一下。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息,在我意識到時,已經被他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四目相對,猶如電光火石之間的碰撞,火花四濺,火燙的薄脣吻下來,我僵直了身子,咬着下脣,帶着一絲的恐慌,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情谷欠涌動。
分別三年,冰釋前嫌,火燙的軀體觸碰的那一刻,我緊張的臉色發白,一直抓着牀單。
顧峻熙很溫柔細膩的指尖滑過我的敏感區,我依然忍不住輕微的顫慄。他就像對待一件珍稀的寶貝一樣,小心而又熱情,火燙的身軀交纏下,是訴不盡的相思與深情。
翌日。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口照進房間,我慵懶的伸了伸手腳,卻發現,四肢痠痛無比。
昨晚......
昨晚還真的好瘋狂,顧峻熙像是把這三年所積累的谷欠望,一次過全發泄出來。
肌膚上滿是大小不一的吻痕,如同玫瑰花瓣一樣,正在熱烈的綻放,最要命的,竟然脖子上也有好幾個.
我去,這可咋見人。
翻個身,看着身邊的顧峻熙,俊美絕倫的臉近在眼前,臉部輪廓勾勒出的線條,少了一抹冷意,多了一絲柔和。
此刻的他,呼吸平穩,臉上看不到平時的冷若冰霜的表情,嘴角卻微微上揚,掛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我好奇的用指尖觸碰他的脣,忽然一把清冽渾厚的聲音傳進耳內,“又來調戲朕,愛妃你是要不夠嗎?”
啊咧,他竟然又在裝睡。
我使壞的掐住他的脖子,“你佔我半邊牀,給了牀位費沒有?經過我允許了嗎?”
他驀然睜開眼睛,眼底流過一絲捉狹,伸出手臂將我扯了過去,摟在懷裡,慵懶而魅惑的在我耳邊低語,“聽說,這裡是我的家,牀也是我的牀。”他用力的嗅了嗅,“你也是我的女人,你竟然敢問我要牀位費?”
“我交的房租......”
“我收的房租。”他把臉埋進我的頸窩除,輕聲低語,“你真好,每個月都交伙食費,爲了答謝你,我決定......”
“你又要幹嘛?”我拍掉他偷偷爬上來的大手。
顧峻熙深邃的眸子緊鎖着我,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還能做什麼,晨運。”
“啊......”
好吧,我又被吃幹抹淨了。
足足在牀上賴到十點多,終於忍受不住餓肚子的感覺,還是極其不情願的出了房門,趁着他去浴室的那會,我準備去廚房弄早餐。
剛進去,身後就傳來顧峻熙的聲音,“嵐嵐baby,放着我來,你不要弄。”
他背後長眼睛了嗎?怎麼揹着我也能看到我進了廚房。
顧峻熙並沒有去洗澡,而是去洗手間洗刷了一下,出來將我送進去,他去廚房。
泡了個熱水澡出來,飯桌上已經擺着兩碗香噴噴的麪條,上面還蓋着兩個荷包蛋。
“咦,怎麼不是雙蛋通了?”我掩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