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條大金毛佐羅也在就好了,我就能跟它說說話,帶它去逛夜街。
可是陳雪玲把它放到基地裡,我也好久沒見過它了。
想起毛毛,我的心依然覺得愧疚,我那時應該見它最後一面的,那樣就不會有遺憾了。
我問過陳雪玲毛毛安樂死後怎麼處理的,她說,她在寵物墓地買了個位置。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顧峻熙回來後,我整個人又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原本練出來的冷漠跟堅強,都隨着他的出現全數瓦解,面對着他,我依然是三年前那個長不大的小女人。
過了一會,陳雪玲洗完澡出來,便問我要不要吃宵夜,她有點餓了。
我說不想吃,她就說,那你在家吧,我出去吃完就回來。
我看了一會電視,剛想回房間睡覺,忽然門鈴響了,我以爲陳雪玲沒有帶鑰匙,便立刻去打開門,卻看到了我不想看到的顧峻熙站在門外。
他穿了一身黑色,黑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黑色的長款外套,黑色的皮鞋,站在昏暗的樓道里,像一個暗夜的精靈,無處不透着神秘的氣質。
我眯起了眼眸,看着他那俊冷的臉孔,冷冷的說道:“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說完,我就要關上門。
顧峻熙白皙的大手往門上一撐,長腿瞬間卡進門縫,轉眼便擠了進來,我嚇得連忙鬆手,退後了幾步,他用腳一勾,便將門砰的一聲重新關上。
風一樣捲了過來,圈着我的腰一個旋身,便將我抵在門上,白皙的大手繞到我的後頸,微微傾身,結實的身軀壓住我,眸子灼熱的像兩簇跳動的火苗,“你不希望見到我?我的嵐嵐baby。”
“別叫我。”我用力推了他一下,沒有推動,我只能怒視着。
顧峻熙冷峻的面孔再次欺近,聲音低沉沙啞,“玩捉迷藏也不看對象麼?你還想躲哪裡去?”
“躲你?你配嗎?”我憤怒的捏起拳頭,“你不在家裡陪着她,來這裡做什麼?”
“她?哪個?”明知道我說的就是安夢菲,他還裝瘋賣傻,一雙黑眸充滿戲虐的味道。
我被氣得差點背過去,憤怒說道:“別裝了,你把我當成什麼,呼之而來呼之則去的女人嗎?”
顧峻熙挽起脣角,拉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修長在食指沿着我的眼角,一路下滑,“把你當成,我老婆,我的合法妻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渾身一顫,咬着下脣怒視他幾秒,他的眼底依然寫滿戲虐,“我從來沒答應嫁給你,你別自作多情。”
“是嗎?”他忽而附身在我耳邊,溫熱的氣息縈繞着我的頸項,“可是,我卻當你是我的老婆,怎麼辦?”
他這種玩味的語氣,讓我滿腔怒火,爲什麼,他每次都試圖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爲什麼他不解釋,他跟那個女人根本就還有關係,根本沒撇清關係。
丫的,我都快感覺自己也是個小三,一直存在黑暗處,用陰暗的手段破壞別人的幸福家庭。
“顧峻熙,你是不是男人啊,就不能果斷點嗎?”我鄙視着他,譏諷道:“我都已經說過我倆不適合了,你爲什麼還要糾纏不清,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死纏爛打有什麼意思?”
顧峻熙俊眉輕輕挑起,完美的脣線彎成迷人的角度,淡然說道:“我還真不是男人。”
我一怔,他已經接着說:“我是男、神。”
我的嘴角極度抽搐,他這句話並沒有錯,因爲那些女人看到他,都叫他男神,李文靜爲此還努力的成爲他的管家。
這兩個字用在他身上,一點都不爲過。
“放手吧,顧峻熙,我累了。”我垂下頭,嘆了口氣,“既然你要做孝子,娶安夢菲是勢在必行的,又何必猶豫呢,這樣對誰也不好。”
顧峻熙微微蹙起俊眉,忽然拉着我的手,拉開門,就往外走。
我立即用力的拉住把手,雙腳撐着地面,“你講講道理好不好,你想帶我去哪裡,我不要去。”
顧峻熙回頭看了看我,眉頭蹙得很緊,我的姿勢也很難看,彎着半個身子,像一個即將被拖出去的小孩一樣,鬧彆扭就是不願意出門。
他轉過身,忽然彎腰附身,靜靜的看着我幾秒,“真的不願意走?”
“打死都不走!”
“好。”他忽然鬆開我,這一瞬間,我突然有點失望,他卻大步跨了過來,手臂一伸繞到我的身後,驀然將我打橫抱起。
我一怔,手一鬆,他立刻抱着我大步走出家門。
鬱悶,上當了啊。
將我塞進車子的副駕座,安全帶綁上,然後關上車門,我試着去摳那個車門開關,他已經竄進駕駛座,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坐好。”
話落,隨即發動車子,駛離陳雪玲的家。
我在倒後鏡裡,看到陳雪玲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裡竄出來,拿着手機揚起手臂,跟我saygoodbye。
車子一路飛馳,都不知道去哪兒,顧峻熙也沒有說話,專心的開車子,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修長潔白的食指在方向盤上輕輕的點着。
每次他有這個動作,我就知道,他一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車子在一家高級餐廳前停了下來,車鎖一打開,我立刻推開車門跳了下來。
顧峻熙卻把車鑰匙的銀環套在手指上,晃動着,嘴角勾着似有若無的笑意,“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要吃,也等回家吃。”
我咬了咬下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這個時候,餐廳早就打烊,餐廳裡剩下一些昏暗的應急燈外,一個人都沒有。
他拉着我,走到門口,那兩扇典雅的木門忽然從裡面打開,有個穿着西服的人恭敬的彎了彎腰,“顧總,你來了。”
顧峻熙微微點了點頭,那個人帶着我們,一路朝着裡面走去。
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在後面,看着周圍典雅的裝飾擺設,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一直走到餐廳的盡頭,那個人打開一扇門,里門燈火通明,說了聲,“顧總,東西都準備好了。”
“嗯,麻煩你了。”顧峻熙竟然還會說客氣話,真是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從那扇門走進去,我驚訝的發現,竟然是一個烘焙的地方。
顧峻熙拉着我走到那長方形的桌子旁邊,拿過桌上的圍裙,遞給我,“穿上。”
“這是......要做什麼?”我迷惑的看着桌面上那些材料。
顧峻熙忽然湊近我的耳朵,低聲笑道:“做,愛做的事。”
我臉上一熱,瞪了他一眼,他卻聳聳肩,幫我把圍裙套上脖子,然後摟着我的腰,把圍裙的繩子在後腰上打了個結。
我抿着脣,因爲靠的太近,他的男性氣息全數撲到我的頸項,我只覺的一陣酥麻。
繩子綁好,他離開時薄脣卻輕輕掃過我的脖子,我忍不住一陣顫慄。
顧峻熙的眼底翻出一抹笑意,伸手把另一條圍裙拿起,套在自己的身上,手裡捏着兩根圍裙上的帶子。“幫我。”
明明自己就可以做到的,他非要使壞,臉上全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剛要繞到他身後,他卻擋在我面前,臉上滿是捉狹,“我喜歡你在前面綁。”
我撇了撇嘴,捏着繩子,伸長手臂,環着他的腰身,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幸好他的腰沒有一點贅肉,要不然,我可能會夠不着。
這樣的姿勢讓兩人之間的空隙密不透風,我他的雙手很自然就攬上我的腰,把臉埋在我的脖子裡,氣息火熱,讓我身子一僵,原本差不多綁起來的繩子立刻又散開。
他一定是故意的......
咬着牙,不顧他的薄脣在我脖子上戲虐遊走,兩根繩子互相穿過之後,我故意用力的一扯。
顧峻熙蹙了蹙濃眉,“你想謀殺親夫?”
“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樂意的。”我擡眸,睨他一眼,再次用力的把繩子綁緊。
,原本寬鬆的圍裙變成了緊身衣一樣,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倒三角身形。
他勾起脣角,彎出好看的弧度,“好了,別再氣了,蛋糕要趕在十二點前弄好,快鬆開,來幫忙。”
“蛋糕?誰的生日?”我有點詫異,手上的繩子也鬆了下來。
顧峻熙在我額上落下一吻,溫柔低語,“是的,今天有個大人物生日,需要你幫忙。”
“誰啊?我認識嗎?”什麼大人物要他親自動手製作蛋糕這麼厲害?
“這是秘密,呆會你就知道了。”
切,不說就不說唄,還神神秘秘的。
照着食譜,配好材料,其實也不用怎麼配,因爲剛纔那個人已經把需要的東西都放在一起,我以爲只要混合起來,把底烘好,再加點裝飾就好了。
事實上,一點都不簡單!
麪粉雞蛋還有裡面的材料,全都要分開弄,二十幾道工序,我什麼都不懂,只能在一旁打那個蛋白。
他倒麪粉的時候有一些飄進我的鼻孔,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我頓時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