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陳雪玲一臉哀怨的小~臉,特麼的怎麼感覺像是前世欠了她似得,這輩子就要用不睡覺的時間來補償麼?
“過兩天吧,過兩天禮拜六再約行不?”我妥協了。
陳雪玲像小雞啄小米一樣連連點頭,“當然可以,只要你答應。”
我睨着她,“那將軍呢?你不要他了?”
陳雪玲撇了撇嘴,“不解風情的男人,一點情趣都沒有,又不浪漫,木納呆傻......”
我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她竟然能說出將軍這麼多的缺點,“這樣的人才老實,結婚後不怕他處處留情。”
陳雪玲翻着白眼,“要我對着一塊木頭一輩子,我做不到,如果生活沒有激情,兩個人整天大眼瞪小眼,生活淡如白開水,很難白頭到老的。”
很多人在結婚前愛的要生要死,結婚後就不同樣子,結婚前的浪漫,結婚後覺得麻煩。
很多女人在結婚後都會抱怨自己的老公變的跟結婚前不一樣,以前的他浪漫風趣,結婚後的他,毫無情趣。
也許,這就是生活,因爲結婚後負擔起兩個家庭,他,再也沒有時間去想那些浪漫的事。
陳雪玲並不同意我的說法,她覺得只要對方的家庭條件過得去,根本就不需要爲生活奔波,所以,找個有錢人就對了。
我撓着前額,很無語。
嫁個有錢人也許是大部分女人的夢想,可是,前提是,雙方都愛這對方纔行啊,一點都不愛對方的話,嫁給他又有何用?用錢來買快樂麼?怎麼可能買得到?
看法不同,也不必再爭論,她在酒櫃倒了酒,放我面前,“喝一杯吧,當時預先慶祝我成功。”
我啞言失笑,拿着杯子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杯子,抿了一口,胃裡突然又翻騰起來,忙不迭的放下杯子,衝進洗手間。
乾嘔了一會,什麼都沒吐出來。
陳雪玲倚着門板,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沈嵐,你的大姨媽來了沒?”
“怎麼這麼問?”我扶着洗手盤,微微喘着氣。
“你該不會......懷~孕了吧。”她挑着眉,不懷好意的笑着說:“是顧峻熙的吧,你上個月一個月都差不多他膩在一塊的。”
我瞪了她一眼,“瞎說,肯定是今天被凍着了,纔會不舒服,姨媽推遲幾天很正常的。”
陳雪玲嘿嘿的笑了幾聲,沒有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着我。
我皺了皺眉,怎麼可能懷~孕,幾年前也跟顧峻熙在一起幾個月,也沒見我懷~孕。
就算那幾個月也不是經常在一起,也不可能一次都沒中招啊。
程明傑就不說了,因爲他爲了自己的事業,跟我在一起那幾年,根本就沒讓自己的種子出現過,他結紮了......
後來我們關係破裂,他纔去解開束縛,種子也給了譚雪瑩,我們離婚前那些日子,根本就沒同過房。
月~經提前或者推後一個星期,都是很正常的事,我才遲了兩天而已,就更正常了。
緩過氣來,我進了房間,準備睡到,陳雪玲也跟了進來,跳上牀,蹲在旁邊眼神複雜的看着我,一臉的古怪。
我睨她一眼,“看夠了嗎?看夠就睡覺吧。”
她幽幽的說:“要是你懷~孕的話,顧峻熙會不會娶你,要是他不娶你,你怎麼辦,孩子還要嗎?”
我白她一眼,“你想太多了,我不可能懷~孕的。”
“這很難說啊。”陳雪玲躺在旁邊,看着天花板,“你沒聽過醫生說嗎?有些人跟這個男人沒得生,跟了另外一個男人就懷上了,就是因爲女人對之前的那個男人的精~液過敏。你以前檢查過這麼多次,也沒檢查出什麼問題,說不定就是對程明傑的精~液有抗體呢。”
“可能麼?”我苦笑着,“如果過敏的話,我也會有反應吧,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啊。”
人家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而過敏,都會出紅疹或者渾身瘙~癢,甚至呼吸困難之類,要是我對程明傑的精~液過敏,那我怎麼沒反應?
陳雪玲不屑的說:“我敢說,他的輸~精管重新工作的時候,牀~上的另一半已經不是你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翻個身,看着小陽臺外面。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在那段時間裡,除了喝中藥後的那一個星期,其他時間根本就沒做過那事。
這也是他~媽~的主意,因爲她說喝藥前要先忍着,喝完藥才能同房,那時候純粹就是爲了懷~孕才同房,根本毫無興致可言,更別提高~潮之類的,感覺就是在做任務。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吧。”陳雪玲趴了過來,“明天去檢查吧,我跟你去。”
我用被子蓋住頭,“不去,到時候再說吧。”
“早點知道也好啊,不然越晚你就越難做決定。”陳雪玲挑着眉,重新躺倒旁邊。
我躲在黑暗的被窩裡,心亂如麻。本來還挺濃的睡意,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禮拜六,陳雪玲一大早就殺到我家,我還在被窩裡沒起來,她就衝進房間,抓着手機讓我約那個葉君堂。
她不提這件事我都要忘記了,這幾天忙得跟狗一樣,自從那天參加過宴會之後,周燁華又接了不少的單子,我都快散架了。
極度不情願的拿過手機,陳雪玲早就幫我找好葉君堂的電話,只要我用手指一戳,就能撥出去。
我拿着手機,呆了一會稍微定了定神,這才撥了他的號碼。
對方很快就接了電話,語氣帶着驚訝,“沈總監,你終於回我電話了,我還以爲你瞧不起我這個第二名呢。”
“呵.....呵呵......怎麼會呢。”我的笑都是乾巴巴的,“那個,下午有空嗎?”
“沈總監開口,本人肯定有空啊。”
“那就好,下午健力羽毛球館見,有沒有問題?”我睨着身邊的陳雪玲,不明白她爲什麼要讓我這樣說。
葉君堂很爽快的答應了,掛了電話之後,陳雪玲立刻歡呼起來,“沈嵐,你好厲害,一開口他就出來。”
我皺了皺眉,疑惑的問:“你幹嘛要跟他約在羽毛球場,你又不打羽毛球的。”
“誰說我不打,我最近認識了個教練,天天跟着他練習呢。”陳雪玲驕傲的揚起下巴。
哈,還有這樣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愛上了這樣的運動了?
陳雪玲趴在牀~上,得意的說:“難道你不覺得,男人如果健康的話,那他的體能一定很好。這是檢視他身體狀況的第一步。”
三條黑線從我額角垂了下來,我白她一眼,“你這哪裡是檢視他健不健康,你是想看他的體能,能不能在牀~上持久一些吧。”
陳雪玲嘿嘿的笑兩聲,“被你看穿了,我好羞澀啊。”
我的嘴角極度抽~搐,滾下牀,做了幾下伸展運動,胃裡忽然又有了想吐的感覺。
我立刻捂住了嘴巴,衝出房門。
陳雪玲在後面大聲的笑着,“你完蛋了,你真的懷~孕了,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就是你說的十天期限,我看你到時候想不承認都不行。”
臥~槽,不會是真的吧,都超了五天了,姨媽怎麼還沒來。
乾嘔完,連陳雪玲帶來的早餐都吃不下,她盯着我老半天才,說我的臉色好難看,蒼白蒼白的,像鬼一樣。
廢話,剛剛吐完,她還想我的臉色是紅粉緋緋嗎?不發青已經很好了。
中午隨便弄了點吃的,還沒到時間,陳雪玲就催促着我,快點換運動服啊,不然來不及了。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就算開車過去,也只要十幾分鍾,用得着這麼急麼?
而且,就算去了,沒到時間人家也不會把場地讓給你啊。
拗不過她,只能換上長袖運動服,波鞋,陳雪玲說球場有拍子租,不用自己買,方便又實在,我們人到了就可以。
真虧她想得出來,我還以爲她早就準備好一切,連球拍都買了纔來找我的,原來我想錯了,她只是一時興之所至而已。
張小嫺說過,每個女人都有一大串的擇偶條件,而這些條件會隨着女人的年齡增加,又隨着她的年齡而放寬。
也許到了我們這個這個年紀,在別人的眼中已經是大齡剩女,根本沒有條件跟別人說什麼條件,在老一輩的眼中,更是有人要就好了。
然而,像陳雪玲這樣,保持一顆童心也未免不可,你不可能留住容顏,卻能留住這一份童真。偶爾憧憬一下,幻想一下,甚至,做個不可能實現的美夢,也是一件好事。
驅車來到目的地,陳雪玲一眼就看到門口停放着的那輛豪車,她撞了撞我的手肘,“他好像來了。”
“你見過他的車子?”我疑惑的眯起眼睛。
陳雪玲搖頭,“沒有,不過他的身份那麼高貴,應該不會開一輛小兩輪來吧。”
我白她一眼,“很多富豪都喜歡踩單車,你能看得出人家是富豪嗎?”
陳雪玲嘿嘿的笑了兩聲,沒有回話,率先走進了羽毛球場。
“沈嵐。”剛走進去,就聽見有人叫我,我轉頭一看,收銀臺對面的休息區裡,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形。
他怎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