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是一羣瘋子麼？”方宇低吟着。
這感覺倒是有點向漂亮國著名的反派小丑致敬的意思了，同樣是精神疾病，同樣是犯罪組織，同樣的囂張放肆，或許在他們眼中，他們壓根就不怕死，也從未想過拿精神病當免死金牌，他們只是單純的認爲，沒人可以抓住他們。
畢竟現實世界，又沒有蝙蝠俠。
“所以，我們向來是惹不起的，你也不要去送死了。”高鳳芝苦口婆心地勸着。
那些人的喪心病狂只有她見過，不只是因爲他們有充足的火力，強悍的力量，而是那種對生命的漠視，那些東西一直是她所恐懼的，這種情況，即便是經驗豐富特警都未必能全身而退，更何況他還不過是個孩子。
高鳳芝更不願意讓別人爲自己冒這個險。
方宇表面上點點頭先答應了高鳳芝，過了一會兒，羅通辦好出院手續，便要領着高鳳芝回家。
高鳳芝邀請方宇去她家坐坐，吃一頓飯。
方宇禮貌回絕了，他這個事情沒有辦完，也沒什麼心思吃飯。一和他們分開，方宇立馬找到了李向清，李向清也是李國輔的同學，所以應該也有他的聯繫方式。
李向清翻找了一下自己的手機通訊錄，裡面確實沒有李國輔的聯繫方式，後來只能在同學羣裡一個人一個人的問，終於在一個當年李國輔的小弟身上問到了一個微信號碼。
方宇又帶着這些信息往警隊跑。
當柳小煙再次看到方宇的時候，她滿臉寫着嫌棄，不情願地接過方宇手中的信息，道：“感情你把公安局當你後勤部門了？三天兩頭往這跑，如果不是因爲羅敏，我還以爲你看上我了呢！”
方宇也不好意思老麻煩她，可偏偏這些事情又不能不找她，即便不想，他也要硬着頭皮去找，他尷尬地笑了笑：“這不都是爲了社會的和諧嘛！”
柳小煙翻了個白眼：“你這麼愛管閒事，你怎麼不去考警校啊，天天來我這，你爲的哪門子和諧，我不用下班的嗎？”
“改天改天請你吃飯吧，到時候千萬別客氣，把你的加班費全吃回來就成！”方宇笑着應允道。
“哼，你別後悔。”柳小煙笑着走開了。
過了十分鐘，柳小煙風風火火地回來了，並且帶來了李國輔的底細。
“李國輔，男，44歲，未婚。祖籍南陽，戶口在南海市北城區南鄉鎮派出所，有家族遺傳精神病史，有過兩次前科，一次打架，一次盜竊，判的都很輕。現在在南海的娛樂會所做營銷，負責訂臺之類的，這幾年看起來很老實，應該是已經從良了。”
柳小煙又遞給方宇一張紙條：“這是他現在用的電話。”
方宇不禁詫異地問：“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要找他？對我就這麼放心？”
“你想說自然會說的，我相信你，就是有點不相信你的實力，真怕你某天出點意外，羅敏還不得傷心死。”柳小煙淡淡的道，其實自從上次天凡集團的事情之後，她就已經開始信任方宇了。
“呃……我跟羅敏真沒什麼！！”方宇強行解釋了一波。
“別跟我說這些，你要是敢辜負了羅敏，我給你大卸八塊！”柳小煙瞪着方宇。
“喂，你別這麼看着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跟她沒什麼。”
“你可以滾了，混蛋。”柳小煙根本就懶得聽他解釋。
方宇從公安局出來，他先加了一下李向清給他的微信號，那一看就是一個工作號，上面是某某娛樂會所的名字加上他自己的名字。
朋友圈展示發的也都是一些迪場蹦迪的視頻，要麼是香菸美女，要麼是音響霓虹。
其實他要做的很簡單，等到天黑，然後走進那家娛樂會所，找到李國輔，然後問清楚他們整個組織的情況，如果有必要的話，方宇打算趕盡殺絕，因爲這是一羣可以逃脫法律制裁的人，這個時候，似乎以暴制暴更適合他們。
……
“哥？你最近怎麼怪怪的？”張花花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她死死盯着張小草，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
張小草回過神，慌張地看了她一眼，視線趕忙避開張花花的審視。
“怪你個頭，吃飯的時候能不能少說話，一點沒有女孩子的樣子。”張小草只能轉移話題。
張花花啪地一聲，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冷冷地道：“你再罵？”
“衆所周知，女人味兒是張花花最缺少的東西，就連我們班的娘娘腔都比你強！”張小草完全不虛，也放下了碗筷。
“狗東西，我先把你掐死，再處理我有沒有女人味這個問題！”
張花花說着，超起她那雙剛啃完雞爪的手向張小草的脖子抓去。
張小草也不含糊，自身就比妹妹高了一頭，仗着身體的優勢，直接在張花花沒有接觸到自己之前，一把薅住了張花花的頭髮。
“啊！！”張花花慘叫着。
“你快放手，我都快禿頭了你還抓！”張花花委屈的說。
“錯了沒？”
“錯了錯了，好哥哥！！”
“我沒聽見，你說啥？”
“我特麼的錯了！”張花花莫名地憤怒起來。
看着妹妹急眼了，張小草也就適可而止地鬆開了手，張花花按摩着頭皮，心中有些不服，想要再戰一番，可她在張小草的淫威之下，也不好太明顯地復仇，很有可能就被對方再一次薅住了頭髮，這一次也就隱忍了下來。
她氣鼓鼓地端着碗筷回房間去吃了。
看着妹妹走了出去，張小草很快又恢復了失神的狀態中，他耷拉着眼皮，腦子裡一直在回想着昨天發生的事情。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居然會這麼可怕，他本來只以爲這是一場玩鬧，因爲擔心妹妹的安全才跟了出去的。
他一路從公園又跟到一處工業區，經過一片空地，他想不出一羣人爲什麼會在大半夜出現在這裡，他趴在雜草地裡等了很久，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時候，他居然看見方宇一拳把另一個男人打飛！
這得是什麼樣恐怖的實力？
那個捱揍的人直接被這一拳打得動彈不得，他們說的什麼張小草也聽不清，只是過了一會兒，他居然看見一個人從天上飛下來，又把捱打那個人拉了起來，順便還抓了一個人飛走了。
然後張小草整個人就傻了。
這是在拍電影嗎？如果不是的話，他該怎麼委婉地告訴妹妹，你喜歡的那個人，準確來說都不一定算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