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雪山?
誰,竟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挑釁雪羌族!
鐺!鐺!鐺!
外敵入侵的鐘聲沉悶響起。
頓時,嗚泱一片,幾十名臨近山門的雪羌族人抄起大刀長槍就朝山門處衝來。
‘咴咴!’
半山之上,更是傳出一陣馬兒的嘶叫之聲。
近百身着藍色羊皮衣,上面繡着朵朵白雲的雪羌騎兵揮動着彎刀,朝山下衝來。
嗷嗷直叫。
這些馬兒體小肢短,兩眼卻炯炯有神,十分敏捷,正是靈敏且擅長在山地活動的西南馬。
“唆!唆!快快,都跟上,下山迎敵!”
近百雪羌騎兵最前,領頭的那個年輕男人大聲吼道。
他,正是雪羌部第一勇士,未來的土司族長繼承人,沙魯拓耶。
山腳下,君夜在山門之後的空曠地上,不知哪裡找了一把靠椅坐了下來。
手裡拿着剛剛從一個雪羌戰士腰間搶下的彎月酒袋,傾上了一點在杯子中,微微抿了一口。
他的面前,橫七豎八,躺了幾十名雪羌戰士。
論單打獨鬥,沒有人是君夜一合之敵。
‘噠!噠!噠!’
片刻後,一陣馬蹄聲響起,近百雪羌騎兵衝入山下空地,呈掎角之勢將君夜包圍了起來。
君夜這是要幹嘛?
他不是來雪羌部借兵的麼,爲何要對雪羌族的戰士們動手呢?
其實很簡單,雪羌族人,只敬天神和強者。
自身沒有強大實力的人,哪怕你身份再爲顯貴,在雪羌族中,也是得不到人們尊重的。
所以,君夜必須要先展示出強大的實力。
這樣,他纔有了吸引力,纔算有了入場券,能短時間裡在雪羌族人的心中建立起一個強大的,深入人心的形象。
但是,這個理由也並不是君夜大鬧雪羌山門的目的。
他的目的是,就是引來雪羌部的土司繼承人,第一勇士沙魯拓耶!
只有打敗了沙魯拓耶,君夜纔有資格前往雪山之巔,進入那座雪羌神廟!
因爲就在剛剛君夜抵達雪山腳下之時,腦海中的蚩尤旗突然出聲,說它感受到了一股極其熟悉的氣息。
如果沒有錯,那山巔之上,一定有着和蚩尤大神相關的東西。
君夜根據前世的記憶,沒有記錯的話,他記得雪山之巔上,就是雪羌族供奉的神廟。
這個神廟裡不供奉任何神像。
只有着一座黑色雲紋石臺,石臺之上,插着一把古刀。
那時,沙魯拓耶和君夜是摯友,他告訴君夜,幾千上萬年來,沒有一個雪羌人拔出過這把刀。
甚至末世異變之前,雪羌的現任土司大人,沙魯二壯還花費巨資租了幾架直升機,吊着一臺大吊車運到了山巔,嘗試用工業的力量拔出這把古刀。
但是,刀沒拔出來,吊車報廢了。
當時雪羌土司,沙魯二壯就感慨了一句:
唉,看來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啊!
君夜不信邪,也試過,但別說拔出來了,就連撼動分毫都做不到。
真是見了鬼了,明明就只是一把插在石臺中的刀,卻堅固到了那種變態的程度。
但如今,君夜可是得到了蚩尤旗這個堪稱外掛的傢伙。
蚩尤旗十分肯定的告訴君夜,那把古刀,就是蚩尤大神的武器。
虎魄刀!
又名蚩尤刀。
這些雪羌人拔不出來這把虎魄刀,是因爲他們沒有人擁有魔神之氣。
沒有魔氣,自然也就沒有資格拔出虎魄刀。
這些雪羌族人沒有魔氣,前世的君夜也沒有魔氣,重生後的君夜更沒有魔氣。
那特麼是什麼玩意兒?
神話裡的東西,咱們末世中,只有兩種能量,那就是異能能量和古武內力。
君夜一直認爲,魔氣就是一種異能能量,並因此和蚩尤旗進行過不下百次的爭辯。
但結果都是被蚩尤旗折磨一番後......
如今,君夜沒有所謂的魔氣,但是蚩尤旗有啊!
只要蚩尤旗將魔氣輸送到君夜的手上,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唆!咴!’
沙魯拓耶騎着馬,來到君夜的正前方。
縱然是坐在馬背上,也絲毫掩蓋不住沙魯拓耶那遠比同族勇士要高上一截的身高。
充滿衝擊感的壯碩肌肉,線條分明,頭上還扎着一個幹練的雲辮,渾身都充斥着一種狂野氣勢。
沙魯拓耶目光凝視着眼前這個俊美且極度裝逼的男人。
這小子,硬是他孃的把我們雪羌的咂酒喝成了紅酒的樣子。
若不是這空地上倒下的幾十個雪羌戰士,沙魯拓耶就認爲君夜是個胯下無鳥的鯤人了。
“你,名字。”
沙魯拓耶舉起彎刀指向君夜,沉聲問道。
雪羌人,不喜歡廢話,他們更喜歡在戰鬥中瞭解對方。
“我君夜,江南第一才子,蜀地之主,前金陵之主,未來的神。”君夜淡淡說道。
全場寂靜無聲。
臥槽,
好,好裝逼的男人!
人家就問你一個名字,你至於答這麼一堆無用的廢話嗎?
什麼叫未來的神,鬼知道你未來是什麼!
沙魯拓耶聞言不由大笑一聲,“有趣,你是一個有趣的人兒!”
君夜緩緩從靠椅上站起來,放下酒杯,微微欠身道:“謝謝誇獎。”
沙魯拓耶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落在地上,連地面都震顫了一下。
他撫摸了一陣手中彎月刀的鋒利刀刃,看向君夜冷聲道:“那就,戰吧!”
“戰吧!”
話音一落,兩股超強的力量瞬間就對撞在了一起,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強大的能量波動。
就連周圍的那些雪羌騎兵們都沒反應過來,他們身下的戰馬一時間受了驚,嘶嘶直叫,好費了一番勁才控制住。
‘砰!’
短短一秒之間,君夜和沙魯拓耶就已經出拳了不下五十次!
他們腳下的地面都震得如蛛網一般龜裂開來。
太強了!
周圍的雪羌戰士們心中感嘆,他們和眼前這兩個人,不!
應該是和眼前這兩個怪物,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戰鬥還在繼續。
沙魯拓耶越打心中越是震驚,眼前這個小子相比他而言,明明瘦弱不堪,除了長得俊美之外沒有一點比得上他。
此刻自己竟然在力量的對撞上,絲毫佔不到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