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約莫兩千人的騎兵,正是雪羌一族趕來的援兵。
領頭三人,乘最上等的高原馬,絕塵而來。
正是君夜,沙魯拓耶,還有第二勇士拖勒雷,他身體強壯,被君夜揍的一身傷已然痊癒。
雪羌族在一天前就已經翻出重重雪山,抵達了雅市,安頓下來後便一刻不停,派出了族長大半戰士,在君夜的帶領下朝花城一路狂奔而來。
‘砰!砰!砰!’
炮聲接連響起,劃破長空。
望着天上密密麻麻的黑點,拖着火光,領頭的沙魯拓耶不由眼睛微微一凝。
沙魯拓耶道:“夜弟,阿雷,我們兵分三路衝鋒,不能聚在一起。”
論行軍打仗,還是他這個雪羌一族少土司在行。
如果兩千騎兵還保持在一起,那麼目標就太大了,好似一個大靶子,等這些炮彈落下,必然會死傷一批。
君夜和拖勒雷知曉其理,點了點頭,揚手一揮,頓時浩浩蕩蕩的騎兵羣極其默契的分離開來,行雲流水,宛如三箭齊下。
‘轟隆!’
隨即,一顆顆炮彈落入地面,發出一陣轟鳴。
一時間,炮火四起,硝煙瀰漫。
但是因爲騎兵羣分散的及時,並且雪羌騎兵是清一色的輕騎,行動便捷速度奇快,所以並未造成多少傷亡。
緊接着,第二輪炮火響起。
不過,這些湘地戰士末世前大多不過是一羣普通百姓罷了,當過兵的都沒幾個,哪裡會用炮。
所以,很難準確的瞄準,根本造成不了多大的傷亡。
總之相當於,瞎貓去碰死耗子。
能炸到幾個看運氣,幹就完事了。
‘噠!噠!噠!’
“殺!殺!殺!”
千騎奔騰,地面震顫。
那一個個穿着繡有云紋的上衣,揮舞着彎刀的雪羌騎兵嗷嗷直叫,宛如一羣野狼。
真正的,虎狼之師!
眼前,血武王屠山海麾下的三千多湘地戰士,縱是精銳,人數更是雪羌族的近一倍。
但,也不過只是一羣步兵。
騎兵,天生就是步兵的剋星!
除非是那千百年前,花費良久歲月訓練而出,手握特殊武器的陌刀隊。
否則,一切步兵,在騎兵衝鋒面前,都毫無抵抗力。
殺之,如砍瓜切菜一般。
終於,屠山海那穩若泰山的臉上,神色有了一些變動。
沒想到,蜀地竟然還有着一支騎兵!
藏的夠深的啊!
“陣型緊湊起來,最前排的戰士把刀對準前方,準備迎敵!”屠山海開口大喊道。
令出,頓時湘地戰士的方陣再度往中心聚攏,兩人之間再無空隙,好似企鵝取暖一般。
如此一來,被騎兵衝散的可能性,就要小上一些。
並且頭排豎立起來的利刃,更是能刺死最先接觸到的騎兵。
這屠山海,倒的確有幾分本事,不愧爲尊號強者,血武王!
“殺!”
兩千雪羌騎兵,縱三路分開,臉上也毫無懼色,手上彎刀凌空揮舞,嗷嗷叫喊着。
拖勒雷所率那一支騎兵,靠最左側,直衝最近的莫如聖和他的一千湘地戰士而來。
而隱藏在崩塌的城牆斷壁中的蜀地戰士們,見此一幕,不由滿臉疑惑。
臥槽,我們哪裡來的援兵?
只有安璐瑤和羅虎等人知曉事實。
羅虎適時的高聲呼道:“是君夜首領帶着援兵來了!”
蜀地戰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眸中感受到了大大的問號。
君夜首領,這名字咋有點耳熟呢?
終於,有個小夥子思索再三,好像想起了什麼,道:“好......好像是路上就逃跑了的那個小白臉!”
“臥槽,我們好像是有個首領誒?”另一人也驚覺一聲。
顯然,他們都快忘了蜀地還有着一個首領這茬兒。
但是,奈何君夜在他們面前的表現......一言難盡。
所以即便這如狼似虎的兩千雪羌援兵就在眼前,他們還是有些懷疑。
“我讀書少,你們可別騙我,這些騎兵是那個小白臉找來的?”
“是啊,誰先說的?你可別忽悠我們啊!”
羅虎:“......”
孃的,君夜這小子自己造的孽,還得我們來解釋。
不過現在正是戰場的關鍵時刻,這些事情還是留着以後慢慢再解釋吧。
只見安璐瑤高高舉起左手熾焰劍,高聲大喊:“所有人,列陣,跟我衝!”
有了援兵抵達,再也無懼。
頓時,這六百多蜀地戰士,紛紛從廢墟斷壁之中鑽了出來。
舉起手中利刃,跟着安璐瑤等一衆異能者,就朝前方的一千湘地戰士衝了過去。
兩面受敵,一時間,強如莫如聖,也慌了陣腳。
額頭,鼻尖上,淨是冷汗。
自己這羣戰士,怎麼可能是人家騎兵的對手?
看看那馬上的一個個,眼中盡是瘋狂嗜血之意,一身掩飾不住的野性。
這羣蠻人,誰頂得住啊?
終於,面對拖勒雷所率的浩浩蕩蕩,近七百雪羌騎兵,感受着腳下的震動。
莫如聖終於心理崩潰了,爆發出他將級異能者的巔峰速度,轉身逃走。
連領頭的都跑了,這還打個雞脖?
頓時,這一千名湘地戰士全體譁然,也跟着一鬨而散,四處逃離。
還不逃,等死啊!
屠山海眼角餘光撇到這一幕,不由勃然大怒。
莫如聖這個狗東西,竟然臨陣脫逃?
虧自己還視他爲左膀右臂,待此戰結束,定要將這狗東西五馬分屍,凌遲處死!
不過隨即,屠山海卻汗毛豎起,他感受到了一股驚人的殺氣,如毒蛇一般鎖定了自己。
超級強者!
絕對是一個不弱於自己的超級強者!
放眼望去,兵分三路後,餘下兩支騎兵,都朝自己這邊左右包抄而來。
而領頭兩人,其中一個健碩高大,渾身充滿野性的壯漢,眼中只有對於戰鬥的狂熱。
反觀另一個年輕人,雙眸中,掩飾不住的恨意。
屠山海兩眼不由緊緊一縮,銳利的目光直衝君夜而去,想要將這個年輕人看穿一般。
這小子,好想並未見過?
爲何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滔天般的恨意?
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