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來就看到地上東倒西歪的劉思怡,他正抱着一隻臭球鞋呼呼大睡。李一凡小心翼翼的想把那雙汗臭味十足的球鞋從他懷裡搶出來,沒想到這樣一個動作反而讓劉思怡把鞋抱的更緊了些。
“醒醒!劉思怡快醒醒!”李一凡拍着劉思怡的臉,一遍遍的在他耳邊低聲喊着,想要把他喊醒,同時也怕吵到還在睡的其他兩個人。劉思怡只是眼珠子轉了圈,又睜了睜眼,繼續睡了過去,任由李一凡再怎麼叫怎麼搖晃,對方都還是那樣。
“還是沒醒啊!啊~”張瑞打着哈氣也下了地,宿舍裡一屋子的酒氣,張瑞把陽臺上的門稍微開了開,一陣清晨的涼爽吹了進來,吹得人神清氣爽,房間裡的酒氣也散去了不少,可地下的劉思怡不但沒有醒,還翻了個身,繼續睡了去。
就在兩個人想的怎麼把劉思怡叫醒時,吳帥的電話響了,說了幾句吳帥突然把電話遞給了張瑞。“焦婷打來的,讓劉思怡接電話。”
“人還沒醒呢!”張瑞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劉思怡。
“你把電話拿給他,你們叫不起來他,焦婷一定有辦法。”說完吳帥繼續躺下把被子直接矇住了頭,繼續睡。
果然還不等電話放到劉思怡耳邊,就聽到電話裡焦婷扯着嗓門大喊。“你到底什麼情況!”一嗓門劉思怡直接醒了,接過電話臉上全是激動。
“喂媳婦,你怎麼來了。”劉思怡也沒仔細看清自己在哪,聽到焦婷的聲音就囔囔的說着,直到聽到電話另一頭對方更大的嗓門的叫喊,劉思怡纔回過神了,看了看周圍,在看看那早就被自己鬆手掉到被子上的球鞋,陣陣頭痛才傳過大腦。
昨天晚上他和焦婷還有焦婷的幾個朋友一起出去唱歌,結果看到焦婷和其中一個男生曖昧不清,劉思怡本來在這場戀愛中就不太自信,這一下就沒管住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就喝多了,就和焦婷吵了起來,吵得吵得就鬧起了分手,酒勁上來了,劉思怡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個男生打了一棟,出門後自己就把手機給摔了,又在外面浪了一會纔回的宿舍。
要說焦婷對劉思怡那必然是有感情的,天寒地凍的劉思怡一個人在外面晃悠,他們也四處去找,對方手機也沒打通,在宿舍其他人的電話她就只有吳帥的,昨天吳帥回來就在折騰劉思怡,手機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沒電了,更是搬完劉思怡累的直接充上電就呼呼睡了。
本來焦婷晚上是氣的不行,劉思怡這樣一找不到,焦婷反而擔心多過了生氣,還鬧分手的兩個人,這早上的電話打完一下也就沒了下文,劉思怡看着口袋裡屏碎成渣的手機,又看看裹着棉被睡在畫板上的自己,心疼手機多過他自己。
中午的食堂,電視上依舊在播放本市的午間新聞,播報的正是dream女團的新聞,經紀公司把事情弄的很大,連本市的午間新聞過了這麼久隔三差五的也會插播幾條消息。今天這條更厲害,被關了一段時間的藍一童高調回歸。
“真是光鮮亮麗啊,現在的拘留什麼時候成這麼養人的地方了?”吳帥喝着自己手裡的熱飲料,看着電視上的新聞。上了大學以後,除了中午食堂會看看新聞外,平時很少關注國家大事或者是新聞聯播。
“可不是,你看到站在小黑旁邊那個男人沒?”劉思怡說着指了指隨小黑一起走進鏡頭裡的一個高個子男人,男人西裝筆挺,帶着墨鏡的臉更是帥氣的不行,猛的一看還以爲是哪一個大明星。“肖氏集團的二公子,嘖嘖,那可是本市有名的花花公子,如果不是dream出事,還真不知道女團就是他們家經紀公司的藝人。”
對這個肖浩然李一凡還是有所瞭解的,在女團案件中,雖然警方的調查不能對外公佈,但李一凡私底下自己也是有做一番了調查,更是知道肖浩然和女團裡成員表面上的關係,對於私下的關係和女團的故事,通過新聞報道和自己的調查他也多少清楚些,更是在一次和人無意的聊天中知道這個肖浩然就是藍月會所的股東之一。
看着電視上神采飛揚的兩個人,李一凡不由的皺了皺眉,五個人的女團兩個人坐牢兩個人死亡,最終受益的這個人既然和這些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真覺得不可思議,要說那四個人爲了爭一個男人和出道機會斗的死去活來,這藍一童卻什麼也沒參與就漁翁得利?李一凡是有些看不懂,但他是比較排斥肖浩然,他的事蹟和癖好,通過女團事件的爆發,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這讓人不得不懷疑之前的周麗麗和柴嘉羽的事情,是不是被刻意安排,比較兩個人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藍月會所。
想到這李一凡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就竟然這麼的關注這些案件,也會認真的去思考和分析每一起案子中被忽略或者沒被查到的細節,這也和他看到了對方的死亡,並參與了前幾起案件的破獲有關。
現在的他就算在看到死亡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的驚恐和不淡定,反而他會盡可能多的去觀察和思考,畢竟他是除死者和兇手以外,第一個見證死亡過程和最初兇案現場的人。
……
警局裡,蔣冬他們幾個人,爲了中學生打架鬥毆的事忙的不可開交,按理說普通學生的打架鬥毆是不歸蔣冬負責的,可科長爲了讓蔣冬不要執拗於黑龍會的事情,直接把這起已經造成學生受傷的打架案件交到了他們組。審問起來可是是按人頭算,這一圈連問帶教育下來,他們也忙的夠嗆。
王曦看着手上一疊資料直說“這幫學生瘋了嘛?這三天兩頭鬧事!”蔣冬也覺得奇怪,要說學生打架鬥毆雖說一學期偶爾會有個兩三次,可最近奇了怪了,一週最少弄出一次動靜來,而且還一次比一次動靜大,就說現在手上這個,兩個重傷,十幾個輕傷,互相之間連誰打的誰都盯不住,一屋子叛逆期的青少年,審問起來一個個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問個問題一個比一個牛,最後就都指着帶頭的一個黃毛直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