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連池的病房裡,在老徐和韓爍審問下,吳連池已經詳細的交代了那二十七個曾經被他猥褻過的女孩,名字,學校地址等。吳連池對這些女孩所做的事情,就和對齊新雨還有小月差不大多,只是有些人的程度輕些,有些人的程度重。
在這期間他也交代了死去的蘇可兒,和其他人一樣的,蘇可兒當時家裡的處境正好就是他選人的標準,誰知蘇可兒一再拒絕,每次又有李一凡出來壞事,最後在辦公室裡,吳連池本來想用強硬的手段逼蘇可兒就範,誰知對方寧死不屈,最後被逼從辦公室的窗戶落下。
“哎~是該說說小奇的事情了,那畢竟是個開端,呵,小希是不是該把我和你的故事告訴大家呢,這不是你想讓我做的嘛!”吳連池手裡緊緊捏着之前從韓爍口袋裡搶來的糖果袋,眼神渾濁的看着裡面的糖果。
“哼!”韓爍冷哼一聲,不是他不想把東西搶來,可是看着那袋自己當寶貝一樣的‘謝禮’被吳連池這樣的人糟蹋,瞬間就沒有想要再碰的心情,好再那只是一袋糖,真好趙欣兒也再,大不了再問她要一帶。
吳連池小心翼翼的打開糖果袋,拿出一顆糖放在嘴裡,陶醉般的"yunxi"着。“哎呀,就是這樣的味道,幼女的味道,還有洛小奇的味道,就和這糖果一般,如此的甜美。”
站在門口的蔣冬和李一凡他們,被吳連池此刻一臉猥瑣又噁心的表情弄得有些反胃,蔣冬率先走了進去,使勁的敲了幾下桌子,把吳連池的思緒拉了回來。
“老實交代事情經過。”說着蔣冬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等着吳連池開口。
“呵呵,警察同志,你們想象跨越二十歲的愛情嘛,應該是相信的吧,現在都有爺孫戀,我這種就太小兒科了。”說着吳連池又陷入了一臉的陶醉中。
“我呢,也沒什麼本事,本來來學校也就是混個閒職,平日裡最高興的就是其他老師把體育課佔掉,我好不用上課,但是直到遇到洛小奇開始,一切都變了。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那麼的楚楚可憐,一個人被所在體育用品的教室裡,她哭的稀里嘩啦的,直到我的到來解救了她。她和那些女孩有着一樣不被家人待見的童年,在國家下達獨生子女正則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像她這樣,因爲站着名額家裡人好不容易多生了一個男孩還得交罰款。
家裡有了弟弟的洛小奇更不被待見,五年級了還穿着小學一年級時的衣褲,褲腿早就短到了腳踝那,冬天連一件像樣的厚衣服也沒有,雖然說是城鄉結合的小學,但是大家的條件沒有差的離譜的。而洛小奇就是,那‘窮’的離譜,經常被同學們笑話和欺負。
她說我是守護她的騎士,而我說她是我最疼愛的天使。一切都來的那麼水到渠成,我就這樣與一個剛十三歲的女孩相愛了,我們真心是彼此愛着對方。”說到這,吳連池露出一臉甜蜜而又沉醉的表情。
“呵!說的好聽,還不就是你誘導未成年少女,她們那麼小,能懂什麼,你就是趁人之危!”韓爍沒好氣的說着,卻沒想吳連池一臉憤怒的大聲的制止了他。
“!我們就是真相相愛的!!”此刻的吳連池,就像是一個剛剛嚐到愛情甜蜜的少年,拼命的維護着自己的愛情,他不容許別人的質疑。
老徐捏了捏韓爍的肩膀,示意他聽完,不要再刺激吳連池了,好不容易吳連池這會要把所有做過的事情交代清楚,醫生還特意交代過不能再刺激吳連池了。
“韓爍你就消停些吧!”老徐小聲的在韓爍耳邊說着。“繼續,洛小奇最後爲什麼被你埋在了樹下?”老徐突然態度溫和的引導着吳連池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是我最想忘記的一段事情,也是我這輩子最忘不了的事。”說着,吳連池像是突然想到了無比傷心的事一般,低聲的小聲抽泣了起來,不過沒一會就立馬擦乾了淚水繼續說道:“我對其他人的做法都來源於和洛小奇在一起時做的一樣,那會我的工資一發下來,我會帶着她去買新衣服,會帶着她去吃好吃的。
你們知道洛小奇家裡的人有多不要臉嘛!他們知道了我和洛小奇的事後,不斷的勒索我,甚至還污衊我,要知道我那會纔剛有了這麼一個穩定工作,我只能順着他們的意,每月工資一半以上幾乎都交到了她們的手上。”吳連池說道這,捏緊了拳頭。
“老大,這事是真的,我在調查吳連池的銀行卡詳細信息的時候,結果和他說的一樣,直到洛小奇失蹤後的一年他調離到其他學校,他才停止給洛小奇家打錢。”王曦小聲的在蔣冬耳邊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蔣冬,
“恩。”蔣冬點了點頭,繼續問着:“這個洛小奇的死有什麼關係?”蔣冬有些不解的看着病牀上的吳連池。
“有關係,如果不是她們貪得無厭,如果不是她們從來都不關心小奇,我能撿漏,說到底,這些小天使還不都是別家庭拋棄的孩子。如果不是她的家人把她送到那些人手上,我又怎麼會爲了救她,和她一起從學校後山落下。
如果不是那樣,小奇就不會滿臉是傷。小奇你知道嘛,這十年我是有多想你,我不斷的從那些女孩身上找你的影子,可是這麼久了我依舊沒有找到像你那般特別的女孩。”吳連池自言自語般的說着,他像是全部陷入到自己的世界裡一般,完全不顧周圍人正在審問他。
“那些人是誰?他們爲什麼要洛小奇,是讓她做什麼?”蔣冬一連幾個問題。
吳連池就像沒有聽見一般,看着手裡捏着的糖袋,一顆一顆的吃着,突然他大聲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一會吳連池突然又有些傷感。“你知道嘛,在最後小奇死的時候,她才終於願意把一起給我,我抱着她即將冰冷的屍體,體會她那般美好的味道,可是就當她漸漸冷去的時候,我既然覺得是那麼的失落,彷彿自己的生命也一併沒有了般……”吳連池始終沒有回答蔣冬的問話。
就在他和蔣冬說完最後一段對話後,他整個人又陷入了一種暴躁中,醫生只能強行安穩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