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面的住院部。”小何說着,一邊看哪裡是南樓,他有段時間沒到市區裡來了,這市裡的街道建築是一直在變,不像他帶着的鎮子,十年都不見變化,永遠就那一條主街道。
“鈴鈴~”就在幾個人準備乘電梯上樓的時候,王志的手機響了。
“呀,我去接個電話,是在4樓對吧,我等會自己上去。”說着,王志慌忙的跑到一邊去接電話。
“老徐,我……”韓爍剛想說自己陪王志一起,徐有亮就揮揮手讓他趕緊跟過去。
王志拿出電話的時候,兩人都看清電話的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此刻徐有亮和韓爍一樣,想知道電話裡對方到底會說什麼。
“那我們先上去了。”隨着電梯關上,小何冷漠的和韓爍說着,打從他們三個來,小何茂名奇妙的就和韓爍不對頭,兩人這一路上也沒少發生口角。
此刻三個人來到一間單間病房前,門口站着杜宇的兩個親戚,放假裡杜宇頭上纏着厚厚的紗布,雖然臉色有些憔悴,但卻精神奕奕的坐在病牀少吃着東西,旁邊杜母和一個護工站在兩邊伺候着。
“這小子一看就是一臉的色胚像。”徐有亮遠遠的隔着病房門上的小窗戶,眯着眼睛觀察這杜宇,心裡暗自的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你們是?”門口的兩個人懶散的從牆兩邊的副手去站直,問着來的人。
“哦,你好,我們是迎南鎮的警察,和裡面的杜母見過的。”老趙打直了身板,出示了證件,回答着門口的兩個人,同時介紹了同行的徐有亮,還有緊跟着趕過來的韓爍和王志。
韓爍一站定就和徐有亮對了一眼,點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
“這人才從死門關出來,怎麼又來問。”門外的兩個人絮絮叨叨的敲了兩下門,才緩緩的把門打開。
“哼”小何和受不了別人這樣絮叨他,好歹他這身份唯一給他的好處就是出門可以耀武揚威,冷哼了一聲,就跟在最後面走了進去。
“哎呦,趙警官,您又來看我兒子了。”杜母一看來的人是警察,立馬故作哭哭啼啼的說着,還不忘輕抗了下杜宇的肩膀。
只見杜宇,就像收到了他媽發來的指令一樣,突然變的蔫了吧唧的,虛弱的喊了聲疼。
“這三位是市區裡來的警察,對之前的案件還有些不清楚的地方需要通過杜宇瞭解下。”老趙說着。
“哎呀,我兒子都這麼可憐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呀,直接把那賤女人抓了不就得了,自己作風不好,還要出來禍害別人家的孩子……”女人掩面說着,完全沒發現站在另一邊的三位警察,此刻的臉已經鐵青。
“一直都沒對你兒子做筆錄呀,都是你在說,我們這也是例行公事。”老趙都快徹底無語了,如果有可能,他還是希望不要見到這個說了兩句話,就開始胡攪蠻纏的女人。
“這麼明顯,還有什麼可說的。”杜母不依不饒,直指她兒子頭上厚重的紗布。
“醫生都說了有輕微腦震盪,以後都會落下病根,還有你們看,你們給評評理,這麼俊的一張兩,臉上這麼大的一塊傷疤,我兒子還沒找媳婦呢,以後萬一女方問起來這把怎麼來的,我們怎麼說?
對,他二叔,你記得到時候找律師多些一條,讓他們家賠精神損失費……”杜母自說自演的在那說着,旁邊跟進來的兩個親戚配合着,那本子記錄着。
“咳咳,能說下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嗎?如果你的母親繼續打擾我們,我不介意告她一條妨礙公務罪。”韓爍是在忍受這個杜母,挺大的一間單人病房,就聽她一個人在那唱戲似的,在那又說又鬧。
“啊!爲……嗚嗚~”這下杜母終於擡頭正視了眼前面的幾個警察,原本來向哭鬧的她,看着面前冷着一張臉,厲目看着她的徐有亮,一下縮回到杜宇牀邊,低聲的抽泣起來。
“着眼淚真是說來就來。”韓爍沒好氣的說了句,也不管對方是長輩又是女人的事,跟着蔣冬的這小兩年來,家長裡短的這種蠻不講理的人他見多了。
“這下可以說下前天晚上,你在鎮外的土路上發生的事情經過了嗎?”徐有亮繃着臉,沒好氣的問道,要說脾氣,這裡面應當數他最好,可他就是煩女人哭鬧。
“啊?恩。”杜宇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心虛,整個人都緊張兮兮的,不停的看着他旁邊掩面抽泣的母親。
“讓你說你就說,現在有警察替你做主,你怕啥。”杜母擡頭看着自己的兒子,語句沒有半分的憂鬱,直給兒子打氣。
“那,那天晚上,我從工地上回來,在鎮子裡一家燒烤店吃了點燒烤,像往常一樣開着車在路上瞎轉悠,也許是喝了點酒,開了會就又回到燒烤店對面,想着休息會。”杜宇慢慢的說着。
“這還查出來個酒駕。”王志插了句嘴說着。
“啊,沒有沒有,我就喝了兩杯,就這麼小兩杯。”一聽要查他酒駕,杜宇直接着急起來,不停的用手比劃着杯子的大小。
“行了,你繼續說。”徐有亮打斷了杜宇,現在主要不是聊這個的時候,他讓王志繼續做好記錄。
“恩,我在那休息着,突然從旁邊賓館裡下來一個女人,那會天已經黑了,我看着她對我招手,我以爲有什麼事,就把車開了過去。
我剛搖下車窗,她就對我說:“帥哥,想不想有人陪你出去兜兜風。”就和平時那些站街女說的話差不多,我們這些外出工地幹活的,一天都苦哈哈的,一般遇到這種事都不會拒絕。”杜宇低着頭,不好意思的說着。
“你胡說!”王志壓仰不住自己的情緒,對着杜宇就吼了出來。
“哎呦,這位小警察是怎麼回事,是你們讓我兒子說的,怎麼說出來了,你又這態度,怎麼找,難道你也是那小賤人的姘頭?”杜母沒好氣的冷眼熱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