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家朗瑪建築設計院就和杜家有關係,估計他能進去也是考了杜建國那層關係,又或者說是因爲兩家公司有着利益往來。”葉宏斌說着。
“葉隊,傷口處理好了,沒什麼事,你們可以進去審問了。”隊醫給文博路處理好傷口後,走進監控室對葉宏斌說着。
“你倆跟我一起進去不?”葉宏斌看着自己旁邊的韓爍和王志問着。
“當然要去了,怎麼說也是我們隊負責的案子,怎麼能在關鍵時刻不管了。”韓爍說着,大步的走了出去。
“哎呦喂,這麼快就要分誰的功勞多了。”葉宏斌說着,率先走進了審訊室。
面對確切的證據,還有杜家人一路的追捕,文博路沒有任何的反抗,則是坐在那娓娓的從四年前的事情說起。
“四年前我因爲爛賭,敗光了家裡存款,連住着的房子都一同給抵押了,老婆也帶着孩子走了。
那時候的我只是一個設計院的繪圖員,也是拿着基本工資的普通員工,獎金也是隨着季節和畫的圖紙的多少來決定。”文博路說着。
“你和杜宇是怎麼認識的?”葉宏斌問着對面坐着一臉憔悴的文博路。
“我和杜宇第一次見面是在牌桌上,當時有兩個牌桌上認識的人找到我,打算合夥在牌桌上給一個小開設個套,好坑杜宇一筆,這個要坑的人就是杜宇。
那會我是真的缺錢,就答應了他們,誰想的拿了錢他們兩個就翻臉不認人了,一分也沒給我分,我算是什麼好處都沒有落着。”文博路說着。
“後來呢?”看着文博路半天沒有說話,葉宏斌繼續問着。
“你說他怎麼能這樣,找人想把我做了!是想讓我一個人把鍋全背了是嘛!好,警察同志,我告訴你們,杜宇他根本就不像看起來那樣,他就是一個變態!”文博路情緒有些失控大聲的喊着。
“你先冷靜下,把事情的全部經過考訴我們。”葉宏斌儘量嘗試着控制文博路的情緒,讓他把事情的經過都說出來。
畢竟現在還有幾個屍體沒有找到,外面還有兩隊人在寒冬裡到處搜尋着受害人的屍體。
“……原本我以爲事情就這樣完了,沒想到突然有一天,杜宇找上門來,連夜帶着一個人就把我給堵了,硬是要咬定是我找人把他給坑了,完全不聽我解釋,就讓我還他錢。
我哪有錢還他,沒辦法,只能和他帶來的人動起來手來,後來大家都打累了,他也有時間聽我解釋了,我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那時我才知道了杜宇的身份,是我們市一個剛起發起來的一家學校用具老總的兒子。
那一次賭博杜宇時揹着家裡人,挪用了公款。杜宇平時根本就不賭博,他平時的生活,除了按時按點的去公司報個到,也就是吃喝玩。
不過他也是除了這些用的,車房都是好的以外,平時的私人開銷都是隻拿着公司每月按時發的的基本工資,挪用的公款根本沒辦法還。”文博路說着。
“這和你們兩個開黑車殺人有什麼關係。”韓爍忍不住的打斷問着,實在是因爲文博路話說的太慢了。
“其實最開始開黑車的是我,那會我就想着光靠工資不行,這正好是淡季,就想向街上的那些黑車那樣,開車去拉人賺點錢,正好我老婆走的時候,車沒有帶走,我就開着她的車,夜裡到街上拉活。
原本就這樣開了段時間,一晚上也有個四五百的收入,誰知,有天杜宇他突然找來我,說是想要和我一起設個局,去坑別人,把被騙的錢再給騙回來。”文博路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看着葉宏斌。
“怎麼了?”葉宏斌問他。
“能給我來根菸嗎?”文博路指了指葉宏斌旁邊一筆錄人員的褲子口袋說着。
“給他。”葉宏斌開口同意到。
“眼睛真夠厲害的,這都能看到。”韓爍小聲的說着。
“呼~我們做建築設計的,本來就要把誤差縮小到釐米以下。”文博路吸着煙,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繼續說着。
“也許是共患難過,那段時間兩個人都特別的頹廢,一天就想着怎麼弄到錢,每天都擔心他老爸回來查賬,心煩的他經常會和我一起跑黑車。
而我呢,本來就沒什麼錢,房子也被高利貸給收走。但是錢這東西大家誰不想要,誰不想過好日子,是不?”文博路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說着。
“接着杜宇把自己名下的一輛車賣了,又問他媽要了些,才把第一次從他爸公司裡拿出來買材料的錢補齊。
這次我們兩就計劃着怎麼去坑別人,原本想着一起合作,用同樣的辦法,以杜宇爲誘餌,把錢再坑回來。當時杜宇從單位賬務上又挪用了十萬,我則是拿着自己的兩萬塊和他一起。
那會我覺得他說的那個用同樣方法把錢再坑回來的想法穩賺,就開着車和他一起到一個指定的場子去碰碰運氣,那是一個郊區城鄉結合處蓋着的一個片沒產權的別墅,牌場就設在別墅的地下室裡。
哎,沒想到這次還是我們倆輸,我是真沒想到杜宇的牌技那麼爛,還什麼表情都藏不住。就這樣杜宇自己的先後一共損失了二十來萬。”文博路嘆了口氣,把手上抽完了的煙滅掉,說着。
“回來的路上,我正好看到開出別墅區一公里外有一個女人攔車,也許是習慣了,也許是看着地處偏僻,我就把她一起拉上了。
一路那個女人一直在打電話,哭哭啼啼的賊法煩人。不過看她的穿着雖然土氣,但是手上卻帶着全是金飾。
女人看到我在看她的金鐲子,也不掩飾,而是正大光明的讓我看。聽她在電話裡說的,他應該是那一片住的,哪個土財主的情婦,三十來歲的樣子,長得還可以,說話總是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有錢人的"qingren"一樣。”文博路又要了根菸抽了起來,眯着眼,回憶着當時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