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城裡來的?”最後高小紅還是又一次打開了那道破舊的門。
高小紅因爲長期揹着個孩子,導致整個背都弓着的厲害,她站在門邊,雖然臉上被炭灰弄髒,但依然能看出她眉宇間清秀美麗的樣貌。
高小紅睜大她那如一汪清水一樣的黑眼睛盯着面前的李一凡和趙欣兒上下打量着看着。
“恩,我們就是來幫助你的。”趙欣兒看着高小紅誠懇的說着。
“來幫我?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高小紅嘟着嘴,搖了搖頭,又想把門合住。
“我們真的是來幫你的。”李一凡用手把門扶住。
“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要問清楚三年前在你還有丫丫手上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是誰對你們下的手,把這些壞人都揪出來,好還你們一個公道。”趙欣兒看着高小紅激動的說着。
“我和丫丫不一樣,我……是自願的……”高小紅低下頭,又使勁的推了推門。
第二次打開門的時候,高小紅是有那麼點動搖,原本早已認命的她,在聽到趙欣兒那句能夠幫助她的時候,她剎那間的猶豫了。是的,她確實想要改編自己這悲慘的人生,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生在這樣的地方不是她能選擇,就連三年前受那樣的痛她也要笑着點頭答應。
“自願?怎麼可能。”李一凡看着高小紅,有點不明白的問道。
“你們走吧,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高小紅別過頭,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
“也許你把事情都說出來,我們抓住壞人,給你們討回公道,你就不用再受別人的冷眼,更不用嫁個五十歲的老頭。”就在門要關注的一瞬間,趙欣兒看着高小紅,真誠的說着。
高小紅先是一愣,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你怎麼會知道?”高小紅驚訝的看着趙欣兒。
等她幾個月後一滿十六歲就要被許配到隔村的一個喪了妻的老頭家給他做媳婦,說是許配,不如說是賣。高小紅的父母已經收了對方給的八萬塊的彩禮,這些錢夠家裡生活好幾年,也夠弟弟們上學用。
所以她當時是同意了的,以現這副在小時候就被人糟蹋過多的身體能換來家裡人的好生活,她又怎麼可能會不同意?
而這件事情正是高小紅的父母和鄰村那家老人的兒子商量好的,怕好事不經說,外人都不知道他們倆家訂了親的事。
從小到大,她作爲家裡的長女總要爲家裡做出這樣那樣的犧牲,這十幾年來,她從來都沒有爲自己活過,即使聽到這門親事心裡是百萬個不願意,可是她還是得咬牙答應了下來。
有時候高小紅真期待自己夠遇到個人,把她從這中生活了解救出來,可是她又很糾結,就像自己父母說的,她犧牲一下,就可以換來家裡人平平穩穩的生活好幾年。
現在父母忙碌的田地就是用那些錢租的,更是答應等莊家賣了錢就給她賣新衣服。想起新衣服,高小紅心裡就會無端的痛。
“哇~哇~哇~”就在高小紅站在門口正思考面前的這連個人怎麼直到這件事的時候,她背上的胖娃娃突然哭了起來。
“嗷嗷,不哭,不哭。”高小紅一邊哄着背上的胖娃娃,一遍熟練的背上的胖娃娃背,不一會胖娃娃就又憨憨的睡着了。
“能讓我們進去說了嘛?”趙欣兒看着高小紅,笑着問着。
“恩,你們進來吧。”高小紅走進了屋裡,李一凡和趙欣兒也跟着走了進來。
看着這院落裡空蕩蕩的擺設,高小紅從裡屋的飯桌旁,拿出兩把高低不同的凳子,遞給李一凡他們。
李一凡坐在那把坐上去都會吱吱響的凳子上,環視這這個家徒四壁的房子,從一扇窗的能看到一個牀鋪上,還睡着三個孩子。
“你們小聲點說,我弟弟他們都還在睡覺。”高小紅順着李一凡看着的那扇窗看進去,對李一凡說着。
“恩,你能先講講當時的事情嘛?”趙欣兒溫柔的問着。
“呼~”高小紅深深的吸了口氣,看了看我們,有低下頭,慢慢的說着。
“三四年前我也什麼都懂,當時有個老師來找我父母,他們商量了些什麼,後來那個老師給了我父母一些錢。
我父母就拿着那幾十張一百元前對我說:‘紅紅你們老師說了,只要你晚上在老師辦公室呆一晚上,這些錢就能給爸爸媽媽,這樣我們就能有肉吃,你也可以吃上你最愛吃的大雞腿,還有新衣服穿。’”
高小紅一邊說,一邊默默地流淚,說道新衣服的時候她哭的更加厲害,但是又不敢發出聲音,怕吵醒家裡的弟弟們。
聽着高小紅說着她父母對她說的這番話,李一凡真是太難以想到這個世界上既然還會有這樣的父母。
“就那樣爲了幾千塊錢和一件新衣服,原本晚上週一到週四留校的我和丫丫,還有其他班的兩個女生,莫名其妙的就被帶到了一間不用的大辦公室裡。
我當時雖然不懂要去做什麼,但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而丫丫前兩天就生病,整個人都有些虛弱,又是突然被叫起來,站在那一會,她就累到不行,只能靠着我才能站立。
後來我們又被安排一起坐車道理一個房子裡,分別被帶進了不同的房間,裡面有牀還有一個男人……”高小紅說道這裡的時候實在說不下去了,李一凡和趙欣兒不用問也直到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帶你們去的老師是誰?是不是吳連池?”趙欣兒遞給高小紅一張紙巾,繼續問道。
“嗯,嗯,還有當時的一個說是什麼校長的人,但是我在學校裡從來沒有見過他。”高小紅擦了擦眼淚說着。
“校長?校長?”李一凡反覆的重複着,在腦海裡搜索着這個校長的名字。
“杜建國,你忘了?”趙欣兒讓李一凡用自己的手機搜索出來給高小紅看。
“恩,就是他,那是我第一次在學校見到他,也是唯一的一次。”高小紅說着。
趙欣兒讓高小紅用手指着照片,自己則拿着相機拍下高小紅指認杜建國的畫面。在來的時候,趙欣兒就準備了路一筆,從見到高張老師的時候,她都把她們說的話錄了下來。這次更是從在門口確定了這個女孩就高小紅後,就打開了放在上衣口袋的錄音筆。
“那,房間裡的男人是不是他?”趙欣兒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