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陶子這是家裡來客人了?”一個粗曠的男聲對着他們的方向問着。
“這兩位是來詢問段老師消息的警察。”陶姐對着外面的男人說着,從男人進來說的第一句話開始,陶姐的表情突然閃過一絲慌張,但立馬恢復了正常。
“那陶姐,你先忙,我這也問完了,沒什麼事了,你們如果有段奇銳的消息,記得及時通知警察。”就在剛纔,韓爍看到李一凡傳遞過來一個堅定的眼神,他立馬改口說要離開。
“怎麼段老師還沒有找到啊~呀,兩位警官好,現在的警察都這麼年輕呀,看着和你們那些學生差不多。”男人笑着弓腰擡手和李一凡他們打招呼。
李一凡仔細的打量着站在客廳的男人,個頭有一米八左右,穿着一件夾克,但是從他的站姿,到腿上緊繃着的牛仔褲下能感覺到他腿上的肌肉線條,在看脖子到肩膀的形狀都能感覺到他一身的肌肉隱藏在衣服下,和蔣冬隊裡的王志有的一拼。
只是他那突然眯了一下的眼睛,讓李一凡覺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臨出門李一凡還不忘多看幾眼這個男人,怎麼也不記得自己有見過他。
“你小子剛剛怎麼看那男人看了那麼久,難道你們見過?”一上車韓爍就問着。
“我沒見過他,但是總覺得他的眼神好像在哪裡見到過,又想不起來。”李一凡說完不忘又回頭又看了眼身後的別墅。
“剛纔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怎麼難道真的是這裡?”韓爍發動起汽車,問着李一凡。
“我想,我們晚上還得再過來一趟。”李一凡說着,彎腰從牛仔褲挽起的邊裡拿出一個東西,遞給韓爍。
“這啥呀?你怎麼放襪子裡?”韓爍只看中李一凡從腳邊拿東西,就覺得是從襪子裡拿出來的。
“你前面不是說在找到的段奇銳的藥盒裡發現了三種藥片,兩種抗癌的,一種是提神的,我想這片藥應該就提神的。”李一凡抽出一張衛生紙,把藥片細緻的包裹住,交給了韓爍。
“怎麼,你在剛剛那間房間發現了這片藥?那,這又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是段奇銳過來的時候掉了,也可能是那條狗在刁着藥盒的時候掉下來的,陶姐他們沒有發現而已。”韓爍把被紙巾包着的藥片放在紙巾盒的最邊。
“我在夢裡感受到的那個人,他就把一片藥掉在了那間房間裡,我當時以爲那個人是我自己,在看到面前黑暗的樓梯時,我有些緊張,想要吃一片藥讓自己更鎮定,可是藥卻掉在了地下,不見了。
既然我在牆邊的踢腳線邊找到了這片藥,就說明那時有可能,真的有人做了那樣的事,那他當時也應該和我想的一樣,是吃了一片能讓他提神的藥,當時吃下去的感覺就和你那薄荷糖一樣。”
李一凡回憶着。“如果這藥真的是段奇銳的,也就是說,我當時看到的就是他走進了地下室,只是不知道後來被做成雕塑的那段夢,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個人是誰,會是段奇銳嗎?我能感受到他當時是想逃脫地下通道,最後又被抓回去。”
李一凡錘着頭,閉着眼,想要從記憶中找到夢裡這些片段的共同點,可惜很多東西並不是他想記起來就能再想起來,畢竟那只是夢裡看到的,醒來後很多細節會隨着夢裡人狀態的不同有所損失。
“你的意思是,被做成雕塑的人是……”韓爍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把車停在了路邊,繼續問道。“可以確定剛纔那間房間就是你看到的地下室,裡面有條通道?”
“恩,我可以確認,那裡我不止一次夢到過,打開門,就是兩個帶着斜坡的長行回折過道,然後是長長的通道,通道兩邊每隔一段就有一個白色雕塑,再走一段就能看到一個工作間,門口有個石磨一樣的東西,一個屏風隔斷後,是一個大的操作檯……”李一凡閉着眼睛回憶着,把能記起來的都說了出來。
“可爲什麼葉隊他們並沒有在地下室裡找到你看到的這些?”韓爍靠在椅背上,李一凡的堅定讓他也不由的好奇那地下通道里的內容,想要親自去一探究竟。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也想不明白,不知道是不是像你前面說的那樣,我把東西記混了,只是我的記憶裡,他們都很清楚,裡面有毛毛和那兩條德牧,他們一前一後帶我走着。”李一凡扶着額頭說着。
“等等,你剛剛爲什麼說又被抓了回去?”韓爍突然打斷李一凡問道。
“什麼?我有說什麼又?”李一凡不明白,皺眉反問道。
“你剛纔說道你夢裡的那個人想要逃脫,可是‘又’被抓了回去。”韓爍強調着。
“我不知道,也許只是當時那個人給我傳達出來的感覺。”李一凡搖頭回答着。“從客廳的燈,到地下室的位置,還有那個空房間,剛纔這棟別墅都和我夢裡看到的十分相似。”
“……看來我們是要再回去一趟了。”莫名的,韓爍沒有質疑李一凡。“我們把車停到後面,潛伏到別墅旁邊,等剛纔那個男人走了,陶姐上樓了我們就進去,我剛剛在離開的時候把後院的推拉門的鎖打開了。”韓爍得意的說着,他前面趁着陶姐去找李一凡的時候,快速的把後陽臺的鎖打開了。
“那,只要我們搞定毛毛它們就可以了。”李一凡不由的想給韓爍點個贊。
……
兩個人藏在陶姐家後院的圍牆外,透過鐵藝欄杆看着後陽臺裡面的情況,此刻看到陶姐從李一凡剛剛進去過的房間走進走出,那個男人卻一隻沒有看見。
“我還,我還夢到了趙欣兒……”就在兩個人等待機會的時候,李一凡突然猶豫了下說道。
“趙欣兒?在哪?她不會也被……”韓爍一聽趙欣兒的名字,立馬反問到,可是還是沒有把那具‘被做成雕塑’問說出口,他很害怕李一凡看到的是趙欣兒被做成雕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