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李一凡你弄疼我了!”被重重摔到地下的易曉曉,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扶着牆壁慢慢的站起來,那樣子真像是摔的不清,一直站在旁邊的李一凡不由的有些心軟,剛剛他確實用力過猛,看易曉曉那小身子板怕是摔的不輕,就當他伸手想要去扶她的時候,站起來的易曉曉卻‘咯咯咯’的怪笑起來。
“你沒事吧?”被易曉曉這奇怪的笑聲弄的有些發毛,李一凡忍不住的問道。
“呵呵,你還是一樣啊……”易曉曉站直了,冷眼看着面前不明白她想說什麼的李一凡,從口袋裡拿出白天她吹響的白海豚一樣造型的器皿,只是這次沒有吹響它,而是將指腹放在那器皿上按着。
李一凡下意識的想要制止易曉曉的動作,以他對易曉曉的瞭解,此刻她拿出來的東西絕對有問題,可是手還沒有碰到對方,一陣此刻的轟鳴聲劃破了耳膜,直擊大腦,李一凡立馬死命的捂住耳朵,先前那種讓人痛苦的感覺再次襲來。
“真是太巧了,既然讓我發現這種超聲波既然對你也有用。”易曉曉看着露出痛苦表情的李一凡,笑的更加猖狂,突然故作驚訝的說着。“啊呀呀,這再上一層樓梯就到天台了,不知道這超聲波的聲音對那個女孩會是什麼影響呢?是會自己一個人跳下去呢,還是拉着你那兩個警察朋友一起跳下去呢~”
“你!”李一凡兩隻手死命的捂住耳朵,這種直擊大腦的轟鳴讓他無法直起身體,只能艱難的擡頭,憤怒的看着易曉曉,怒吼的說道。“你爲什麼變的這麼狠毒,那些孩子到底和你有什麼仇!”
李一凡說完,用盡力氣整個人把身前的易曉曉再次撞倒在地,白色海豚的器皿在易曉曉被李一凡起身撞擊下,摔落下去,誰料再次重重摔倒易曉曉既然又笑了起來。
而旁邊撞倒易曉曉的李一凡因爲頭部的轟鳴聲,沒站穩腳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雖然沒有太嚴重的撞擊,卻也讓他渾身的皮肉疼痛不已,只是代替轟鳴聲,那猝不及防的耳鳴更是讓他痛苦,易曉曉的笑聲和說話聲像是離她很遠,中間隔着莫名的空氣牆般。
“你以爲離開了我的指紋,高頻率的超聲波就不會再響了,那隻不過是換了個平率而已,正常人根本就聽不到這些聲音,只有你們這些心裡和大腦裡有病的人才能聽得見。”易曉曉的聲音對於李一凡而言又遠又模糊,只見她又說道。“誰會想到,原本是治療兒童心理疾病的東西,被隨意的改造下,就能改變這些人的情緒和行爲。”
李一凡忍着頭部再次撞擊的恍惚,起身,也不管自己搖擺着的身體,向樓梯下面走去,撿起被摔落在地的白海豚,用力的對着地面就使勁的摔着,直到將那東西摔的四分五裂,也不管跑下來制止他動作的易曉曉,對着樓道的窗戶就把那摔爛的東西用盡全力遠遠的拋了出去。
“李一凡,你個混蛋,你知道這東西是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找人改出來的嘛!”易曉曉怒吼吼的叫嚷着,捏着拳頭對着李一凡就亂乎上去,可她只有十五歲的身形,即使在此刻受盡痛苦的李一凡面前,毫無作用,李一凡這次死命的抓住她的手腕,不顧她的掙扎,拖着她就向着天台走去。
“嗚嗚~你混蛋,他們死不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他們自己心裡最終的選擇~”易曉曉被李一凡拖拽着,嗚嗚的哭了起來,想要用這種方式讓李一凡心軟,小時候她做錯了事,總是用這種方式讓李一凡頂包。
只是此刻的李一凡冷着一張憤怒的臉,完全不理會身後易曉曉的哭鬧,冷聲說道:“別人的命運,即使在不如意,也由他自己決定,你用這種方式影響到這些孩子的情緒,讓他們變的暴躁到受不了痛苦自殺,甚至是誘導毫無防備的他們到危險的地方,這樣的你和直接殺死他們有什麼區別。”
“我……”易曉曉也不再反駁,看着李一凡講自己拖拽到天台,此刻那裡的門正大大的打開着,一走進天台的平臺上,李一凡就看到韓爍正站在護欄外死命的拽着一個女孩,而一邊的王志則和一個男人扭打在一起。
“你小子可算是來了,快來幫忙!”韓爍說着,他也不知道這小姑娘哪來的力氣,怎麼都拉不住,要不是他用手銬把女孩和自己銬在了一起,才一點點把從天台掉下去的女孩拉了起來,這會李一凡看到的正是韓爍費勁力氣拉上了的女孩,剛兩腳着地又向着天台外衝着的樣子。
看着手裡抓着的易曉曉,還有那和人扭打的不可開交的王志,韓爍只能快速的找來一個窗簾把易曉曉綁到了旁邊的管子上,自己先是幫韓爍一起把女孩拉了下來,也用同樣的方式把她綁在了易曉曉旁邊,再是三個人聯合起來把那個和王志扭打的人控制住。
“就是這小子,也不知道他給錢蕊兒說了什麼,這小丫頭死命的就要往天台邊上跑。”王志擦着嘴角上的傷口。“呸,真不知道這小子拿來那麼大力氣。”王志吐掉嘴裡的血腥,看着那一身黑衣的年輕人就來氣。
“李一凡,你怎麼纔來,你那帶來的是誰?”韓爍喘着粗氣,揉着手腕被手銬勒出血的傷痕,看着身後被控制住的粉色洋裝的小女孩問道。
“我發現她用超聲波對這些孩子的影響,左右了他們的思維。”李一凡簡短的說着,他並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易曉曉,難道要說她是一個本該在幾年前就死了的人,自己還去參加了對方的葬禮,可是一個多月前,他去看着她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此刻又拿着先進超聲波武器傷害這些孩子的人。
“什麼超聲波武器?就是這個男人給這醫院的心裡疾病的病人下了藥,他們纔會這樣的。”韓爍惡狠狠的又踢了腳被他們手銬控制住的爬在地下的男人說着。“他都已經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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