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我弟弟,我弟弟怎麼可能會殺人呢……”江瑜搖着頭,不敢相信的碎碎念着:“他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怎麼可能做出殺人這種事,他長這麼大就沒有單獨一個人出過遠門,在這裡他誰都不認識,就算他平時是有些逆反,是愛玩遊戲,可是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壞孩子,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去殺害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女孩……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是你們搞錯了!”
江瑜不停的搖着頭,在警局的走廊上來回的度步,嘴裡一直念着不可能,他的父母早已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泣不成聲,誰能想到自己只是愛打遊戲的兒子,就十幾天的功夫既然殺了人,這個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他們措手不及,只是在找到江伊前,在他親口承認這件事情前,他們還是不會完全相信這件事情,可那像是訴說了一切的視頻,又不得不讓他們的心揪了起來。
李一凡走過去拍着江瑜的肩膀,想要說點什麼安慰他,可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他比這裡任何人都清楚,今天早上殺死一個十五歲女孩的兇手就是江伊,他是最直觀的目擊者。
“走吧,我們先回h市,這裡交給葉隊來處理,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江伊和他身邊的這些年輕人,我們還是先回去處理好自己那邊的情況。”蔣冬說着,看着遠處趕過來的死者家屬,想必接下來又是場不能平靜的吵鬧和傷心欲絕的哭聲,他剛纔接到了韓爍的電話,韓爍已經找到了那個先後用兩個號和江伊聊天的人,此時這個人已經被韓爍帶進了審訊室裡,正接受着韓爍的審問。
……
被抓住的人叫做蔡鵬,今年剛十九歲,他承認是他用兩個好和江伊聊天,同時他還用這種方法,幫助零部落物色過不少人員,說白了就是用一些皮毛的心理學知識和自己的語言,先用一個號和那些通過網頁想加入零部落的孩子們聊天。
“一般啊,那些心裡有煩惱的孩子,他們不願意把心裡的話和家裡人說,反而是網上見不着面的陌生人更能讓他們安心,就像是把對方當作一個只會簡單安慰你幾句的聆聽對象。”蔡鵬坐在韓爍的對面,一幅玩世不恭的樣子,還記得韓爍剛在他家抓住他的時候,他一臉驚恐縮在角落的樣子,和現在坐在凳子上的人完全是兩個樣子。
“起初我也只是覺得這樣好玩,我呢,以前也有過很多次離家出走的經歷,也十二三歲過,自然知道這些小屁孩都在想些什麼,說白了不就是覺得家裡人不理解自己了,想要多得到點家裡人的關注,但又不想家裡人什麼都管着自己,不想玩遊戲被打攪,又覺得這樣是不被尊重的了,呵呵。”蔡鵬一臉得意的說着。
“早先無聊的時候和一個不滿家人給他抱太多補習班的女孩聊天,就只是光聽着女孩說,我則偶爾順着她的意思回上個一兩句,沒想到還真的就把這個十幾歲的女孩說的,一心想要來找我,還用零花錢給我買了各種網絡禮物,呵呵,後來還真有孩子從家裡離家出走鬧着要來找我,後來我還真的叫他們給在遊戲裡充錢,還真的都會充,還會無所謂的說‘反正都是花父母的前,無所謂的’。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加了個教心理學的人,自此開始在網上在那人的帶領下自己學習一些心理知識,主要是爲了專門針對這些離家出走的孩子,既然能嚐到甜頭,誰不願意繼續嘗試呢,即使我偶爾裝成星探,哄騙小女孩要些清純的照片,她們都不會拒絕。”蔡鵬一臉得意的說着這些。
“無恥!”韓爍看着他,一臉憤怒的說着,對面做的人卻笑的更加得意。
韓爍前面在蔡鵬的家裡找到了一些寫滿筆記的心理書,看着有些眼熟就都帶了回來,現在他承認自己是在聊天軟件上學習心理學的,蔡鵬說他是從七個月前迷上網上學習心理學,自那後整個人的心態也都變了,再到零部落的人找到他,希望幫忙物色那些迷茫的十二三歲孩子來羣裡,他就答應了,並且每來一個孩子都會給他一百塊提成,這樣的好事他自然沒有拒絕。
“你知道那個叫零部落的聊天羣到底是幹什麼的嗎?”韓爍看着蔡鵬問着。
“不就是一些離家出走小屁孩的收容所嗎,還能是什麼,帶着他們一起報復社會,嘗試‘自力更生’嘛,我他媽的當年怎麼沒遇到這樣的收留所,真想把這些小屁孩送到我但年那個收留所帶帶,見見什麼纔是真正的社會。”蔡鵬帶着明顯的憤恨,咬牙切齒的說着,他此刻已經對年輕孩子有着明顯的報復心裡。
“你當年的收留所?”韓爍看着蔡鵬故意問着。“怎麼?被人欺負了?”看着蔡鵬臉上瞬間露出一幅惱羞成怒的表情,韓爍已經大概明白了什麼。
只見蔡鵬冷哼了一聲,不再回答韓爍的問題,自顧自冷笑着說着:“能怎麼樣?不就是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再說不到十四歲就算做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也不會怎麼樣,反而是在他們的人生閱歷上多增加了一筆‘亮麗的色彩’,這樣的色彩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享受的了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