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還指使這些孩子們做了些不好的事情,這不得不讓我想到之前我的人在c市醫院大半夜看到白醫生你……和你的妹妹那麼晚了還在醫院裡溜達,當時她出現的地方也確實蹊蹺。”蔣冬摸着下巴,做出一副繼續猜疑的樣子。
來之前有細細的問過韓爍那天夜裡在c是醫院裡發生的事情,在韓爍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的回答中,蔣冬也發現了李一凡對這個叫易曉曉女孩的執着,還有白苒當時奇怪的表現,按理來說白苒不是應該處處向着李一凡這小子纔對嘛?怎麼會向着別的人?
這讓蔣冬有些不得其解,對這個易曉曉的身份更加好奇,這一查,才發現這個叫易曉曉的女孩既然查不到她十五歲以後的任何資料,連照片都沒有,想來這和白苒說的意外有關係吧。
“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經澄清了是巧合嗎,當場不是就抓住了兇手……蔣隊長這記憶是怎麼了,最近是太閒了嘛,怎麼突然就有大把的時間耗在我這裡糾結一個小女孩的事情,警察可是每句說出來的話都要有證據纔可以。”白苒不慌不忙的說着,手裡的茶壺緩緩的給兩個人填着茶水。
“也不是小女孩了,怎麼着都和李一凡一樣大了,二十歲了早就是成年人了,不能長得小就把她一直當小孩來看待。”蔣冬端起茶杯一口喝淨。“我們還是來說說易曉曉她現在在哪裡吧。”
“她……她不在h市。”白苒一臉爲難的說着,但立馬又露出專業性的笑容說道。“女大不中留,也許又去了別的地方玩。”
“不在h市?可是怎麼我這有人看到她昨天夜裡在一個老校區出現過。”蔣冬笑着,看着面前的白苒,他是越來越看不懂白苒了,之前不是護李一凡跟個老母雞護小雞仔一樣,怎麼這轉眼就把李一凡給拋棄了,開始一心護着這個易曉曉了,這不由的讓蔣冬更覺得這個易曉曉有問題了。
“噢?是嗎,那也許回來了我不知道,不過要是蔣隊長找到她了,還是讓她快點回來,畢竟一個瘦弱的女孩在外面也不安全,以免一出去就讓人給冤枉了。”白苒收起剛纔的爲難,客氣的和蔣冬說着,一幅絕對肯定易曉曉不會做任何違法事情的樣子。
“放心,我會讓她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再看還有沒有必要找你。”蔣冬這才發現認識這麼多年的白苒既然變臉和翻書一般,不管再怎麼樣,都能如此的坦然自若。
“那還請蔣隊長早點把這個貪玩的孩子找到纔是,這樣我們做家人的也不用擔心下去了。”白苒點頭微笑着強調着,轉頭看向旁邊的李一凡問道。“一凡今天來除了曉曉的事情,還有別的是嘛?”
“啊~我不是找曉曉的,見你們剛剛在說話我沒好插嘴。”李一凡摸着頭,強裝驚訝的笑着,轉頭看了蔣冬一眼,然後揉着自己的耳朵一幅可憐兮兮的說道:“白苒,我不知道最近怎麼了,我這耳鳴越來越嚴重了,以前犯起來都沒有察覺,現在不光耳朵疼連頭都跟着一起疼的不行,我去醫院也檢查了,醫生也說不出來個原因。”
白苒沒有直接回答李一凡的問題,而是看向一直坐在沙發上沒有準備走的蔣冬,對方也看了眼自己,然後悠閒的換了條腿繼續翹着二郎腿完全沒有要走的樣子,一幅你們聊你們的,我就在這聽着的樣子。
“哎,應該是藥物的原因,t-30你已經吃了很長時間,現在身體已經產生了強烈的依賴性,每種特效藥都是有副作用的,在迅速提高腎上腺素從而提高你注意裡的同時,也會在你注意力過於分散或過於專注的時候間接的產生耳鳴,一般不會嚴重到像你說的這樣頭疼的厲害的情況,想來也和你所處環境外界的因素有關係。
只是耳鳴才日常生活中出現的太平凡,到後期會讓人心情煩躁,變的易怒和容易激動,所以你平時自己在耳鳴的時候想些分散注意力的事情,主要還是讓自己放鬆下來,耳鳴的情況也會好轉,停藥三週後,這些狀況也都不會再有了……那個藥如果用處不大了還是不要再吃了,是藥三分毒。”既然蔣冬不走,那白苒再趕他走只會顯得心虛,只好如實的回答着李一凡的問題。
最後還是關切的建議李一凡不要在吃t-30,白苒自然知道李一凡吃這藥是爲了集中注意力去記起夢裡看到事情的所有細節,但如果李一凡不再參與偵破,只是作爲一個單線的陳述者給警察提供線索,那完全不用這藥物。
說白了白苒現在勸也勸不動,只能和趙欣兒一樣就是希望李一凡不要直接參與進每次的案件中,畢竟現在她身邊的易曉曉太過活躍了,在那些人的縱勇下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了,而白苒作爲兩個人的共通點,一邊的牽動都會直接影響到另一邊,現如今她只能把李一凡推開,擺明態度,讓他遠離自己,纔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還有提高注意力的藥物,要不白醫生給我也來點。”蔣冬見兩人說完話了,挑眉看着白苒,笑着問她要着藥一邊又說道:“沒想到白醫生一直對藥物都有在研究呀。”
白苒看着蔣冬,指着自己的心臟的位置,冷笑着問道:“呵,沒想到蔣隊長這裡也生了病了,需要藥物來治療了?”見蔣冬只笑不說話,白苒看了眼李一凡繼續說道:“藥不是誰都能吃的,好端端的沒病誰願意吃藥。”
這話再次強調李一凡是個生着心理病的孩子,而且不光心理有病,連精神也有,所以才需要大量的藥物來維持正常,白苒突然這樣處處針對李一凡,李一凡不是感覺不到,說實話每次聽到白苒這樣扎心的暗示,李一凡內心都十分難受,這些冷嘲熱諷的話時刻讓他想起曾經家裡的每一刻,那些親戚就像白苒現在這樣,每句看似平淡的話裡都帶着一根根尖刺,往往只有最親近的人拋出的‘刀子’纔會扎的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