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那些‘眼睛和耳朵’,整個人感覺輕鬆了不少。”李一凡坐在沙發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說道:“就昨天一天的生活,可真是度日如年啊,明明知道有人在監視自己,還要做出一幅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噓~還是得注意些,不該說的別說,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趙欣兒小聲對李一凡說着,轉身走到外面光線大好的陽臺上。“小時候的記憶,你還記得多少?”
“你是說在易教授心理診所裡的記憶?”李一凡坐直身體,皺眉問道。
這幾天的時間裡,李一凡是陸陸續續記起一些原先記憶裡十分模糊的畫面,還有那療養院裡的‘兒童樂園’,說白了就是孤兒院,曾經的記憶裡,他和易曉曉不知道多少次陪同着易教授和白苒去那裡看望那些孩子們。
而如今,回憶起的片面畫面裡,和這些孩子以及自己有關的記憶,更多的是各種實驗和研究,在記憶裡李一凡和其餘的五個人就是那最直接的被研究對象,回憶那段時間裡的自己,完全一幅以及習慣了這一切,唯一的疑問就是,他自己那被抽取出去的血液去了哪裡,被用來做了什麼,還是隻是單純的檢查?
“你的血液,是用來繼續做了研究,而‘兒童樂園’裡的孩子,就是接受你身上成品的實驗對象……我,也是這些孩子其中的一個。”趙欣兒看着李一凡,在看到了他心裡的想法後冷漠而平靜的說道。
“什麼意思?”她突然這樣的解釋,卻讓李一凡十分的不解。
“因爲你是‘成功品’,所以纔要用你的血液繼續去研究,同而培養其餘的試驗對象。”趙欣兒十分冷漠的說道。
李一凡緊鎖住眉頭繼續問着:“也就是說,我是成功的?我這樣?如果說我是成功的,那你呢,你也是成功的纔對,你的能力明明……怎麼你什麼都記得,而我爲什麼這些事情都不記得了?”
“哎,只是我們不一樣,易教授一直以爲我身上的實驗也是失敗的,而你的成功取決於你的基因產生了明顯的變化,你沒有發現,你處理記憶的方法和別人都不同。”趙欣兒嘆了口氣,看着李一凡反問着。
原本以爲自己的記憶是被人篡改或者是抹去了,現在記憶逐漸清楚,似乎很多事情是他有意去忘記,就像上次被催眠差點摔死時,想起的那些,很多都是被他故意遺忘掉的。
趙欣兒見李一凡似乎想明白了,平淡的低聲說道:“平心而論,是易教授救了我們,我們六個人,他利用自己的研究技術,對我們這些有着先天性不足,生命垂危的孩子身上做了一向實驗。”
“實驗?先天性不足。”李一凡皺眉重複着,一些記憶再次浮現。
回想曾經的種種,第一次見到易教授的時候,自己的精神已經接近奔潰,年幼的他在連續親眼見到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後,他沒有一點活下去的信念,絕食讓他的生命體徵持續下降,就連醫院裡護士強行給他輸的液體他也會拔掉。
那時的他受盡最親之人在背後的指責,受盡了同學們的冷眼,還有那無時無刻出現的妄想讓他什麼也不敢做,只能縮在角落裡,這樣平靜而痛苦的默默死去。
直到最終遇到了易教授和白苒,是他們讓他淡忘了童年中的一切,看淡別人的冷言冷語,平靜的面對自己心裡的缺陷,不再畏懼那日夜折磨他的恐怖妄想,不去在意他人的看法,更多的去感受那些在乎自己的人。
“其實在易教授那裡,並不是所有記憶都是好的,有時候我甚至會覺得在實驗基地的日子就是曾經的升級max版,那裡不會有人去在乎你的感受,每個人都被明碼標記,你的價值一旦沒有了就會被像垃圾一樣的丟棄。”趙欣兒繼續看向陽光充足的外面,那裡有暖暖而溼潤的風吹進來。
“奧格是知道你還能看懂別人在想什麼?”李一凡突然問着,想了下這樣問有些莫名其妙,又加了自己之前看到的:“我曾經在那個女孩的意識裡聽到你們的對話,是因爲你有他想要的東西,他才放了你。”
“恩,奧格當時之所以去那座莊園,就是爲了拿到寒教授用她母親家珍藏的秘方製作的肌液配方。”趙欣兒點頭說着。“至於那肌液是做什麼的不用我說了,你也看到了。”
“他想用那些東西做什麼?”李一凡繼續問着。
“繼續莊園裡的事情。”趙欣兒簡單回答。“那些想要永遠年輕的客戶不少,這樣足夠奧格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李一凡一時不知道要要說些什麼,突然有種衝動,立馬找到奧格,這個人從在於社會中一分鐘,就給無辜的人多一分鐘的危害,可是趙欣兒一直說她是被遺棄的,難道她對研究基地的人也影藏了能力?
“是的,除了你以爲,我幾乎對所有人都影藏了自己的能力,我能看到人的想法,自然知道他們抓我去的用意,在到研究所裡,檢測出我擁有讀心術後,他們自然會經過多方測試,我隱瞞了自己的情況,讓所有人以爲我的能力是隨機出現的,或者是要利用藥物。
只是在研究基地裡,他們有着特製的藥物來控制所有人,一旦被輸入到神經系統裡,就會成爲一種模式,在每個月得不到解藥的時候,就會讓人生不如死,那種寒冷,是從神經深處直至到骨髓……”趙欣兒說到這裡,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
“所以,你現在還會這樣?”李一凡一臉疼惜的看着趙欣兒問道,而趙欣兒沒有繼續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別過頭感受窗外溫暖的陽光,很久後才又開口說道。
“我,還有……易曉曉,都在這些人的控制裡。”趙欣兒突然平淡的說道,可是在提到提到易曉曉的名字時,李一凡一下睜大了眼睛。
“易曉曉?怎麼可能。”李一凡不敢相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