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們一定會是最先找到她的。”韓爍拍了拍李一凡的肩膀說道。“她一定不會有事的。”要說對趙欣兒的擔憂,韓爍一點都不比李一凡少,只是這份擔憂裡沒有了男女間的情誼,更多的是朋友間的那份擔憂
“但願如此,只是王醫生這邊的線一斷,我們只能靠你電話那頭那邊警員的幫助才能瞭解到那邊的情況了。”李一凡無奈的嘆口氣說道,爲了能確定地方,而不是盲目的尋找,李一凡他們也只能在這裡靜靜的等待那邊的調查結果,有了大致的方向再動身。
“呼,沒想到這次的屍體盜竊案這麼快就查明真相了。”韓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活動着在顯示器前坐了一下午的身體說着,全然一副已經放鬆下來的架勢。
“你不覺得這個王醫生死的太蹊蹺了嗎?他的老婆可還生病在醫院等着人照顧,腎衰竭,這不是明白着在等着器官移植嘛,要說這兩具屍體如果腎臟是好的,我都懷疑王醫生會找匹配的移植到他老婆的身體上去,可他着老婆還在醫院躺着,自己就這樣兩腿一蹬死了……”李一凡說着自己心裡的疑慮。
“是啊,被你這麼一說確實又些奇怪,難道是壓力太大了,這頭東窗事發實在扛不住了?”韓爍皺眉思考着,要說那份遺書上確實算不上證據,只是這一天內他們找到的線索和證據以及王梓婷護士長的口供,都讓他們直觀的相信遺書上的內容,自然而然的認爲這些事情都是王醫生一手策劃和諸事的。
“要不我們去見見王醫生的老婆,王曦調查到的資料裡不是有表明王醫生的老婆每天下午都會來醫院做霧化嗎?她老公出了這種事她應該沒有那麼快離開吧。”李一凡說着,他是真的很想知道王醫生爲什麼會這麼突然的就選擇zì shā,還是在那樣的場合下,手術都結束了,在離開的時候突然拿着手術刀扎進自己的脖子裡。
“照你這麼說,那我們可是不光只去見王醫生的媳婦就完事了,這在王醫生zì shā現場的醫生我們都得和老徐一起好好了解下情況纔是。”韓爍摸着下巴說着,一邊和李一凡快速的向着王醫生屍體存放的地方走去。
就在兩人還沒有走到太平間查看屍體的地方時,就聽到走廊另一頭一個女人叫嚷着的聲音和一陣陣哽咽的哭泣聲,兩人趕緊上前查看,只見徐有亮就站在門口的位置看着裡面,任由屋內一個女人對自己高聲的叫喊着。
“我姐夫是不可能zì shā的,他是個有擔當的人,不可能留下我生病的姐姐和一屁股債就這樣走了……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我姐夫他一定是被人給害死的,還有那什麼遺書,就那樣一張打印出來的就說是我姐夫留下的?也太草率了吧,他早上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就這樣突然zì shā了!”看似年輕些的女人,扶着一個三十來歲,臉色蠟黃滿臉淚跡的女人說着。
“當時手術室裡的其他醫護人員都證明,是在手術結束後,他和同行的醫生前後腳離開時,他突然就拿着手術時用的手術刀扎向了自己,當時旁邊的醫生上前進行了急救,可惜手術刀直接割斷了氣管和……”見旁邊氣色不好的女人哭的越發的悲傷,徐有亮趕緊打住,不敢說的太過詳細。
“還有你們這給我姐夫莫名其妙按的一堆罪名,什麼盜竊屍體,這麼大的罪,你們到底是怎麼查案的,我姐現在生病了,光家裡的事情就忙不過來,他怎麼可能做這些事情。”女人不依不饒的說着,更是當着道不讓護士把王醫生的屍體拉走,送到手術室進行器官配型和移植。
“你這樣擋在這裡也不是……”徐有亮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這個女人立馬又大聲的回頭指着自己姐夫的屍體大聲的說道。
“我姐現在等着合適的腎臟配比,你們這邊倒好,我姐夫剛莫名其妙的死了,你們就開始惦記起他的器官來了,可真是個黑心醫院呀,我姐夫的器官是捐獻了出去,我們卻要花幾十萬等着器官匹配?你們這一個個算的真是精明。”女人指着旁邊的兩個護士和一個年輕醫生說着。
“如果不是我們今天正好就在醫院,是不是我姐夫這會身體裡的器官都被拆卸的差不多了!我姐夫到底怎麼死的你們都沒有調查清楚,就讓我姐過來簽字……有你們這樣的嗎……”女人越說越來氣,最後跟着身旁那哽咽的女人一起,大哭了起來,最後的話直接是泣不成聲的說的。
“老警官,這邊什麼情況?”韓爍走過倆,裝模作樣的看着周圍的人問道。
“這兩位是死者的家屬,非要說王醫生不是zì shā的,可這周圍的醫生的口供都明確表明了王醫生就是zì shā。”徐有亮看着門口堵着的兩個女人,不由的皺眉說道:“這頭攔着不讓人把王醫生的屍體送到手術室裡。”
“剛還想問你呢,你那邊詢問和王醫生一起手術的醫護人員都是怎說的?”韓爍又些着急餓問這旁邊的徐有亮。
“還能怎麼說,不就是手術差不多結束的時候,王醫生和其他人往手術室外走,也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王醫生突然拿出手術臺上放着的手術刀,對着自己的喉嚨就是一刀,器官和動脈,導致最後他直接被自己的血活活給嗆死。”徐有亮走出來幾步,小聲的對着李一凡和韓爍說着。
“當時在場的人都看到王醫生自己親手把刀捅進喉嚨的?”韓爍看了眼李一凡,又看了看那躺在冰冷的臺子上,遮擋着的白布被拉下來三分之一的王醫生說着,王醫生那脖子上被簡單處理過的傷口,遠遠的都能看到那裡有着幾道傷痕。
“這道沒有,手術結束後,也就兩名醫生出去準備換下格里服,其他護士們都在整理自己上課要用到的東西。”徐有亮看着李一凡說道。
“也就是說,其實根本就就沒有人看到王醫生自己拿手術刀捅了自己的脖子?”李一凡問這自己心裡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