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辦公室裡,韓爍一直盯着電腦上面的監控記錄,自從昨天聽了口供後,辦公室裡韓爍他們幾個就輪流看着監控記錄,韓爍現在都還記得昨天老大問他們聽出什麼沒?他們幾個都搖頭,就老徐一個人會心的笑了下,給了老大一個眼神,那一刻韓爍既然有點小悲傷。
“沒聽出來什麼呀。”幾個人都搖着頭說着。
“哎~”蔣冬和徐有亮同時嘆了口氣。
“老徐來給他們解釋下。”蔣冬看着這幾個小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丁貝兒明顯是故意和別人走的。”老徐說了這麼一句話就端着茶杯倒水去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和人約好了?離家出走?”韓爍還是一臉疑惑的問着。“這怎麼可能,她一個不愁吃不愁穿還渾身是病的小姑娘爲什麼要離家出走呢?”
“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調查的重點,我感覺丁貝兒一定認識或者知道這個帶走她的人。”蔣冬點燃了一支菸悠閒的端着咖啡向着自己的獨立辦公室走去。
“那隊長這個我們怎麼查啊,這個丁貝兒好像除了家裡人再沒有和什麼人往來,也沒有朋友。”韓爍翻看着手上丁貝兒的資料說着,現在十四五歲的小孩正是年華最好的時候,現在孩子也早熟,一般要是正常家裡小孩的失蹤又是熟人自然大家都會想到去朋友家或者和朋友商量出走,更有是約見網友和男友私奔的,這些在這前他們接觸的報案裡不在少數。可這個丁貝兒就不一樣了,她是個要靠着昂貴藥物維持生命的孩子,說誇張點她可能生活都不能完全自理更別說是和人計劃離家出走了。
“自己動腦子,她一定是最近這段時間和這個人熟絡的,丁貝兒不能出房間,那這個人是怎麼和她認識的?”蔣冬簡短的說了這麼一句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剛坐到凳子上,蔣冬就給科長髮了三個字:“謝謝您!”
蔣冬知道這個案子是科長幫他爭取來的,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電腦上關於玉軍的資料。這個丁玉軍是個風流種,就找得到的叫的上名字來的"qingren"有四五個。丁玉軍是市裡有名的木材商,由於他們這邊屬於山城,早幾年做木材和樹苗生意的可都是發了,而丁玉軍早年只是黑龍會的一個打手,後來隨着自己老家山林的開發,和規劃種植,黑龍會裡的財經顧問看到了這片的發展,就讓丁玉軍打頭陣收購了他家鄉里的山林和一些老手藝人。
丁玉軍老家的人大部分都是手藝人和農民。他們那邊正好產上好的棺材木,這也就是丁玉軍的第一桶金,到後來往全國各地發樹苗,他也算是從一個不學無數的小混混一步步的成爲本市壟斷的木材大亨。
看着電腦上的資料,蔣冬只是重點看了所有丁玉軍關於黑龍會的資料,還有很多關於這個丁玉軍在當打手時的殘忍事蹟,很多打人殺人到最後都有人出來頂下了,看來這個丁玉軍在黑龍會地位不低。
“怪不得他覺得自己女兒被滅口了。”蔣冬看着電腦上的資料,這上面好多都是丁玉軍早幾年從事木材生意時打壓和報復本市原有的木材商的事情,他可算是強行當上了這邊的木材龍頭。蔣冬關了資料,對這樣惡貫滿盈的人蔣冬只是冷冷的哼了聲。
在第二天中午接到李一凡的電話再到在白苒這李一凡再次重複夢境裡的情節後,蔣冬更確定丁貝兒是自願被人帶走的。
“怎麼樣,監控視頻裡有什麼收穫沒?”蔣冬從白苒的辦公室裡出來,點燃了一根菸看着窗外蒙蒙下起的初秋的雨,這幾天外面總是灰濛濛的,空氣也是溼潤潤的。
“老大,這半個月在丁玉軍家附近徘徊的人不少,我們都在追蹤這些人案發當天的路徑,很快就會有結果。”韓爍一板一眼的說着,他這會邊打電話眼睛也沒有離開過電腦屏幕,就連和人耍嘴皮的勁都沒有了。
“繼續,效率太慢了。”蔣冬稍微有些生氣掛斷了電話。他想從丁玉軍身上挖出黑龍會幾年前事情,看着這丁玉軍混亂的人際關係和一堆找人頂缸的事情,蔣冬滅了手上的煙,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嘟,嘟。”蔣冬又撥打了王曦的電話。
“喂,蔣隊,怎麼了?”王曦電話機低聲的問着。
“你們那邊什麼情況?”蔣冬問着。
“快完事了,我等會打回給你。”王曦說着。
“恩,好!對了問下丁貝兒的心理情況。”蔣冬一聽小王的口氣,看來那邊有戲,在掛電話前蔣冬快速的提醒了王曦一句。蔣冬看着窗外馬路上的行人,心理有些憔悴,一想到丁貝兒被李一凡看到了他就有些焦急,按照之前的慣例李一凡看到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正在死亡。他怕像之前的柴嘉羽一樣,再次見到的時候已經是一袋屍塊。
“叮叮。”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蔣冬的思路把他拉了回來。掛了電話他又走進了白苒的辦公室
“怎麼又回來了?”白苒看着一臉憂慮的蔣冬問着。又轉頭看了眼沙發上熟睡的李一凡,示意蔣冬不要把李一凡吵醒了。
“恩,突然想到點事情,回來問下你。”蔣冬打開自己的平板電腦,找到裡面王曦剛剛傳過來的一份病歷遞給白苒看。
“這是什麼?”白苒接過蔣冬的電腦。
“丁貝兒也來你這看過病?”蔣冬問着坐在辦公桌後正看着電腦的白苒。
“就是李一凡看到的那個失蹤小女孩?”白苒疑惑的看着蔣冬,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問什麼。
“對,他的父母並沒有詳細的說過自己女兒的心理問題。”蔣冬繼續說道:“剛剛我讓我的隊員問了下丁貝兒的父母得到了這個病例。”
“這個病例都是三年前了。”白苒看着平板上的病例單,這是一張他們醫院開給患者的,上面清晰的寫着‘輕度妄想症診斷人白苒’。
“她和李一凡一樣?”自從見到李一凡這樣一個可以看到死亡過程的妄想患者,蔣冬是對心理疾病有了新的認知,凡是看到病例有些精神疾病的都覺得會不會有人和李一凡一樣,甚至還會覺得這樣的人會不會有什麼特異功能。很多時候蔣冬都被自己這樣的想法給雷到。
“不是,我當時是去他們家給她做的診斷,當時這個小女孩已經虛弱的不行了,但經常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家裡人以爲是因爲長期藥物治療產生的幻覺,最後在醫生的建議下聯繫了我,我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個小女孩躺在牀上,只能靠呼吸機維持生命。”白苒回憶着。
“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蔣冬問着。
“我只是去過兩次,當時女孩的狀況很不好,外加她因爲從小就生病平時連房間家裡人都很少讓她出去,她的活動範圍只有家裡和醫院。唯一能看到外面世界的只有窗戶和去醫院途中的車窗外。”白苒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