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冷千楊手腕上的靈絲繩飛出將花婆婆捆了起來說:“花前輩,你冷靜點。”
“咔嚓!”
虛空旋轉的金剪刀將水缸裡瑟瑟發抖的侍女跟切瓜似的全部剪掉了右胳膊。
“噗嗤!”
遠處盤旋的大雁被金剪刀全部剪掉了翅膀。
“快跑啊,花夫人回來了!”
“躲在仙人掌裡,快!”
現場一片狼藉,侍女們驚慌逃竄着,卻只有一個人沒有躲。
“花花,誰把你的臉弄成這幅樣子的,我給你報仇!”
白神醫如勇猛的戰士大步迎上前,眼裡閃過一絲驚痛,厲聲說。
“少在那裡假惺惺,要不是你跟我的好女兒狼狽爲奸,我又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陰險狡詐的小人,我以前真是瞎了眼。”
“十一年,那些蠱蟲腐爛了我所有的經脈!”
“我要將你的腦袋擰下來丟進恭桶裡,再倒上一麻袋的蛆陪你玩,哈哈!”
花婆婆嘴裡飄出一串污言穢語,從頭到腳把白神醫問候了一遍。
“花花,當年我不知情。”
白神醫走上前想要解釋,就被花婆婆的一口濃痰吐在了鼻子上。
她冷笑着說:“你個烏龜王八蛋,躲在炎魔殿不敢出來,不然我早就幹掉你了!”
白神醫神情激動,抓着自己的衣袖搖搖欲墜,蘇青之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
“嗵!”
他的身子跟蚯蚓一樣,扭了幾下,摔倒在地上。
衆人:“...”花婆婆戰鬥力好強,生生把白神醫給罵暈了。
“敢裝暈,給我起來!”
花婆婆抄起白神醫散發着某些味兒的鞋子砸着他的腦袋。
賣力程度看起來很像是在砸冒出地洞的胖老鼠。
“血,有好多血!”
有侍女驚叫着,指了指白神醫的腦袋顫聲說。
花婆婆指揮着大剪刀在衆人頭頂盤旋,陰冷一笑:“來人,宣我號令。”
她是不是腦子有些問題?
好歹是自己前夫,就任由他躺在草地上等死?
蘇青之剛要上前就被冷千楊按住了手臂,拋來一個別多事的眼神。
“這隻鞋子是香還是臭?”
花婆婆凌空坐在仙人掌上,蘭花指翹起,詢問在場的每一個人。
“好香,比仙君用的七子香還要好聞!”
“就是,絕世名香,世間罕有!”
“問過此香後,我忽然覺得空氣好清新,天空好湛藍,好像親親!”
衆人的彩虹屁滿天飛,薰得蘇青之忍不住想嘔吐。
這算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麼?
“把他架起來,我要玩西紅柿炒雞蛋。”
花婆婆拋下一句慘絕人寰的話,邁着女王範的步伐,進了大堂。
“吱吱!”
看着木架上被脫的只剩褲衩的白神醫被她翻來翻去,蘇青之猛然覺得花掌門貌似有那麼一丟丟的可憐。
這個孃親瘋批起來,實在罄竹難書。
好在她對仙君還算客氣,安排設宴款待。
“宴青,我要吃那個芙蓉酥,還有奶黃丸子,還有這個椰蓉球!”
花婆婆一身粉嫩的少女裝扮,挨着一位侍女的胳膊在撒嬌?
她的眼裡全是閃亮的星星,像是在看自己的偶像?
白日裡還是女羅剎,這會突然換了張臉?可怕。
蘇青之埋頭狂吃,就聽到魔鬼的聲音忽然響起。
“小蘇,你想不想救白神醫?”
本尊好端端的用個晚膳,怎麼又被點名了?
“來,跟我的宴青打一架,贏了就給你機會。”
花婆婆心情甚好,開始下達自己的最新指令。
“花婆婆,懷玉入門尚淺,資歷不夠,可否換個人來比?”
冷千楊站起身,彬彬有禮地回覆道。
“冷千楊,你再多說一個字,我立刻砍了白神醫的腦袋!”
花婆婆毫不客氣,甩着金剪刀在衆人頭上飛了一圈。
箭在弦上,不比就是在狂扇仙君的臉。
比賽規則很簡單,一共二十個球,在一炷香的時間裡,二人誰拿得多就算誰贏。
每個球看起來有兩個西瓜那麼大,越發襯的蘇青之臉好小,身子也瘦小。
一隻被迫營業,委屈巴巴的小可憐。
大堂中央懸掛着二十個粉嫩的綿軟圓球,飄來蕩去,蘇青之與宴青相對而立在互相打量。
宴青抱着雙臂不屑地看着眼前的病秧子,鼻孔輕哼一聲。
一個草包而已。
蘇青之仰着腦袋,擡眼看向宴青,這女娃娃目測有一米七五?
身材比例倒是不錯,膚白貌美大長腿。
等等,怎麼忽然覺得她跟陳舟挺配是怎麼搞的?
這倒是個絕色小娘子。
“登徒子!”
宴青被她垂涎三尺的視線看的青筋暴起,轉身抄起一把沙子揚了過來。
“嗤!”
一道冰藍色的光霧包裹着沙礫原樣打回到宴青的臉上。
宴青:“...”你們都不講理嗎!
蘇青之嘴角微彎,衝身後的仙君擠眼睛,卻見他臉色冰冷移開了視線。
“比賽開始!”
臺下的侍女握着手裡的兩把大剪刀使勁一刺啦。
金屬摩擦帶來刺耳的尖叫,震得衆人紛紛捂起了耳朵。
粉嫩的小球被/操縱的落在蘇青之和宴青身旁,兩人爭分奪秒的扒拉着球球,場面忽然漸漸變得難堪起來。
“啪嗒!”
“呲溜!”
蘇青之笨拙的抱着一個粉球球往回跑,還貪心的想要夠另外一個,就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姿勢很不雅觀,形勢很不美妙。
“唉!”
“蘇弟弟,你能撈一個是一個!”
“蘇師弟,你實在不行,把球扔框裡!扔啊!”
雅秋苑衆弟子們皆是一臉憾色,恨不得上去踹她兩腳。
比賽遙遙領先的宴青手裡的動作微微一滯,忽然有點想..笑?
簡直贏得毫無懸念,沒什麼挑戰性。
蘇青之急的直跳腳,仙君此番特地來藥王谷找回記憶的,自己可得爭點氣呀。
白神醫要是真被花婆婆整死了,自己怎麼有臉回靈虛派?
“宴青,我師兄陳舟武功又好人又帥,我介紹給你咋樣?”
蘇青之手裡抱着一個球,腳底勾着一個球,帶了些許討好問道。
“哦哦!”
“公然在比賽現場賄賂我們的宴女俠?”
“這位小蘇簡直無恥到家了!”
“宴青是高冷女俠,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衆位侍女們嘰嘰咕咕,準備好了爛菜葉子和臭雞蛋,準備隨時奔赴戰場,糊蘇青之臉上。
花婆婆眼眸微動,冷千楊一臉無語,修長的手指捏着案几的邊角壓了壓。
小寶又開始皮了。
他倒是把陳舟..哼..記挺牢。
“好啊。”
宴青很不湊巧的沒有抓到挨肩而過的球,又很不湊巧的將裝球的筐子給撞翻了?
“宴青!”
花婆婆帶了一丟丟不滿和埋怨,對上宴青殷殷期盼的目光,終還是改了口:“隨你吧。”
蘇青之瞧着大堂裡滿地亂滾的粉色小球,心情嗨到了最高點。
所以,我是躺贏了,對嗎?